个窝囊废,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动都不敢动。”
谢千珊笑道:“可不就是看见鬼了。”
王向得知王谦在醉梦楼和段天风动手之后,便找人要杀了凋朱颜,好在凋朱颜他们早有防备,诈死骗过王向,逃出一劫。
段天风冷着眼,看着谢千珊说道:“还请将军祝我,整治一番王家人,这口恶气,我实在放不下,西北军明年的军需费用,段家愿意一分利都不要。”
谢千珊这才满意。段家每年和西北军做着上百万两的交易,便是一分利放出去都是块肥rou,段家愿意不要利息,那可是为户部省了不少银子。
陈文彬有些担心,说道:“王向并不是好骗的人,保不齐他会再找个大夫来。可别漏了什么破绽。”
凋朱颜摆摆手,“沐神医医术Jing湛,我已找大夫看过了,确实是小产的脉象,再找几个大夫来看都一样。”
沐春阳听了凋朱颜的遭遇,很是同情,亲自为她调制了用于充当人血的鸡血,从味道到颜色,还有温热不凝都是沐春阳一手包办的。加上这调整脉象的药,以假乱真,足够了。
凋朱颜看着众人说道:“说来,唐大人可真够硬气的,王向虽说被贬,但是在御史台根基深重,却不知唐大人竟有这样的胆魄,关了这几日,说是王家去狱中只看到了王谦一次呢。”
谢千珊笑道:“唐大人硬不硬气我不知道,唐夫人硬气我可是知道的,她那样的女子,最见不得王谦这样的人,唐大人惧内之名,京城老少皆知,还不是夫人说什么,照做便是。”
数日之后,王向带着聘礼前来替王谦求娶凋朱颜。
原是王家知道王谦不能行房事了,凋朱颜肚子里的那个,便是他唯一的孩儿,王向无奈,只得来提亲。
然后连人带东西被段天风丢了出去,凋朱颜扶着段天风的手,一步三咳的站在醉梦楼外头说道:“王大人,你家公子污我清白,大人你买凶要我性命,你家老太太一脚把我肚子里的孽种踢掉了,我可不敢要你家聘礼去伺候一个阉人。”说完凋朱颜捂着嘴巴轻笑,“我看大人不如把他送进宫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份差事呢。”
凋朱颜的话一出,路上的行人看王向的眼神便不对了。能在朱雀街上行走的,哪个都不是一般人,王向自然是认识的。听了凋朱颜这一出戏,想来是不能要王向好看了。
休沐一过,谢千珊动身和陈文彬返回西北,朝中风向一时大变,参王向教子无方,蔑视人命的折子和年前参谢千珊的一样多,不过王向可没人护着了,御史台被林鹤龄一番整顿,俨然回到了皇帝手上。王向官位被一撸到底,王谦也被罚去做苦力。
王谦在狱中待了年节,还未到家中,便被兵士押着送去了陇地,这便是后话了。
☆、第?38?章
重回西北,?陈文彬已没了初到贵地的无措。自他踏进黄石县门,?百姓便纷纷问好,?陈文彬县令的地位,?自年前一战,?便有了长足提升。
谢千珊和陈文彬不同,年节刚过,春耕还未开始,黄石县的百姓们无所事事,让他这县令也有几分惬意。谢千珊那边却有几分忙碌。
西戎被谢千珊带兵打了个穿,军中叛逆之事也已解决,?接下来便是如何把西戎纳入手中的事情。
京中主张建府制,?但西戎周边部落混杂,?谢千珊觉得尚且有些磋磨。
邵伯雨跟了过来,帮谢千珊整治西戎事务。
春季开始,?西戎的牛羊正是收割之时,邵伯雨建议若要无后顾之忧吞下西戎,便要让西戎和西北融为一体。
谢千珊思索之下,?便点了头,?一个月之后,西戎上至王庭,?下至牧民,?在谢千珊重压之下,兢兢战战的去和西北的百姓做交易。
邵伯雨雄心壮志要做一番事业,便做足了准备,?段天风得了消息,带着段家的商行,运了一堆丝绸茶叶前来同西戎人做交易。
这件事做得好,邵伯雨便有望离开翰林院,进入实权阶段,因此,他势在必得。
谢千珊投桃报李,大笔一挥与邵伯雨开了方便之门,这个月内,西北交易免税。西北一向收二分税,这一放行,便有源源不断的商户赶了过来。
西戎本以为是要被谢千珊脱一层皮,来了之后却发现比着与西域诸国的交易,谢千珊倒是宽松了许多,便有越来越多的部落参与进来。
邵伯雨对完账目觉得自己似乎是立了功的。
谢千珊开了一个月的免税,来的商人多了,但西北路途遥远,运过来的东西断没有运回去的道理,便是二分税,也是认了的,邵伯雨总领财政,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钱虽多,邵伯雨还不至于看在眼里,他生于国公之家,在京中做了数年的闲官,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一展身手,怎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
邵伯雨看着谢千珊,声音发颤,“千珊,我觉得这次我要高升了。”
谢千珊摇摇头,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你本就是翰林院的掌管大学士,跑到西北吃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