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派人盯在唯一的出口。”
“可他昨天从早上八点进入研究所开始,他就一直没出来过,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负责盯梢的同事实在觉得不对劲了,上去看时,却发现姜岭根本不在里面,整栋研究所的监控系统也都瘫痪了,一直固定在同一个画面。我们查遍了周围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包括他家和你妹妹家,都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是凭空消失……吴梓芽僵住了。
“那她呢?”吴梓芽突然想起了昨天另一个“自己”离开时的表情,“吴梓芽呢?”
“她啊,”沈森翻出了身上的笔记本,“她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进了研究所,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之后就直接回家了。姜岭应该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
四点多的时候去研究所,也就是说,另一个“自己”离开家没多久,就去了研究所,吴梓芽分析着,却在里面呆了足足四个小时,八点多的时候才出来。她是去干什么了呢?在知道了姜岭的另一面后,居然迫不及待地去了姜岭所在的地方……
找了他,自己平安地回来了,可姜岭却不见了……
是去包庇姜岭?还是……
吴梓芽摇了摇头,心头的警铃与继续往下想的冲动恶斗着。
“啊,到了。”车停了下来,年轻的司机警察说道。
吴梓芽收回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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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刀疤从大楼附近不起眼的一个小平房里跑了出来,可他却发现,这片区域已经被警察围地一只蚂蚁都出不去了。刀疤懊恼地躲在角落里,看着那即将搜到自己所在之地的警察,焦躁地抠了抠嘴角的刀疤。
没错,他被人叫做“刀疤”,就是因为嘴角那不到一寸长的伤。这伤是怎么来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在那个人手下干了这么多年,要命的大事小事已经不是十根手指能数清的,所以,他当然记不住一个小小刀疤的来历。
一提到在那个人手下办事,他就不得不想起几个小时前带着人质开车逃跑了的那些蠢货,早就被当做了弃子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蠢货,以为开车跑了,就能够跑出警察的视线,却不知道人质里就有着一个“警察”,火也是那警察放的。
刀疤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趁人不备地袭击了个一看就是刚入职的制服巡警,他将晕倒的小伙儿扔在了隐蔽的草丛里,拿了小伙子的配枪,换上了小伙子的制服。他穿上衣服,抖抖肩膀,习惯性地卷了两下袖口,大摇大摆地混进了警察堆里。
他尽量挑人少的地方走着,打算就这样混出警察的包围圈,却冷不防被一个低着头走路的短发女子撞了一下。他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可却在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瞬间,收敛了眼中的杀气。他看见那女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一个钥匙扣,那个钥匙扣他认识,钥匙扣的形状是那个人的标识,是“无眼鱼”。
“嗯?”那女子突然抬头看向了刀疤,刀疤本能性地就将手搭在了枪套上。
可又在短短地半秒钟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行了个礼,装出了一副新人巡警的模样,“啊,抱歉,我……我是新来的。”
“嗯?”那女子皱了皱眉,有点了点头,“嗯。”之后便什么都没多说地走了。
刀疤松了口气,继续装模作样地继续混在人群里,向着可以让他逃出生天的方向走着。绕过一辆辆车,来到封锁线前,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走了出去,没人怀疑更没人阻拦,他得意地笑了。
“哈哈哈,蠢货,一帮蠢货!”他笑出了声,他笑得合不拢了嘴。
“蠢的到底是谁还没定呢。”不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刀疤浑身的血ye仿佛倒流了起来,他抽出了枪。
“别动!警察!”更多的声音将他包围了。密密麻麻地持枪警察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渐渐缩小着包围圈,他们用黑乎乎的枪口齐齐地对着他。“放下枪,双手抱头蹲下!”带头的一个中年刑警说道。
刀疤打算豁出去了,他捏住了枪柄。
“最好别这样,”是那个撞了他的女子的声音,“你速度没他们快的,你要掏枪、要开保险、还要瞄准,可他们的这么多只枪都已经对着你了。况且,”那女子笑了,笑得刀疤恨不得撕下她那张脸,“你也把枪摸了那么久了,就没发现枪被我刚才动过手脚了吗?”
什么?!
刀疤立刻低头看向了自己掌心的枪。可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使他入了套,他被身后悄悄靠近的两个警察制服在了地上。
“啊抱歉,骗你的。”看见那刀疤男子被成功制服,吴梓芽这次是真的笑了,像是一大心事有了了却的希望那样,笑了,“我撞到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冒充的呢,怎么可能动你的枪?就算后来看见了你那不太合身的警服、你摸着抢的手,和你那别扭地卷起的袖子,我也没能完全确认你有问题,如果你不是把我当做了上司,画蛇添足行了个一点都不准的礼的话。”
“袖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