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之后,迅速绷紧了身子。
最终,朝中这几个闵应目前查到的蛀虫,都被顺利的清理了出去。
退出崇明殿的众位大臣脸上还带着凝重,都噤若寒蝉,不似往日散朝时的热闹模样。
“将八皇子带回朝阳宫,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这礼仪该教的就教,他若是不听就来寻本王”
听到闵应的话,闵怀撅起嘴巴抬头望向闵应,眼中的不满都要溢出来了。
“听话”
一只手覆在闵怀的小脑袋上,在他悲愤的表情下,揉了两下,把人家小家伙的头发都给揉乱了。
将闵怀送走,闵应才背起双手,准备离开,可是刚准备走,就顿住了。“还不走,等着在宫里留饭呢?”
“王爷说笑了”
进来的是薛启铭,他脸上带着笑,还不忘随手将殿门关上。
“你想问的是黄宣和漆烟墨的事?”
闵应将脸上的面具扶了扶,这东西带上确实能让人神秘感增加不少,但是带久了也有些闷。
“王爷莫不是会未卜先知不成?”
“少来,薛大哥还是叫我阿应就好,这里又没有外人”
“那好,阿应,那漆烟墨如此珍贵,那越天鸣怎么可能会用那种墨来写密信?”
刚刚的时候没有发觉,等走到殿门口之时,薛启铭才明白自己心中的奇怪感觉从何而来了。
“若非如此,怎么能让那吴元认罪伏诛?他通敌之事是可以肯定的了,但是他们手脚都清理的非常干净,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但是如今本王当政,只要本王想,什么证据都可以有”
那所谓的证据,只是为了让整件事看起来更合理一些罢了,哪里有这么多的证据。
“你这也太……”
后面那个词薛启铭没有说出口,应该不是啥好词,看他那表情闵应就知道。
“jian猾?”
闵应自己接上。
“我承认,我确实是使了手段。但是我的手段,也是只给这些人用的。”对待什么人,就用什么法子,有些法子确实有些拙劣,但闵应一开始就没有自诩过自己是什么圣人。
“没有,如果此事换做是我,可能也就如此了,或者更甚。”
薛启铭摇了摇头,他能理解闵应如今的处境。
“今晚去我那儿用饭吧,雨棠说她新研制出了一席药膳宴,你也一起去尝尝。”
入宫之前,穆雨棠就命人将药膳宴送到荣王府了。
她如此这般,也是为了能将闵应的身子补好,毕竟如今闵应肩上扛的不仅仅是一座荣王府那么简单了。
“好啊,一直听说表妹的厨艺突飞猛进,但是却一直没有口福,看来是都进你这小子的肚子里了。”薛启铭艳羡的看了一眼闵应,脸上的不满让一旁的乐湛捂着嘴直笑。
他就不明白了,自家表妹怎么就如此死心塌地呢,不过说实话,若他是个女子,怕也会被眼前的小子给迷住。
谁叫这小子首先长了一副好皮囊呢,才学也不差,为人处事更不用说……等等!打住自己的念想,薛启铭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跑偏。
“说实话,咱们三个,就白卓那小子贪嘴爱吃”
薛启铭一脸怅惘之色。
闵白卓回淮南已经有两年有余了,虽然与两人还偶有书信往来,但是再怎么说也不是往日形影不离的时候了。
“白卓啊,他现在应该恣意的很吧……”
隔着面具,闵应脸上笑意不断,他意味深长的笑,让一旁的薛启铭浑身上下充满着疑惑不解。
“阿嚏——”
此时千里之外的南方边境,闵白卓勒住手里的缰绳,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小王爷,您怎么了,帮您叫军医过来?”
一名身着盔甲,看起来品级不低的将领上前,关心的问道。
“不用,不知道谁在念叨我呢,继续开拔,争取日落之前到达。”
“是”
那名将士见劝说不动,也就没再坚持,手一挥,其身后绵延看不到尽头的部队继续前行。
“将军,敌军的援军还在增加,据现在粗略估计,怎么也得增加了五万之数。”
一名士兵脸色难看的冲进大帐,向那桌案前的中年将军禀报道。
“五万,那就是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对上大梁的十二万。
这战,要让他如何打?
让他做个守城之将还堪堪可以,若是让他主动出击,他知道自己拢共有几把刷子。
而且还是在人数悬殊如此厉害的情况之下。
“京城今日可有消息传来?”
那名将军充满希冀的看着桌案下半跪着的士兵。
“没有”
那名士兵头垂的极低,语气中也满是颓丧。
“等,他到底要让我如何等,他闵应到底有什么自信能调派来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