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现在的名气,我们去参加音乐节,参加漫展,?去路演,那个时候哪有人知道什么盛世霓裳啊,我们最后一个登台,我们上去之后发现,观众基本都已经走了,?我们就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唱完了三首歌。唐妙啊解冰冰啊我们都玩得开心极了。”
“那个时候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的我呀,?”何栖迟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路走回休息室,锁上门,坐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跟他聊,“比现在年轻,?也比现在好看,还不会骑摩托车,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普普通通的。”
“笑起来,像个小太阳。”林泽宴的声音染了温暖的笑意。
“是挺爱笑的,我一直都挺爱笑的,话也多,就是这些年在圈子里呆久了,谈雅不让我在外面多说话,怕有人拿去做文章,因为以前还真就出过这样的事儿,那会儿我刚出道没多久吧,有一次采访我记得是,我说了一句什么来着,被一篇报道写的特别不堪。”
林泽宴说:“后来呢?”
何栖迟:“后来啊,后来好像那家媒体倒闭了,因为点什么事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林泽宴勾起唇角,“这样啊。”
何栖迟说:“还有一次啊,我们参加漫展……”
那一通电话,足足打了两个多小时,何栖迟的手机低电量提醒,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聊了这么久。
“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啊?”何栖迟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说实话,没有你的这通电话,我也很难工作下去。”
何栖迟也没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能说,恨不能把自己从小到大全部的事情都和他聊一聊。
可能……真就是林泽宴情商太高,和他聊天她一点负担也没有。
他就像是月色下的一池湖水,暖风阵阵,波光粼粼,就连骨子里都沁着温柔,任何坏心情在他这里都能春风化雨,被他包容。
挂了电话,何栖迟便没那么难受了,她找到一根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随手打开朋友圈。
何栖迟朋友圈里的人很多,更新的内容不少,何栖迟点了几个赞,也没有评论。
直到翻到一条——
“今夜月色很美。”
配图是在飞机上拍摄的月亮,被淡淡的云彩笼着,朦胧而温柔。
何栖迟点开大图看了好几次,心说,自己果真是和林泽宴没有共同好友,在她这里看不到一个点赞,一条评论。
她想了想,评论了一条:好漂亮啊。
不想林泽宴回复得很快,快到什么程度呢。
何栖迟返回顶部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回复。
“下楼了吗?”
何栖迟觉得有点奇怪,在和他单独的聊天里问道:没有下楼呢,怎么了?
林泽宴:我在你楼下。
何栖迟:???
何栖迟飞速跑下来,果然看到一个高高的身影站在路旁。
“嘿!”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来。
林泽宴穿着缎面的黑色西装,路灯温吞的光芒笼罩在他的头顶,身周裹着温柔的光晕。
他看到她,立马眉开眼笑。
何栖迟跑到他身边:“你怎么在这啊?”
林泽宴似乎是跑着过来的,脖颈上挂着亮晶晶的汗,呼吸还不太稳。
“嗯,在这边有饭局。”林泽宴随手指了指一旁的皇朝酒店。
何栖迟:“哦,那你……”
“刚下车,就过来……”林泽宴笑意更深:“看看你。”
两个小时前飞机落地,开到皇朝楼下的时候林泽宴忽然对钟笙说,你先上去,我出去一趟。
可怜钟笙现在一个人应付着过来商谈的总裁们,谈话的间隙,顺着酒店的落地窗远远看到Jing英大厦楼下,自家总裁略略颔首站在某个纤细身影对面。
极尽温柔。
极尽宠溺。
钟笙浅浅叹了口气。
林泽宴腥风血雨半辈子,唯独心尖上那一点点柔情蜜意,全部给了那个叫何栖迟的姑娘。
毫无保留。
-
“手还疼不疼?”林泽宴轻声问道。
何栖迟心头一暖,什么解冰冰,什么乐队,那些破烂事全都忘了。
现在林泽宴站在她的对面,就连夜晚的清风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还没说话,唇角就已经扬上去:“不疼了。”
林泽宴:“拿着。”
一管药膏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擦在伤处,一天三次。”
何栖迟:“谢谢你啊。”
她的手刚刚拿到药膏,他摊开的大掌忽然收拢,指尖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下。
有点凉。
只一下,就松开了,像是不经意。
“我找人送你回去。”
何栖迟被这一握弄的心猿意马,“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