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两句吧!”
这一句,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立马有不少观众都开始跟着喊:“来一个!”
周辰瑜被猝不及防地点了一出戏,无奈地笑了笑:“今儿没开嗓,唱是唱不了了。”
说着,他蓦地看向一旁台侧堆着的礼物,似乎发现了什么,走过去,从里面拿出了一只不知是谁送的红色绣球。
在台下的一片尖叫声中,他挑眉笑道:“我今儿学学《彩楼配》里的王宝钏,抛个绣球行么?”
晏朝在台下看着他,不禁再次扶额叹息。
这才正经了没几分钟,浪蹄子本性又收不住了!
台下的观众们一时间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高高地举起手,想要成为这个千万人中的幸运儿。
晏朝还没反应过来,就忽然感觉到一个不明物体直直地对着他飞了过来,好在他手上的动作依然迅速,一把就将它接住了。
台下这会儿真跟抢亲似的,因为没有抢到沉鱼哥哥的绣球而发出一阵失望的叹息。待看清接住这只绣球的人是谁时,叹息声瞬间又变成了山呼海啸的尖叫。
晏朝怔怔地看着手里那只红色的绣球,又抬眸看向台上那个满脸春风笑意的人影儿,心都跟着空了一秒。
……这人果然是故意的!
这手法也太Jing准了吧!
周辰瑜依旧站在台上,冲着他笑道:“让我瞧瞧我们家薛平贵长什么样儿?哟,还挺帅。”
台下一时间有如千万只水壶一齐烧开。
晏朝:“……”
“这薛平贵怎么一脸不情不愿的,不想要我是怎么着?”周辰瑜不依不饶,“绣球都接了,您还不肯赏个脸上台,让人家看看我挑中的夫婿长什么样儿啊?”
全场:“噫——”
晏朝看了一眼台上那人一脸招摇的笑意,觉得他要是再不赶紧上去堵柜门儿,周辰瑜就要把柜门儿给拆了。
……虽说现在已经摇摇欲坠了。
晏朝心情复杂地上了台,在他身旁站定,没好气道:“我寻思着您这个王宝钏不像闺中小姐,像练铁饼的。”
周辰瑜依旧笑得放浪形骸:“可不是么,要不然怎么能万里挑一地砸中您呢。”
晏朝:“你能不能别老胡说八道?回去又让营销号瞎写,挂到热搜上,好看么?”
周辰瑜撇了撇嘴:“你这么凶干嘛呀?就因为你老这么抗拒,显得我强抢民男似的,他们才老瞎写。”
说着,周辰瑜委屈地向台下道:“我现在都不能提他,不然立马就有人说,‘周辰瑜又在营业了!他怎么演技这么好!’”
在台下的一片笑声中,周辰瑜接着说:“我又不是影帝,我哪儿来的演技?明明是因为沉鱼落雁是……”
晏朝微微一笑,打断了他:“我看你又想上热搜了。”
周辰瑜这副十足的戏Jing模样儿,台下反倒更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看着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地斗嘴,一时间都笑得不行了。
就见周辰瑜叹了口气:“你这人老这样,今儿晚上回去,你粉丝又要来撕我了。”
说着,他学着小姑娘的语气,“嘤嘤嘤”道:“心疼小晏哥哥,又被捆绑了。”
晏朝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儿晚上谁捆绑谁啊?”
观众席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此捆绑非彼捆绑。
台下:“噫——”
直男开车,最为致命。
果然,网上说两人闹掰什么的,根本就是谣传,两人明明还是坦坦荡荡的好朋友嘛!
沉鱼落雁,唇枪舌剑,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害,这什么绝美兄弟情。
晏朝故意转头观察着周辰瑜的反应,只见他面上尽管依然是没皮没脸的笑容,却从一个只有晏朝能看到的角度飞来了一记眼刀。
晏朝低头忍笑,明白周辰瑜已经联想到了自己这位“好兄弟”在床上是怎么捆绑他的。
周辰瑜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说起了正事儿:“我也不是无缘无故cue小晏老师上来的,主要是想跟大家说,寰宇卫视和蓼风轩合作的新节目,马上就要上线了,我们小晏老师担任总制片人,希望大家支持支持我们晏pd。”
台下自然报以最热情的呼应。
周辰瑜转头问晏朝:“节目名儿叫什么来着?”
晏朝下意识地答道:“《角儿》。”
周辰瑜:“诶。”
晏朝:“……”
周辰瑜接着说:“我在这儿也说一句,那些个八卦媒体,你们就甭瞎编了啊,我和小晏老师好着呢,我俩坦坦荡荡。”
说相声的就这点儿好,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人生苦短,台下的看客索性都当作游戏一遭。
周辰瑜转过身,对晏朝露出一个坦坦荡荡的笑容:“小晏老师,咱俩这交情,多的我也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