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对他有所亏欠。”
长歌仰头看着时照,逆着光芒,只见他面上Yin影厚重,双目之中懊恼悔恨,不禁叹道:“非那婢女冒充多高明,亦非你警惕不够轻信于人,只是陛下有备而来,风和景明不说实话,他们合所有人之力为你Jing心布下了一个陷阱,让你避无可避。就好比动武,双拳终究是难敌四手的,不怪你。”
时照听长歌所言,紧绷的脸色才终于有所松动。见长歌说完就要抬步欲往千秋殿去,不由心中一紧,想要制止。
舒妃却拉住了他,她这么多年来许多事看得通透,轻道:“照儿,放心吧,陛下是不会动长歌的。”
长歌轻点螓首,若有所思看向舒妃:“还是娘娘了解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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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把时陌的年纪改了下,改大了一些。
下章周三见,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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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长歌再回到千秋殿中时, 座中已多出了秦王.府的席位。
在场众人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但见长歌不过去而复返,再回来立刻就多出了她秦王.府席位, 脸上顿时生出一种类似于敬畏的神情。
众人齐齐望着出现在殿门的长歌,见她仪态端雅, 娇美的脸还有些陌生,却赏心悦目。同样是面无表情, 眸光清淡,放在从前那张脸上总令人觉得木讷蠢笨, 纵然她是镇国公府的掌上明珠,天子偏宠的长宁郡主, 地位再高,也无法让人对她臣服,甚而面对她会生出一种嘲讽的优越感。
可如今她出现在这里,同样的神情,挺直的背脊, 微微扬起的下巴,波澜不惊的眼神……竟让人生出一种匍匐在她脚下的卑微。
——这才是真正的长宁郡主,如今的秦王妃。
长歌踏入殿中,目光疏疏落落扫过,但见景王府坐席上, 景王妃端坐着, 美艳的眸中藏着锐利, 逼视而来。
她收回目光, 走向多出的坐席。依长幼之序,在对面的昱王府下首。
昱王妃见她走来,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长歌报以一笑,抬头时对上昱王投来的视线。
自他彻底败出这一场夺嫡角逐,整个人便收敛起来,不再如从前张扬,应是真正认了命。
长歌朝他一福行礼。
昱王回以颔首。
两厢无话,长歌坐下。抬眼,便见时照出现在殿外。
朝臣还不知温德殿中变故,此时时照甫一现身,殿中霎时肃然,臣下们不约而同起身,纷纷迎上前去,虔诚而热络地喊“晋王殿下。”
原本仅是私下交谈的千秋殿中霎时吵嚷喧哗起来,百官不论文武皆簇拥在时照周围,一时竟将殿门围得水泄不通。
长歌目光垂落在桌案,耳边此起彼伏地传来“葫芦谷……悬羊击鼓……智比诸葛……经天纬地之才空前绝后之能”等溢美之词,其中忽地夹杂着一道格外突兀的嘲讽,不轻不重,自对面传来。
长歌抬眸,见景王妃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
不知方才那一声嘲讽,她是对时照发出的,还是对长歌发出的。
她盯着长歌,忽地轻轻一招手,她贴身的婢女立即上前去,微俯身在她跟前。长歌只见景王妃抬手将她面前的一杯酒递向婢女,婢女立刻以托盘接住。景王妃鲜艳的红唇轻轻启合,婢女躬身一福,便端着酒走向自己。
长歌微微挑眉,但见景王妃遥遥对自己勾唇一笑,那笑容无端令人背脊发寒。
婢女端着酒往长歌这边走来,要靠近长歌,蓁蓁自是面无表情往前一站,将人挡了下来。
那婢女朗声道:“听说秦王殿下迟迟未至乃是正在温德殿中替我家殿下治伤,我家王妃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能借花献佛,以今日千秋殿中酒敬秦王妃一杯。”
温德殿……治伤?
长歌似笑非笑对上景王妃的视线。
原来景王妃已经知道温德殿中一切?
那这杯酒……长歌微微侧目。
夭夭当即毫不客气地回道:“既无以为报,怎你一个婢女过来?”
那婢女声音格外大,霎时竟将晋王那边的热闹全吸引了过来,此时众人目光投来,尤以时照一道视线格外暗沉。
只见景王妃坐在座中,一动不动,对着长歌红唇轻启,含笑道:“秦王殿下今日所做一切,我铭记于心,原该我亲自过来敬妹妹这一杯酒的,只是我家殿下伤了腿,我与他心有灵犀,他之痛我感同身受,此时站都站不住了,只得差婢女前来……还请妹妹莫怪,饮了这杯酒。”
长歌低头一笑。
景王妃这是在告诉她,今日她与时陌所做,尤其是伤了景王那条腿……她一桩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