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突然身亡的消息。
他即使时常会在意赵嘉儿心里放不下陆嘉清,却也无法去责怪任何一个人。
若是没有陆嘉清,他也许无法在最初与她接触时,就获得她的信任与好感,更无法代替陆嘉清在她心中的位置。
更何况,他一直都喜欢这样聪敏的学生。
陆嘉清的遭遇,让他觉得惋惜又痛心。
同时,因为赵嘉儿的关系,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点趁虚而入了。
因此,赵嘉儿这一哭,他反倒不知怎样去安慰开解,实则连他自己心里也憋得慌。
电话铃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赵嘉儿被惊着了,反应过来是廖书言的手机铃声后,她从他臂弯里抬起脸,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轻轻扯着他的袖子:“言言,电话……”
廖书言想事情想得入神,听到赵嘉儿接连的催促声,这才晃过了神。
电话是同济医院办公室那边打过来的。
廖书言没有多想什么,缓缓接通了电话。
赵嘉儿不知医院再次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始终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侧耳聆听着。
电话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她听不清,却看到廖书言的脸色渐渐松弛和缓了下来,语气竟也变得雀跃起来:“谢谢您特意来通知,我们在嘉言恭候大驾!”
电话挂断,赵嘉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言言,什么事啊?”
廖书言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被送上救护车的不是嘉清,是活跃在边境的毒贩子。”
霎时,仿若有一道光注进了心里,瞬间驱散了赵嘉儿心中的Yin霾。
她仰头,讷讷地问:“嘉清没事?”
“应该没事,”廖书言的语气并不肯定,“发生在下关大桥附近的案子,警方还在调查中,目前还没有嘉清的消息。”
失去踪迹,总比失去生命好一些。
赵嘉儿的心稍稍落了下来,端起茶几上还温热的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廖书言见她脸色不佳,抬手轻轻将她脸旁的头发别到耳后,靠近她耳畔说道:“嘉儿,这一回,哪儿也不要去了,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
赵嘉儿偏过脑袋瞅着他幽沉晦涩的眼,心口猛地一抽,轻声应道:“好。”
解了渴,她才问道:“是不是有客人要来?”
廖书言点头,道:“刚才电话通知的是警察。因为你算是最后一个见过嘉清的人,他们有些话想问你。”
面对警察,赵嘉儿总会紧张。
听闻,她不由慌了神:“问什么啊?”
廖书言安抚道:“别担心,只是简单问一问,我都在呢。”
即使有廖书言在,牵扯到陆嘉清,她就觉得十分不安。
警笛声由远及近,警车在嘉言门前停下,廖书言便将身穿制服的两名警察让进了会客室。
彼此坐下来客套了几句,周姓警官开始询问,陈姓警官也开始认真记录,倒真有点录口供的意思。
因为事关到陆嘉清的踪迹,赵嘉儿不敢含糊,将与陆嘉清的这次会面事无巨细地阐述了一遍。
说到那本笔记本时,周警官向陈警官打了一个眼色,那警官便立马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血淋淋的残破笔记本。
若不是看到肮脏血迹下面熟悉的蓝色封皮,赵嘉儿几乎猜不出这被撕碎的笔记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赵小姐认得么?”周警官一本正经地问道。
赵嘉儿默默吞了一口苦水,点了点头:“有点眼熟……”
周警官道:“这么说来,这应该就是赵小姐方才说的笔记本了。根据笔记本的破损角度来看,应该是双方争抢之下才被撕成了两半,而另一半却不知所踪;又因为染了死者的血,里面的内容几乎看不清了——赵小姐,你看过里面的内容,是吧?”
赵嘉儿否认不了,一听周警官威严的声音,只能承认:“看过。”
周警官追问:“里面写的什么?”
赵嘉儿本想随口敷衍一下,周警官突然叫了她一声:“赵小姐,请仔细想一想。”
赵嘉儿心里的算盘瞬间落空,往廖书言身边坐了坐,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袖,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
廖书言本以为只是寻常的询问,可听周警官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语气,心里有些恼。
对方的态度和语气,俨然将赵嘉儿当成了犯人。
他暗中握住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替她挡掉了周警官为难赵嘉儿的问题:“周警官不是为案子来的吧?”
周警官笑道:“廖先生这话怎么说?这起凶杀案很显然是因为这本笔记本而起,我自然得从源头上查明缘由,赵小姐既然是知情人士,与重要人物陆嘉清又有关联,自然有义务协助警方办案!”
廖书言拧着眉头,声音低了下来:“周警官可能弄错了,她与这起案子毫无关系。”
周警官再向陈警官示意了一眼,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