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峭壁上的纹路一看就是浑然天成的, 裂口处也看不出什么人工开凿过的痕迹,而且最大的裂痕,也就只能盛下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谈何让人进去。
“那就凿开”不在意的开口,六安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疯了?”
闵慎不可置信的看向六安, 但是他的话,并没有影响到六安的决断。他们已经为这宝藏付出了太多, 如今已经是临门一脚了。怎么会退缩。
“若是宝藏真的在这峭壁后面, 就算将这座山凿穿, 也值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打断闵慎的话, 六安终于吝惜抛给他一个眼神, “这座山我们已经买下, 左右想干些什么, 只肖与外人说我们在采石伐木就好”不会有人怀疑他们。
自从知道这宝藏的具体方位之
后,六安就命人以做木料生意的幌子,想方设法买下了整座山头。
临近村的里正见有银子可赚, 还能将这长不了多少粮的荒山给撇出去,高兴还来不及呢。
自是不会有太过的过问。
不过,这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如今一个月过去,峭壁旁已经搭建好了棚子,有人日夜看守着,其余的人则是协力开凿峭壁。
峭壁倒也真被他们给开出了一个大洞,但是越往里凿,六安心中一日比一日不安,虽然面上不显。
这峭壁里面还是石头,根本不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的模样。
就算是宝藏藏的深,可是如今这一个多月过去,他们都快挖到山腹了,连那宝藏的影子都没瞧见。
若不是那本册子是她命人送来的,他都要怀疑这册子是不是被人给动过手脚了。
“动手脚!”六安突然站起身子,吓的一旁伺候的人赶忙上前,还以为有什么吩咐。
“拿纸笔来”
侧首看向一旁的侍者,六安双手交握成拳,焦急的情绪布满周身。
“是”
那侍者见他这样,哪里敢耽搁找不自在,赶忙找来纸笔。
信上的字,六安是用萧国字来写的。将墨吹干,信折好塞进桌上的信封中。
“这封信立即快马加鞭,送到八公主手中。”这位八公主,正是李芜,不,应该称其为谢芜才对。
萧国的八公主,相传是萧国皇帝最为疼爱的女儿。甚至有传言,萧国皇帝有意要册封其为皇太女。
这都是谣传不假,不过也可能与萧国皇帝至今还未立储有关。
这位八公主,不论学识还是计谋,一直以来都是媲美众位皇子的存在。
如今这次行动,也是由她亲自掌舵,但是没想到在一开始,就出了这样的岔子。果然还是眼高手低的丫头片子。纸上谈兵的本事不错,这一真刀真枪的开始干了,就露怯了。
“是”
接过信,一刻也不敢耽搁,那人飞身上马,往山下赶去。
“侯爷,怎么了?”刚刚去拿纸笔的侍者看写完信的六安心情还是不畅,硬着头皮开口道。
六安看着远方的山脉,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传令下去,留下些人继续深挖,剩下的,随我撤退。”
“侯爷?”
“我的话听不懂吗?”
没有回头,但是六安说话的语气冷的让人打颤。
“是”
听到身后急匆匆的脚步声,六安咬牙切齿的望着大山深处,吐出了两个字:闵应。
若是这第二本册子是假的,那他们所有的计划行动,闵应已经知道了多少?
他们竟然像群傻子一般在这里凿了一月的山,每每想到这里,六安的嘴角就止不住的颤抖。
眼神中的杀气也更盛。
“要撤离?为何,你们不是一直在寻这宝藏吗?”
闵慎的声音突然从六安的身后出现。
“难不成宝藏不在此处?”
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的戏谑,显然,以闵慎的狡诈,早就想到了这里的不对劲,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说,一时因为如今六安对他的态度,二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你很聪明,但是王爷,已经有些晚了”
‘砰——’的一拳,六安掏在闵慎的腹部。
“你——干什么?”闵慎整个人弯成了个虾子,可能是因为疼痛的关系,脸上的冷汗倏地冒了出来。
“你还以为这是你当主子的时候?如今的你不过是个阶下囚罢了,还敢来嘲笑我?”
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六安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直到闵慎昏死过去,他才罢手。
“直接抬下山”
“是”
若不是念在闵慎还有几分用处的份上,就冲他以前在闵慎身边受到的呼来喝去的折辱,闵慎早就不知道死过几回了。
……
闵应手中掌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