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又打你了吗?”
他的声音还在耳边,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她都记得。
在她生命中最黑暗的几年,?他是唯一的光芒。
现在这缕光被折断了。
何栖迟哭得脱了力,倚靠门的身影一点点滑下去。
“阿岱,?”
“阿岱……”
这个画面被监控缩小在林泽宴面前的电脑显示屏里,林泽宴看着何栖迟的眼泪,拿着钥匙站起身。
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一把拉开房门,拉过何栖迟抵在怀里。
“不许哭。”
声音凉薄,从头顶传来,何栖迟哭到抽噎,感觉到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从她手里把项链抽走。
“不!还给我!!”
何栖迟去抢,?林泽宴高高的把手伸到上面,何栖迟蹦了几下没够到。
“还给我,?还给我!”
林泽宴一手扣着她的腰身,?吻在她唇上:“你再哭一个试试看。”
何栖迟收了声,眼泪却完全不受控制的落下来:“还给我,求求你。”
不想这句话很让林泽宴受用:“再求。”
“求你了还给我吧,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了。”
“还给我。”
“把项链还给我。”
林泽宴红着眼睛看着她:“小七,?你哭起来真漂亮,但是如果你的眼泪是为了我,就更好了。”
何栖迟怒目看着林泽宴,咬牙切齿说了一句:“恶心!”
林泽宴笑出声来,对于他来说,何栖迟的反抗就像露出尖牙齿的小nai猫,没有一点杀伤力。
“没关系。”林泽宴的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从小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不要在意那些骂名。”
“你看,我明明是你一手教育出来的,我的世界都是你创造的,怎么现在你不喜欢了呢?”
何栖迟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一把拍开他的手,跑到里间关上了门。
那次之后,何栖迟生了一场大病。
林泽宴不眠不休照顾了她三天,醒来之后何栖迟的第一句话依然是,方岱墨呢?他到底去了哪里。
这下林泽宴是真的动了怒。
他把何栖迟关在房间里,让手下看着她,不许离开半步。
最开始的几天手下还能听到何栖迟在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到了后面反而听不到了。
这一天女佣进去送饭,半天才出来,出门的时候始终低着头,门口守着的保镖觉得有点奇怪,等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何栖迟已经跑出了别墅。
那一次林泽宴狠狠处罚了两个保镖,把何栖迟捉了回来。
“这么想走?为什么?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都比待在你身边强。”
林泽宴:“不想待在我身边?”
从那之后,林泽宴就偏偏带何栖迟出门,他走到哪,就要把她带去哪。
有一次林泽宴带她去了一场晚宴,有一个挺年轻的男孩过来和林泽宴谈业务,磕磕巴巴什么也说不明白,被林泽宴礼貌的回绝了。
何栖迟去洗手间,正巧看到那个业务员坐在外面抽烟,很难过的样子。
何栖迟安慰了几句,被林泽宴看到了。
他把她拉走,一把甩进车里,关上车门。
林泽宴捉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是不是除了我,任何一个男人你都可以?”
何栖迟被他突如其来怒意弄得莫名其妙:“林泽宴,你发什么疯!是你要带我来这里的!”
林泽宴有些懊恼,自己刚刚被她的笑容冲昏了头,一瞬间觉得,那个甜甜的笑是对着方岱墨的。
他无法自控的把她带走。
林泽宴把她搂在怀里,亲吻了她的发顶:“以后你还是在家吧,我不想其他人看到你。”
高考前一天,何栖迟哭着求林泽宴放她出去,林泽宴在开会,他要在这一次高管会上处置最后一个霍家眼线,很重要。
林泽宴没有接何栖迟的电话,等到他终于忙完回到家,看到何栖迟已经哭得没有力气。
她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夕阳,林泽宴忽然有些手足无措。
很久很久以前,何栖迟是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有血有rou,有情有义,她的眼睛里永远放着光。
可是现在。
她就是这样,不哭,不闹,一片死寂。
五点半,何栖迟回过头,声音很哑:“高考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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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何栖迟就像变了一个人。
她很听话,吃饭,睡觉,看窗外。
她尤其喜欢鸟,花园里的鸽子飞起来,是她最喜欢的时刻,林泽宴为了哄她,买了一只紫蓝金刚鹦鹉送给她,何栖迟果然喜欢极了。
饶是如此,林泽宴还是没能看到何栖迟的笑脸。
林泽宴不知道,何栖迟在方岱墨走后,终日郁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