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宴略略蹙眉:“你有没有伤到?”
何栖迟目的达成,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嗯,我没有事。”
林泽宴:“那就好,走吧。”
说完,绅士的把手臂伸过来,何栖迟把自己的手伸进去。
林泽宴个子高,即使何栖迟穿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也只能堪堪到他耳朵的位置。
林泽宴迁就着她,步伐放得很缓慢。
两个人甫一进去,立马吸引了席上的众人。
其中最直白的一道目光来自墙角。
解冰冰原本正跟钟笙笑着说什么,一见何栖迟挽着林泽宴进来,立马黑了脸,干脆忘记了表情管理。
何栖迟感觉到了,经过一处桌角的时候,林泽宴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以免她磕到碰到。
其实不光是解冰冰,在座的林氏高层也都惊讶了。
谁不知道,林总向来不近女色,在林泽宴这样的位置,有太多莺莺燕燕趋之若鹜,可林泽宴对待女士总是冷淡又疏离,看上去彬彬有礼,实则早已拒之千里之外,何尝有这样温柔,这样周到的时候?
再看林总看何栖迟的眼神。
宠溺得都快要融化了似的。
众人面上不说,可在座的哪一个不是Jing明至极的老狐狸,立马都明白何栖迟绝不仅仅是乐队主唱这么一个身份了。
于是敬酒的时候,有胆大的过来敬何栖迟酒,何栖迟心情还不错,接了一杯。
于是那些想要讨好林泽宴而不得的,立马把酒杯转向何栖迟。
何栖迟早些年在酒吧里唱过一段时间,酒量很好,脸不红心不跳连着喝了几杯。
何栖迟吃得少,酒喝得太快,有点头晕。
中途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清醒了一下,准备会包间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
“何栖迟。”
何栖迟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在叫她。
她平时总是柔柔弱弱,要么叫她迟迟,要么是栖迟,从来没有连名带姓的唤过。
回过头,果然是解冰冰立在窗边,冷冰冰的看着她。
卸下伪装,何栖迟还真就狠不过“柔弱”的解冰冰。
“我早就怀疑过,没想到你还真爬上了林总的床。”解冰冰冷笑一声,眼睛里满是讥讽:“平常还真就看不出来,你何栖迟这么有手段,林总都能摆平。”
也不知道是被这番话劈头盖脸刺的还是怎么,何栖迟稍微晕了一下。
扶着墙壁才堪堪站稳。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解冰冰冷笑着反问:“我笑我自己瞎,原以为你何栖迟靠什么真本事,说的那么振振有词,原来还不是靠男人?你在清高什么?”
窗外的凉风一吹,何栖迟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
“故技重施么?”
几个字,说得解冰冰瞳孔一震,笑容都变得僵硬。
“你说什么?”解冰冰欲盖弥彰的问了一句。
“想要试图激怒我,无论我是回嘴也好,最好是实在忍不住对你动手,立马就会被记者拍下来,凭借现在的热度,热搜就会变成,乐队主唱七池对昔日队友动手,是不是?”
何栖迟有点站不住,略略靠着墙壁继续说道:“解冰冰,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牌。”
解冰冰被拆穿之后只尴尬了一瞬,脸皮之厚终究超乎何栖迟的想象。
“兵不厌诈,何栖迟,这不是当年你教我的道理么?”
“不光是兵不厌诈,当年我教你的道理还有很多,你都忘了么?其中有一条,别惹唐妙,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舔狗一样对待唐妙的模样了?为什么当她的舔狗你还记得么?”何栖迟喝了酒,声音发软,却字字诛心,直往解冰冰的痛处戳:“那我帮你复习复习吧。因为唐妙他爸最宠这个女儿,乐队快要走不下去的时候,还不是唐妙他爸一掷千金救了我们,你一看唐妙竟然是个富二代,立马就贴上去了,想起来没有?”
这番话像是一个又一个巴掌,笔直且准确的甩在解冰冰脸上。
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只有深呼吸才能克制住自己。
“解冰冰,我真想不到你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当初只知道你虚伪重利,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你记住了,唐妙受的伤不会白受,那些骂名也不会白挨,即使唐父不动手,我也不会罢休。”
“当初是怎么成就你的,今天我就能怎么毁了你,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何栖迟说完最后一句,心里闷着的那股怒气才终于疏散了一些。
不想这些话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解冰冰听完之后,像是疯了一样,双眼通红,恨不能把牙齿咬碎了看着何栖迟。
“你!你!”
从小到大,何栖迟打嘴架就没有输过,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饶是解冰冰有心反驳也无从下嘴,手指在何栖迟鼻尖指指点点,“你”了半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