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疑惑。
小时候,秦雅稍有不顺便会对她拳打脚踢,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一个孩子身上,到她终于受不了从林家逃出来,再到她被绑架,直至现在,一件一件,每一件都让她心灰意冷,不再奢求秦雅这个女人能够给她半分的爱意。
被问及此,宋肆意清楚的看见眼前的女人双眼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她的眼睛早已被黑暗和冷漠填满。
宋肆意却在一瞬间捕捉到了柔软,像是黑夜里坐在婴儿床边哄着孩子睡觉的母亲,她爱惜的看着她的孩子,温柔的哼着小曲儿,那柔和的调调随着婴儿单纯的笑容,在洒进房间的月光中,变得美好与安详。
只是一瞬间,也只是一瞬间。
秦雅的眼神又立马转变,如同加了倍速的电影画面,一帧帧快速从眼前拂过,她的眼睛淬了毒,她恶狠狠的看着宋肆意,看着这个所谓的女儿。
若不是有东西束缚着秦雅,宋肆意甚至觉得秦雅会当场冲过来,不惜一切的掐死她。
但秦雅又立即冷静了下来,仿佛刚才情绪百转的那个人并不是她。她笑起来,“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当年秦雅、林正国、谭商墨的生父余嗣以及宋肆意的父亲,他们几人私下同时在研究一项专利,突然有一天听说宋建国已经研究了出来,秦雅当时作为林正国的下属、余嗣的爱人,她与宋建国怎么说都是敌对的。
林正国当即便想了些旁门左道想从宋建国的手里获取到专利,而余嗣却是个正直的人,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有了余嗣的阻止,林正国和秦雅只好背着他进行。
在某天晚上,秦雅找人在宋建国要出门的车上做了手脚,然而他们怎么都不会料到,最后开那辆车的人却是余嗣。
谁都知道,谭商墨的亲生父亲是出车祸死的,秦雅声嘶力竭,“死的应该是你爸!是你爸宋建国!”
宋肆意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里面嘈嘈杂杂,不同的声音最后都汇聚成了一句话:死的应该是你爸。
她胸口上突然像是被砸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闷得她呼吸困难,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秦雅要比她想象的更加丧心病狂,她双手握拳,手臂颤抖的撑在桌面上才不至于她失了重心。
宋肆意的视线里,秦雅开始放声大笑,她看起来很满意看到宋肆意此时的表情,那不可置信,那伤心欲绝,那种头上天塌却无人替她挡的绝望,她全在宋肆意的眼神中看见了。
她继续说:“其实,你不是你爸亲生的,我才不会恶心到要和一个造成我爱人死亡的人上|床,我宁愿和一个乞丐,也不愿和他!”
“你的生父是谁,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宋肆意倒吸一口凉气,脑袋涨疼,“秦雅,你疯了!”
“我没疯!”秦雅笑的夸张,笑的眼角都是眼泪,“我爱的两个人都死了!都是因为宋建国!十几年前的那把大火,怎么没把你们全家都烧死!”
那把火,是她纵的。
宋肆意不停的在心里叫自己冷静,她捂着脑袋,死死的看着里面的人。
秦雅又是一个得逞的笑容,“对,就是你这个眼神,很好,你可能连自己都没发觉,你现在的样子和我有多像哈哈哈哈!”
许是她的笑声太过猖狂,引得警员不满,警员不得已上前阻止两人的交谈,“宋小姐,您还好吗?”
宋肆意未答,撑着桌面,艰难的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她现在只想回去,不想再看见里面的疯女人。她已经无可救药。
身子失重往后晃了晃,还好宋肆意扶着桌子,也还好警员及时上前搀扶了她一把,她稳住身体,连看也不想看那个女人一眼,提着步伐死撑着自己往外走去。
那女人的声音却还在背后回响,讨厌的让人挥之不去,“我和余嗣的孩子早在余嗣死的那天就流掉了,现在那个谭商墨我才不知道是谁。”
“我要是知道有一天你们俩会合着一块整我……”秦雅却不再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惋惜:“失策啊失策,你们俩现在这么好,不知道的人还真当你们是对亲兄妹了。”
“这样也好,也好。两个都是出身肮脏的野孩子!”
☆、黏着你撒娇
世界一片空白,?周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
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
病床上,?女人逐渐转醒,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白,她疑惑地望着周围的环境,?难闻的消毒水味道倾入鼻腔,她起身,?皱了皱眉。
刚巧苏杭在这时候回来,看到她醒了,表情激动的可以说是喜极而泣,?他呆愣一秒,扔掉手上洗好的苹果便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宋肆意。
“肆意,肆意。”他抱着她不断呢喃,如同一个大男孩,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宋肆意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激动,?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不是吗?
她抬起手放到男人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