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绝不吃苍蝇馆子,鞋子永远纤尘不染, 讲话慢条斯理、一句粗话都不说,外表华丽、只适合供着的类型,便改口道:“优雅的气质淑女。”
司裴刚要讲话,手机又响了,还是裴湛。
“你帮我给路檬打个电话,让她立刻联系我。”
“如果她不愿意接你电话,我打有什么用。”
“她不是最听你的话?”
“她愿意听我的话,是因为我从不强迫她。”
裴湛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北京的那次他还疑惑为什么“余柠”能消失得那么彻底,这次却完全不奇怪了,从朋友圈看,路檬的朋友一大堆,去哪个城市都有人当地陪,不想乘飞机坐高铁,轻而易举地就能借辆车开回去。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他生性孤僻,能真正称得上朋友的也就两三个,无论大小假期,都习惯一个人待在家里。就连裴赫住过来,他也不胜其烦,碍着是自己表弟才不得不管。而路檬,恨不得夜夜笙歌。
她明明是过去的他最不喜欢的类型,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放不下。裴湛满心颓丧,可哪怕连话都不想讲,也要按原定计划去该去的地方。
两所学校的揭牌仪式是同时进行的,隔了两天,裴湛才再次看到路檬——在司裴那边发的通稿的照片中。当天晚上原本的安排是由他为当地的中小学生演奏,因为右手伤了,他另叫了一位乐手过去,本想留下助阵,看到司裴和路檬并肩站着的照片,他交待过乐手便提前离开了。
裴湛赶到的时候,司裴这边的钢琴公开课刚刚结束,镇上的几位领导和校长请他们吃饭,知道司裴不喜欢跟外人喝酒,又怕他的拒绝会被热情的本地人误会为瞧不起人,路檬不顾司裴的反对,替他挡了一杯又一杯。
从饭店出来,见到停在狭窄的路上的那辆硕大的越野车旁立着熟悉的高个男人,路檬仰头看向司裴:“司老师,我才喝了半斤怎么就醉了?”
司裴看了眼面色不豫的裴湛,问:“你不舒服吗?前面好像有个小药店,不知道有没有解酒药卖。”
“我没有不舒服,头不晕、胃也不难受,可是出现幻觉了,我看到裴湛了。”
“……”
“……”
裴湛熄掉手中的烟,快走几步扯住了路檬的胳膊:“你又喝酒了?”
虽然只是微醺,酒Jing也能让人反应迟钝,路檬呆呆地看着裴湛,一时间还以为他是自己的幻觉。
司裴想挥掉裴湛紧抓着路檬的左手,他却怎么都不放。司裴只好说:“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反应过来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裴湛脸上的不悦神色,路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才隔了两天,她还没做好面对裴湛的准备,便拽住了司裴的袖子,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委委屈屈地望向他。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好好说不行吗?你看你把她吓的。”
“就她这胆子,我能吓到她?”
路檬谁都不理,单听司裴的话,同样的,周围的人里,也只有司裴真心相信她会被裴湛吓到不敢说话。
裴湛无奈地一笑,率先松开了手,不看堂哥只看路檬:“咱们能聊几句吗?”
知道躲不过去,路檬便不再扮可怜,松开司裴的袖子,冲他挥了挥爪子:“司老师,你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和裴湛哥聊两句就回去。”
知道堂弟脾气差,司裴犹不放心:“我不累,你们说你们的,我在旁边等着。”
裴湛看向路檬:“我是不介意被他知道,你那么崇拜他,也不会介意的,是吧?”
“……”这人实在太坏了,路檬只好朝司裴傻笑了一下,婉转劝他离开,“司老师,您还是先回去吧。”
司裴有点意外:“你不是不想见他吗?”
裴湛一脸不耐烦:“我能把她怎么着?又不会揍她,你别墨迹了,赶紧走。”
两天前是“你吵死了”,两天后是“别墨迹了,赶紧走”,他这个弟弟真是越活越回去,自觉在学生面前失了面子,一贯温文尔雅的司裴用手点了点堂弟,转身就走,刚走了两步,他又折回来对路檬说:“裴湛要再冲你嚷,你就打电话给我。”
路檬乖巧地点了点头,同时在心中腹诽,什么叫能把自己怎么着,做了那么出格的事儿,再说这话,不觉得亏心么?
司裴一走远,受不了裴湛瞪视的路檬就缩着脖子说:“好冷好冷,我们去车里说。”
“不去,吹吹冷风能解酒,我不想和醉鬼说话。”
裴湛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激起了路檬的逆反心理,她不再愧疚,裹紧大衣,满不在乎地问:“小裴先生,请问你找我什么事儿?”
见堂哥一走,路檬立马变了脸,还学其他人叫自己“小裴先生”,裴湛更觉愤懑,又不想把关系闹得更僵,便摸出打火机,侧头点了根烟,抽了两口,强压着火气心平气和地说:“那天早上你为什么走?还拉黑我的号码?”
“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