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忍住下`身的火热,顿了顿说,“那咱就不做了,你给我摸摸就行,好不好?”
何之远心疼他憋得难受,抽了抽鼻子,终于咬定要把第一次做完。景文心里乐得差点蹦起来,但又担心会弄疼何之远,连扩张带润滑折腾了半天才慢慢进去一小点儿,心里想着何之远身上的敏感点,舔弄着前戏做了半个多小时把何之远哄舒坦了自己才放下心开始。
直到整根进去,他又连忙安抚了何之远好一会,才开始缓缓抽动,这一场他做的前所未有的耐心又满是心疼和欢愉。景文把何之远放在心尖上疼着,刚射了一次就不敢对何之远继续上下其手,把人清洗干净抱上床哄睡了之后,才跑到洗手间自己动手解决了一番。
等景文回到卧室,何之远已经睡着了,因为疼哭了又害羞,眼角还抹着一层淡淡的粉红。景文趴在何之远身前,双手撑在他身边,担心压着他。景文舔了舔何之远的眼角,躺在另一侧满足地抱着他闭上了眼。怀里的何之远感到身侧的人,兔子般动了动,缩进景文怀里。
天已大亮,一簇阳光照射到房中,落在何之远的睫毛上。
他的眼皮动了动,略带些挣扎地睁开眼。
眼前迷蒙一片,何之远使劲闭了几次眼又睁开后,眼前的画面才慢慢清晰过来。他趴在地上,看着掉在左手边的手机,翻过来划动了一下屏幕。
10:30AM
壁纸是景文和何之远去国外领证后的合照,那天天空清澈,阳光塞满角落。景文拉着他跑向海边,一副不愿意从惊喜中缓过劲儿来的摸样,抱着何之远就要一起往海里跳。何之远被吓的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但还是被景文抱住潜进了海水里。他憋的喘不上来气,景文忽然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海水阻隔了一切声音,静谧地只剩唇舌的交缠。以及似要蹦出的心跳。
这张壁纸上却没有一条短信和电话进来。
何之远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衣,左胸口一片水渍的痕迹。他觉得心中空旷,什么都不愿去细想,决定今天还不如就躺在地上一整天。
他翻了一个身,把胳膊随处一放时却感到一阵钻心的疼过电般出来。
何之远猛地抬手,就看到衬衣袖子上一团团暗红色干了的血。可能是伤口上的血粘住了衣袖,刚才扯动几下把伤口又撕裂开,很快几股鲜艳地血有染上了白衬衣。
何之远单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垂着手,看着沾着血的碎玻璃怔怔出神。
啪嗒,啪嗒。
撕裂的伤口流出血,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
何之远叹了口气,任命地去拿工具把玻璃打扫起来。
等收拾完毕,才想起来胳膊上还有伤没有处理。他扯了扯袖子,发现因为血的粘合轻易扯不下来,他一狠心,狠狠一拽,撕拉一声把衣袖从胳膊上撕下来。
这次却一点都没有觉得疼,就像第一次做会撕心裂肺的疼,等适应景文的长度后也慢慢接受了这种程度的不适,天长日久也可能慢慢就不再有任何感觉了。
何之远看着还在慢慢渗血的胳膊,心里不痛不痒地得出一个结论。
“头一次不用安眠药就能睡着。”何之远怔怔地说,想起来吃完大半瓶的安眠药,他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这一年来,不知为何总是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不然就会做七零八落细碎的梦,梦里忽然惊醒坐起,扰得第二天还要上班的景文不堪安眠。
从景文心烦说自己总是被何之远扰的睡不着后,何之远便跑了大大小小十几家药店才凑齐一瓶安眠药。
药瓶还是VC的包装,生怕景文会担心。
可到现在,景文都没有发现他在吃VC。
何之远逼着自己吃了点早饭,忍住不适的呕吐感,生生过了一个小时后,才敢换下衣服出门。刚要出门时,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起来一看,心里忽然慌神,连忙接起来。
“小远啊,你最近怎么样?”
“妈,”何之远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现在又觉得胳膊隐隐发疼,鼻子有些酸楚,鬼使神差地张口就道,“我和景文分手了。”
对面一阵静默,何之远甚至把手机拿到眼前确认了几遍还在通话中,对方才缓缓开口。
“你去求他了吗?”
“我为什么要求他?”何之远不太明白。
“你不求他,钱从哪里来?”对方有点急了,声音立马尖刻起来,“你弟弟上大学的生活费从哪儿来?家里柴米油盐花不花钱?最近钱都不是钱了,你不当家你不知道当家的难,你要是和景文分手了,咱这个家就毁了你知道吗?你忍心看着你弟弟没有了前途吗?你弟弟的工作还要麻烦景文找……”
何之远出神地看着前方的大门,喃喃道,“那我的尊严呢?”
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的尊严能当饭吃?面子值几个钱?之远啊,你听妈妈一句劝,妈妈可都是为了你好,你赶紧去求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