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之时,我从未gui缩在人后。便是生死同行,何来不义?”
柳御史正想辩驳,谢千珊再次开口说道:“我在西北,一向是爱民如子,这一点西北的官员和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何况我夫君陈大人,正是黄石县的县令,一方父母官,怎会不仁?”
说完谢千珊调转身形,向萧成则行礼说道:“圣上明鉴,我谢家一门忠烈,眼下家中只有我们夫妻二人,并一个幼弟,我已出嫁,说来算不得谢家的人了,便是陈家,也只有陈大人一个,孑然一身,若说孝道,我二人为国尽忠,便是孝道。柳大人口出狂言,不仅是对我的污蔑,更是对我谢家满门的羞辱。先人已逝,但臣热血尚燃,还请圣上明鉴。”
萧成则笑着看着谢千珊,她还未起身,想来不是对这一个御史有脾气。
谢千珊果然不出他所料,接着说道:“臣知自己女子之身手握重权,让御史们心中多有不满,不过这信口雌黄的御史,朝中实在是多了些。先高祖立御史台,乃是为了监察百官,以正风气,到了本朝,御史不思己任,反倒是对着朝中大臣,四下污蔑,打压异己,臣想问一问,御史大夫王大人,您可有失职之处?”
王向本是二榜进士出身,能一路爬到御史大夫的位置,便是他是有名的一条疯狗,不说见人就咬,但是逮着人定是要咬下来一块的。王向向前一步,眼睛斜睨了一眼谢千珊说道:“千山将军若是行的正,又何惧我御史台。”
谢千珊捧腹大笑,似是再也没听到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她站直了身形,比着一般女子高了不少的身形,和常年掌兵身上带着的威压,看着王大人说道:“我自是行的端做的正,不过王大人似乎并没有你看起来这么刚正啊。”
王向眼神一冷,说道:“将军是想转移视线?咱们朝中的大臣们可都看着呢。”
谢千珊笑道:“我有什么话题?我自进京以来,参我的折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可真是费了大人们一番笔墨。不过御史们装聋作哑的功夫也做的不错啊。”
王向冷声说道:“将军想说些什么,不妨直言,拐弯抹角作甚。”
谢千珊从袖中掏出一块带血的白布扔到王向脸上,说道:“我做什么拐弯抹角了,我做事一向直接。”
王向接住白布,血腥之气扑鼻传来,他看都未看扔到地上,冲着谢千珊骂道:“大胆!朝堂之上带此腌臜之物,实在是有辱圣听!”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道:“您家公子干的事情确实有辱圣听。”
王向愣了一下,他儿子王谦最近被他关在家里,哪里还能出去惹是生非?
谢千珊点了点地上,说道:“大人可好好看看,逼良为娼,藐视人命,比着这个谦字,可差的有点远啊。”
那白布上斑斑血迹竟是女子的绝命书!
王向被吓了一跳,这个女人当初明明让人做掉了啊!怎么又有一封绝命书!
谢千珊看着王向说道:“王公子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若是我弟弟千桥,早就被我打死了,免得祸害百姓。大人监察百官,怎连自己家中独子都管教不好?是否有渎职之嫌?”
谢千桥本来看谢千珊与人辩驳还有几分乐趣,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抖了一抖,心里默默说道:不敢不敢,我一向老实。
王向一脸菜色,却拼死不认,说道:“绝无可能!犬子在醉梦楼与人为了女子大打出手,臣为了管教儿子,已让他在府上禁足了数日,怎会强抢良家子!”
谢千珊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王公子这个月确实老实,不过大人可能不知道,那个姑娘她没死,还被强迫后怀了王公子的孽种,眼下大概正在贵府上讨说法呢。”
王向脸上挂不住,一脑门的冷汗,怎会?他明明让人把那个女人做掉了!
谢千珊接着说道:“和王大人家公子大打出手的,不巧正是那姑娘的相好,出手便是为了替相好的报仇,不过王大人家大势大,人家惹不起还差点把命搭上。我与他们夫妻有几分交情,那姑娘名叫凋朱颜,是醉梦楼的老板,眼下正在王家门口呢。”
萧成则听了一耳朵之后,也抬起了眼,说道:“王卿,可有此事?”
王向忙跪了下来,说道:“臣教子无方,请圣上治罪。”
萧成则皱了皱眉头,说道:“王卿如此,如何统领好御史台?御史中丞何在?”
林鹤龄向前一步,说道:“臣在。”
林鹤龄,正是林如昌同族的小辈,算是皇帝的人,从大理寺调任御史台,在御史台熬了七年,做了中丞,眼下似乎要出头了。
萧成则说道:“传朕旨意,御史大夫王向,教子无方,难担大任,贬为监察御史,擢御史中丞林鹤龄为御史大夫,务必于休沐之日将御史台整顿清明。”
王向有苦说不出,只得和林鹤龄一起领旨谢恩。
萧成则借谢千珊之手肃静了御史台,心中颇有几分快意,下朝之时,特意留了谢千珊说话。
谢千珊站在殿上,颇有几分苦恼,说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