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友丢下牌,说了这一句。田顺才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一摸口袋,里面的七八块钱全都输光了。
村口小店的米二婶仔细看了看田顺,好心提醒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啊?”
田顺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医生!你可别咒我!”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几天,田顺就真的病了。他也是倒霉,吃个面条都呛进了气管了,他死命咳才把面条咳出来。他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接下来几天他越咳越厉害,最后呼吸困难晕倒,被人抬进了医院,卫生院一查,中度肺部感染。
卫生院把他转送到了县医院,田顺就这样住院了。
另一边,田顺遇到的问题王大妮也遇上了,半夜被掐脖子都不算什么。王大妮所在的监狱,最主要的劳动是一些手工活儿。王大妮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熟练,完不成任务被惩罚过几次。但她熟悉牢里的活计以后,觉得这样坐牢也不算什么。她还跟几个狱友成了朋友,做做手工,聊聊八卦,挺自在。
但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监狱长带着上级官员来巡查的时候,她端着饭碗路过,结果手滑没拿稳,把整整一碗饭扣到了上级官员脸上。那一刻,所有的犯人都乐了。他们举起了手里的碗,也开始袭击看管和监狱长,整个监狱大乱——
最后,她作为挑起这场混乱的祸根头子,十二年变成十四年不说,她还被转移到了更艰苦的监狱。这个监狱做的是碎石的工作,她每天都要下苦力担石头、石子儿,王大妮每天累得喘口气儿的力气都没有,日子不能更糟心了!
半个月以后,薛辰坐上了去景市的飞机。薛辰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他很兴奋,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堕了气势,只好一个劲儿的缠着黎琛说话。
黎琛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说话。
下了飞机以后,余思明亲自来接。看见薛辰,余思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老左不会骗他的吧,什么高人,这明明就是一半大孩子!
没办法,来都来了,余思明也摸不清薛辰有几斤几两,只能秉持着不得罪的态度先招待。
“你就是小薛同志吧,我就是老左的同学余思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余哥。”
在飞机上看过了云海,薛辰的眼睛还闪闪发光,当即答应道,“好的,余哥。”
来了才知道,原来余思明跟大老板只是点头之交,他没路子根本靠不上去,才把薛辰弄来帮忙的。
正好大老板傅毅40岁生日,要在家里开场宴会,余思明知道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弄到一张请帖把薛辰带进去。宴会场里,薛辰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感觉束手束脚的非常不自在。
‘琛哥,我看电视上的明星穿西装帅气又潇洒,为什么我感觉这么难受呢?’
黎琛的黑伞已经换了把新的,可薛辰在这种场合拿把长伞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偏偏薛辰毫无所觉,还在别捏的拉扯西装外套。
黎琛劝道,‘听话,别乱动,先忍忍。’
既然他穿不惯西装,以后有钱了可以让他定制唐装来穿,既舒服又能体现高人风范。
他们正说着,四处查探情况的余思明急匆匆回来,细声道,“小薛同志,快跟我来。傅毅和他老婆出来了!”
“哦。”薛辰不敢怠慢,连忙随着他走。
他们赶到的时候,傅毅正拿着高脚酒杯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勾着傅毅的手臂,和中年男人的女伴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开,余思明连忙带着薛辰上前。他们上前的空档,又有两人走了过去。那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六十岁左右,小的二十岁,都是一副世外之人的打扮。
看傅毅和他老婆的态度,似乎对这两人非常尊重。
余思明挤上前道,“傅总!”
傅毅笑笑应付道,“余总。”
余思明拉过薛辰,“傅总,我给你介绍,这位是薛辰,你别看他年纪小,他是正宗的茅山宗传人。”
薛辰瞪大了眼睛,他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正宗茅山传人了?!
傅毅还没说话,那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在一旁嗤笑道,“噗!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是茅山宗传人,那我们是什么?”
余思明皱起了眉头,“你是……?”
傅毅的老婆温馨打了个圆场,“余总,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茅山的葛大师,这位年轻人是他的弟子葛封。”
温馨说话细声细气的,她的脸色非常白,是那种没血色的惨白,如果不是化了妆,相信她的脸色会更难看。
温馨指着介绍的正是那一老一少。
傅毅接着道,“葛大师非常厉害,之前就是他帮了我老婆。”
余思明有点尴尬,听傅毅的口气,这位葛大师是真的有本事。他不过吹个牛,怎么撞上正主儿了!
余思明想退让了,葛封却不肯罢休,他用下巴点着薛辰的黑伞,“参加宴会还带把黑伞,你这种小把戏偏偏别人可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