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流的赤眼虹鳟,骗人的。”
詹台伸手戳了戳那鲤鱼Jing被方岚拔去鱼鳞之后裸露的嫩皮:“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他们师徒三人和鲤鱼Jing大战一场,谁也没胜过谁,反倒因为情急之下詹台祭出白骨梨埙破阵,反倒被这鲤鱼Jing看穿了身份。
“Yin山十方!”鲤鱼Jing极为忌惮白骨梨埙,一眼便认出詹台的法器,望向他们师徒三人的眼神藏了深意。
“师父当即下了杀手,可是当年我气虚力弱,白骨梨埙吹不出力道,何况当日只道它是黄河鲤鱼,准备不足,并未取来白头鹮鹳,交战之中很是吃亏。”詹台将手中白色的长羽拿出,晃了一晃。鲤鱼Jing面色铁青,看着白头鹮鹳,久久不语。
“师父年迈,哥哥天赋又很是一般,我们三人一鱼僵持一天一夜难分胜负,之后终于立下盟约。赤眼虹鳟对我师徒三人的身份缄口不言,而我三人放他一马,永生不复相见。”詹台说。
Yin山十方,怀璧其罪。他们三人隐姓埋名多年,险些坏在一只赤眼虹鳟身上。
鲤鱼Jing愤愤道:“我早该知道你们不讲信用…如今你已长成,道法功力再非我这一只小鱼能匹敌。如今违背誓约来我铺中,可是为了取我性命,杀人灭口?”
詹台微微一笑,嘴唇轻启:“今天来你铺中,不为取你性命。”
“想请你帮忙,找个人。”
老林失踪之前最后一次联系宋书明,曾经提到他在太原办事。
林愫自幼被老林当做掌中之宝般疼宠,她嫁给宋书明已经多年,老林却至今仍对宋书明吹胡子瞪眼,十分看不惯。
宋书明在老林面前便如同耗子见了猫,此时出于好奇,大着胆子询问老林是否有何棘手之事需要他帮忙。
老林冷哼一声,沉默半晌,才终于开口道:“无妨,你只照顾好林愫便可。”
他抬起头,沟壑纵深的脸上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待她生产之前,我会赶回来。”
宋书明心里一惊。林愫此胎怀相不佳,自有孕始,他便三番五次请老林前来陪伴。可是老林如今话中意思,竟是要等到林愫生产,他才会回来?
宋书明心里狐疑,却因老林积威,不敢问出口,只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中。后来网上那三章有关他们的故事发出,宋书明第一时间再联系老林,却发现他已失踪多日。
他一边和詹台查断手碎尸案,一边拜托太原同事帮忙调查老林下落,两个多星期来,却一丝线索也无。
鲤鱼Jing听詹台说完事情经过,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找人这事,本来就是你们的强项,问米求神算卜,哪个不行?”
詹台冷哼一声:“问米算卜,那找的就是死人了。我们如今要找的,是道法高深的活人。”
他审视地看着鲤鱼Jing,沉声问道:“你在柳巷中之中,消息格外灵通。难道到此时,都不知道我说的高人老林,是哪一位吗?”
鲤鱼Jing连连摇头:“老身真的没有听说过。陆家小儿既然只为找人,老身何必瞒你?举手之劳,据实以告,早日将你这瘟神送走,我岂不是更轻松?”
“也罢,我直说吧。”詹台淡淡说,“我要你幻化真身下汾河,沿着河流水系挨个找,将龙城之内看得见水的地方,都给我找个遍。”
方岚悚然心惊。
连鲤鱼Jing也大吃一惊,怀疑道:“你刚刚才说要找一个道法高深的活人,怎么不在岸上找,偏生要往水里去找?你这高人,莫非跟我一样也是只鱼Jing不成?”
詹台脸色丝毫不变,继续说:“不说汾河和晋阳湖,就算是龙潭公园、迎泽公园里面的小湖泊,也不要放过。”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见已经将近十点,伸手将方岚揽在身边,对鲤鱼Jing说:“今天便罢了,明天下午五点,我在你这店中等你。”
詹台抬起手,长长的白羽在手里轻轻摇晃,粉色的下摆好像娇女的裙面,格外招摇漂亮。
“若是你做得不让我满意,白头鹮鹳便是为你预备。”詹台说,“虹鳟生吃虽不美,清蒸烧烤却都还不差,刚巧炖了你,给我姐姐和女友补补身子。”
他说到“女友”两字,特意侧眼看着方岚。她的脸噌地一下红了,想出言反驳,却又觉得格外矫情,只低垂了头不说话。
临出门前,詹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身对那鲤鱼Jing说:“对了,提醒你一下。”
“想逃,是没有用的。”詹台云淡风轻地说,“我有一友,特地来此帮我小忙,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入城。”
“很是不巧,她刚好是一只得了道的狐狸Jing。”詹台说。
黑色的木门被关上之前,方岚瞥见鲤鱼Jing脸上绝望的神情。狐狸Jing最擅追踪,当日曾帮助他们找到离家出走的大一男生,吴悠。
出门之后,方岚反握住詹台的手,满眼疑惑:“怎么回事?是真的有狐狸Jing要来,还是你说来诓他的?”
詹台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在张家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