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
再大身份与他何干,他只有一个师父,须枝长老。
青袍老者有些不悦,不过为了显示自己气度还是笑着道“小子,本座实力做你师父绰绰有余。”
陆齐没抬头,擦拭着剑身,淡淡道“听不懂人话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看在你有情有义份上,本想收你为徒,谁知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青袍老者袖袍一甩,冷喝道“既然如此,本座便留你不得了。”
一个天才恨意他怎敢放任,若是让他成长起来了,只怕吃亏会是他。
他掌风凌厉,猛地拍出一掌,刹那间,天地间下起了纷纷扬扬雪花,瞬间冰封千里。
“这些人我保了。”
冷淡嗓音落在青袍老者耳中,他再看,眼前已然没了方才数十人。
谢桑之将他们送至南云海,告知了一声老山君,便回了浮云峰。
浮云峰外,被浓密黑雾缭绕,没了往日清灵,像是沦为了妖魔之所。
孟戚君在浮云峰下等了他许久,一见到他回来,便迎了上来,“怎么出去一次,还布下了大阵?”
平时浮云峰都是任意他出入,今儿个他来,却被拦在了外面,只能察觉到大阵中浓浓鬼气。
谢桑之没接话,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还记着仇呢?”孟戚君一瞧他这模样,立刻了然了,无奈抚额,“我先前只是想让你认清内心,才故意那般说,我不喜欢宁欢。”
谢桑之盯紧了他,眼中寒意闪烁,“她不好?”
孟戚君“………”
这要他什么说?
说喜欢这家伙绝对会弄死他,说不喜欢她,他又怪他看不出宁欢好。
这…还让人活吗?
他哭丧着脸,连连摆手,“她太好了,天底下也只有你能配上。”
谢桑之脸色缓和了些,眉眼温和下来,抿了唇没开口。
孟戚君却察觉到了他欢喜,有些无语。
至于么…
他撇撇嘴,想了想问“你这什么情况?”
这鬼气都快冲天了,不知道恐怕以为这是什么邪魔外道地方呢。
宁欢事,谢桑之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说,沉默了一下没开口。
孟戚君肯定问“你在养鬼。”
若说这天地间谁能对鬼族之事如此了解,那便只有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仙君了。
“欢欢死了。”谢桑之哑声开口“好在她是鬼族后代,我能教她鬼修之法,让她重新复生回来。”
孟戚君脸色Yin沉,“怎么回事?”
有人敢对宁欢动手?
好不容易谢桑之才看上了一个人,若是就这么没了,不晓得他会发什么疯。
谁敢招她?
“那位做。”谢桑之神色恢复了冷清,抬眸冷声道“今天我去救长生剑宗时候,它还妄想拦我。”
“我倒是真想它拦我,斩了它那具化身,看看这天道会损了几分实力。”
“好好不在天上挂着,跑下来祸害苍生,真是嫌命不够长了。”
孟戚君眉头拧紧,也冷声应道“是该死。”
天道早该死了。
在它生出意识,想要抹杀天下苍生后它便该死了。
只是法则限制住了它,让它没办法做出对天下苍生不利行为,于是它便耗费心神关了仙门。
只是这样,它仍然不满意,一次一次降下大劫去试图抹杀那些有资格成仙人。
“宁欢还好吧?”
谢桑之轻嗯一声,“待今日一过,她便能复生了。”
孟戚君知道此刻他不放心任何人接触宁欢,主动开口“那我便不打扰你们了,替我向她问好。”
谢桑之没说话,目送他离开,才转身进了浮云峰。
天池水底,小姑娘静静躺在玉色小棺中,乖让人心也跟着软下来。
谢桑之静坐在一旁,没有打扰到她休息。
夜幕降临,时间一点点过去,子时到了,正是鬼气最浓郁时刻。
“欢欢。”谢桑之将她唤醒,打开了玉色小棺,背对着她。
宁欢一步踏出,沐浴在清幽月色下,身形渐渐凝实,从长腿至腰身再至脖颈,一点一点显露。
雪白肩上攀爬了一朵极致妖冶诡丽花,乌发散至脚踝,她眉眼清软,梨涡绽开,娇软中勾着几分惑人妖。
宁欢抬手一勾,将身上拢了一层薄裙,耳尖泛了薄红。
她嗓音发颤,结巴喊,“我好了。”
谢桑之才转过身来,望着怯怯不敢抬头小姑娘,面上也染了红意。
良久,他才哑了声开口“可有什么不适?”
方才场景太过旖旎,以至于宁欢现在脸上仍泛着红意,磕磕绊绊道“我…肩上多了一朵花。”
谢桑之目光下意识落在她肩头,薄裙衬得她身形愈发纤瘦娇妍,雪肩也细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