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奴仆被拉出来直接扔到那城郊的乱葬岗上。
所以说,对于温琦玉的话,有几分相信的人还不在少数。
“可怜乐王妃, 被欺侮不说, 娘家也没来探望过”
“你可住声吧,不想要你那条贱命了不成?”一旁的年长一些的狱卒赶紧捂住说话的那名狱卒的嘴, 一脸警惕的望了望牢房大门的方向。
有些话他们在心里嘀咕就行,说出来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嗯”
那名年轻些的狱卒也被老狱卒的反应吓得不轻。
赶紧点头称是。
这些事不该是他们这种蝼蚁能议论的,反应过来后,两人后背心上俱都沁出了一层汗珠。
听着牢门外的低声嘀咕, 温琦玉脸上突然露出了奇异的笑容。
“王爷,您来了!”
“怎么,本王来不得吗?”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门外突然传来狱卒略带结巴的见礼声,和一个温润却又不带一丝感情的男声。
听到那个声音,温琦玉眼睛亮了几分,身子也绷紧了。
“不是,不是,小的嘴拙,只是没想……想到亲王殿下会亲自来这里。”
说话的一直是那名年长些的狱卒,那名先前不忿的年轻狱卒早就吓的耷拉着头,跟个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乐王妃在哪间牢房?”问话的是个女声,温琦玉闻言皱起眉头,这个声音她是化成灰也能辨认出的。
思量了片刻,心里有了定夺,温琦玉将头发弄的更加凌乱了一些,脸上的泪还未干,正好。
“就是这里,您慢着点”
紧接着就是开锁的声音,门被从外面推开,门口处站着的闵应透过面具看着角落里的那个女人,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你们先下去吧。”
进来的只有闵应一人,但是温琦玉明明看到了门口处一闪而过的衣角。
敛下眸子,再抬起来时,眼中已经蓄满了泪,红色血丝布满了两只眼睛。
“你为何会来?”说话的声音里有故作的坚强,若是一般男子听了,怕是会心生怜惜。
但是闵应当然不会,他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看了看那张在牢中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莹白的面具,温琦玉才想起闵应看不见,那她脸上的楚楚可怜怕是对他不奏效。
抹了一把脸上碍事的眼泪,温琦玉站起身子,走到闵应跟前。
她以为闵应看不见,所以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闵应,却被闵应给轻易的躲了过去。
“我确实眼盲,但是我心不盲,你最好思量清楚你要做的事情。”
“阿应,你为何会对我如此冷漠,那晚你不是这样的啊。”
虽然被闪躲过去,但是温琦玉还是不死心,不安分的手又想抚上闵应的衣襟,被闵应一把抓住,然后不惜力的甩开。
“本王爱干净,请你自重”
闵应的声音都能结上一层冰碴子,但是温琦玉瞟了一眼门口刚刚又出现了衣角,脸上得意一笑,开口道。
“那晚你说,我若是帮你,你将来就将穆家那门亲事退了,明媒正娶迎我入荣王府,这些你都忘了吗?”
“没忘”
闵应的话让温琦玉脸上泛起惊喜,只以为是闵应突然开窍,回心转意了。
但是下一句,却又让她如跌谷底。
“是压根儿没说过,这怕不是乐王妃自己臆想的吧”
嫌恶的掸了掸温琦玉压根儿都没碰到的衣襟,闵应回道。
“阿应,你为何要否认自己的真心呢?你明明跟我说过,那个穆雨棠已经家世败落,还在外面抛头露面,做些三姑六婆的行当,你早就看不上她了。你说我是你表妹,又是郦国公府的嫡女,与你才最为相配,你怎么……”
“你莫不是在说笑?”
闵应的嘴角扬起笑,说出的话却让温琦玉如堕冰窖。
“你已经为人妇,为何会如此有自信本王会对你如此?仗着你的美貌?看来你是太长时间没照过镜子了,连自己容貌几何都不自知了。仗着你的才学?你几岁开蒙?师从何处?你那些言辞诗作是你自己所创吗?至于你说雨棠在做些三姑六婆抛头露面的事情,难道温六小姐失忆了不成。清丰二十四年夏,金广两地大水,导致金陵府时疫横行,你温六小姐不是还乔装改扮随三皇子去治过时疫?”
“……”
温琦玉脸色难看的很,但是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因为这都是事实,还是闵应知晓的事实。
“所以,你如今还觉得我会选择你,而放弃雨棠吗?你为何事到如今,还是如此的有自信?”
闵应真的不理解,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天定的女主,就一直能这么斗志昂扬吗?
他现在由衷的感谢自己还有个男主的身份,否则可能还真压不住她这女主的光芒。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