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船,这淮南郡王与三皇子先前是盟友,闵白卓也是自幼受着三皇子的照顾。
所以他此次前来,定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其实不瞒小堂叔所说,此次我拉着薛大哥一起前来,其实是想要让你帮着三皇子求个情。”
闵白卓这话说的有些磕绊,他从未求过人,此次也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加上闵应与他情同手足,他才敢开的这个口。
“阿应,此次之事,三皇子怕是被人给陷害了。他一直对白卓照拂有加,所以白卓他……”
“我知道”
薛启铭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完,但闵应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们想让我去求个情,因为如今在你们眼中,我正得圣宠,是吧。”
闵应苦涩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三皇子不会有事的”
“阿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薛启铭看出有些不对,犹疑的开口问道。
“此事,本来是要保密的,但是如今看来,还是告诉你们为好。”
闵应未多加思量,就将这趟金、广之行的所有细节事无巨细的与两人详说了一遍。
听到最后,闵白卓的眼里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薛启铭的脸上则是满满的心惊之色。
“阿应,照你这话所说,这一路暗害你们,还害死先王爷的罪魁祸首是——是三皇子?”
薛启铭说完这些,已经被自己的所说出口的话惊住。
“不是所有线索都指向太子吗?这幕后黑手应该是太子吧。”
闵应与薛启铭共同抬头看了闵白卓一眼,两人眼里的一言难尽都要溢出来了。
“有时,你所看到的,可能只是凶手想要让你看见的而已。”
薛启铭一只手轻轻扶着下巴道。
“什么?”
这道题目对闵白卓来说,已经算超纲了。
闵应安慰的拍了拍薛启铭的肩膀,然后看向闵白卓。
“你先不用管别的,你只要记住,以后与三皇子尽量保持些许的距离就行了”闵应只能掐掉解释,直接给闵白卓上结果,这样只需要让他记住就可,不用再跟他绕。
“为何?”闵白卓还是面露疑惑,这明明所有的线索,和那杀手的指认,怎么还能扯上三皇子呢?
“你不用问为何,你只需听小堂叔的话,不要与他们走动的太近,这些皇子们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闵应拉住欲与闵白卓解释的薛启铭。
“可是那三皇子……”闵白卓硬生生憋下剩余的话,他答应过他爹,这些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此时还是不要让闵应他们知道的好。
但是他不知,闵应其实早就知道这淮南郡王府与三皇子之间的事,毕竟这是原书中为数不多的还未改变的主线之一。
但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能理解闵白卓的突然住声,若换成是他,可能会隐瞒的更多。
“阿应,我会看好他的”薛启铭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上次金陵之行,是他与三皇子一起去的金陵。
这时疫之事他一直冷眼看的清楚,不过事成之后皇上急诏让他速速归京,也恰好让他撞上这太子命人传播的谣言。
太子与三皇子积怨已深,早就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所以此次说不准就是三皇子想要报那谣言之仇。
这为政之人,最忌讳党派之争。
不论是胜是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幸亏得闵应提醒,他要赶紧回去提醒一下他祖父,前几日在书房里,听他祖父的意思。
是想要开始站队了,毕竟如今大梁朝堂上形势逼人,夹缝中生存实在是太难了。
可是如今站队,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照如今不明朗的形势看来,站谁都有风险呐。
闵应看薛启铭眉头紧锁,低着头思索的模样,嘴角隐晦的弯了一下。
看来是奏效了。
闵应刚刚那番话,是说给薛启铭听的,也是说给他身后的薛家听的。
这薛家如今是雨棠极为重要的倚仗,他不能让他们在这场争夺皇位的暗战中有什么损伤。
送走了薛启铭和闵白卓,闵应独坐在书房中,乐湛也被遣了出去,没人知道闵应在房中干什么。
直到天明,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闵应书房的窗棂上,房内才有了动静。
“乐湛”
在门外的回廊上守了一夜的乐湛迷茫的睁开双眼,刚刚好像有人在叫他。
是王爷!
从回廊的美人靠上坐起,乐湛擦了把嘴角,赶紧推开房门。
“世子,有何吩咐?”
“你昨晚一直在外面守着?”
闵应看到乐湛身上还是昨日那件衣裳,一脸疲惫的模样。
这傻小子,看来是真的守了一宿。
“嗯”乐湛点了点头,赶紧伸出手抹了抹眼角。
王爷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