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认出来……是不是廖伯伯不找到我,你就会一直当我死了,然后慢慢将我忘了?”
廖书言脸上有些尴尬,笑了笑,没有搭话。
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桌,他给赵嘉儿盛了一碗红枣乌鸡汤,轻言:“有点烫,慢慢喝。”
赵嘉儿心里有些闷,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的一口汤送到嘴边还没喝下,梁诗琪便将一只碗递到了廖书言手边,娇声娇气地道:“书言哥哥,我也要喝汤!给我盛!”
Lina见桌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拿过梁诗琪的碗,用她特有的口音说道:“你要喝什么汤,我给你盛!”
“不!”梁诗琪在桌底跺了跺脚,扭过脸,一脸不高兴,“我只喝书言哥哥给我盛的汤!”
Lina顿时尴尬万分,身边的廖鹤微微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廖书言:“书言,你离得近,给她盛一碗吧!”
廖书言欲拒绝,对面的赵母突然重重地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道:“我吃饱了!诸位慢用!”
她率先离了席,见赵嘉儿依旧只顾埋着头喝着汤,有些恼她,便冷着脸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抬头茫茫然望着她,有些怵赵母现在的脸色,也读懂了她的眼神,轻轻搁下茶匙,抿了抿嘴,低声道:“我也吃饱了,失陪。”
她匆匆离席,廖书言欲起身,梁诗琪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娇滴滴地央求着:“书言哥哥,给我盛汤喝嘛!”
廖书言绷着脸掰开她的手掌,冷声道:“自己盛。”
他并不与桌上的人打一声招呼,起身便出了餐厅,楼上楼下各个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那对母女。
他回到卧房心烦意乱地拨打赵嘉儿的电话,铃声却从房间内的枕头下传来。
她没带手机?
他又爬上天台,站在高处眺望着路灯下的房舍、树林、湖泊、草坪和小径,除了远处穿梭的车辆,他找不到她的身影。
赵嘉儿没带手机,赵母应该带了。
电话接通那一刻,他感觉心要跳到嗓子眼了,恭敬地唤了一声:“岳母……”
赵母不愠不恼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语气却有些凉:“我正想打电话麻烦你一件事。你给嘉儿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将她和我的行李送到南站附近的酒店,我待会给你发定位。哦,嘉儿的手机也落在你那里了,也麻烦你一起送过来吧。”
廖书言听后一阵心慌:“您和她去酒店了?”
“正在去的路上。我们刚订了明天早上的火车票,还是觉得回家过年踏实一些,”赵母道,“你那家里最近挺热闹,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我们嘉儿倒像是外人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我看着真是受罪,以后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廖书言只觉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那时赵母也是想要劝他与赵嘉儿分开,这次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话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而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误会。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汽笛声,许久才问了一句:“嘉儿怎样了?”
“你要和她说几句话么?”
廖书言换了一只手去接听电话,隐约听到了赵嘉儿细小微弱的声音,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又传来赵母的声音:“不好意思啊,嘉儿现在心情有点低落,你来了再说。”
廖书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好。”
出租车在一家快捷酒店前停下,赵母算过车钱,回身见赵嘉儿站在马路边的路灯下心不在焉地踢着鞋尖,便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向她望来,慢腾腾地跟了上来。
因为出门匆忙,两个人身上都没有带身份证,也只能干坐在酒店大堂里等着廖书言。
长久的静默中,赵嘉儿突然说了一句:“我答应警方会协助案子,不能这样一走了之。”
赵母恼恨地瞪着她,道:“从今以后,你都别再管陆嘉清的事!还有,也不要再跟廖家扯上关系!”
赵嘉儿垂着头没有应声,但看她神色,赵母便知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她向赵嘉儿挪动几分,好言好语地劝道:“你如今应该也明白了,廖家不是普通人家,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家高攀得上的?你想想自从和廖书言扯上关系后,有哪一刻安宁过?又有哪一桩事是简单的?”
见赵嘉儿神色有几分松动,她继续说道:“妈妈知道你们很恩爱,从他对那梁小姐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他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只是……妈妈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再也不要担惊受怕的,让爸妈……还有你姐姐……多些时间陪陪你,以后的日子能开开心心地活着——嘉儿,你有多久没有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笑过了?”
赵嘉儿被赵母一番话说得心口似被一双手揪住了一样,难受得只想掉眼泪。
“回家后,安安心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爸爸妈妈会好好疼他的。还有,”赵母微微顿住,叹息着,“你那个什么工作室,让池勉先帮你管着,这样,你也放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