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有所偏颇”的话, 视线下意识看向院里的下人, 果见几个下人耸着肩膀偷笑。
寂兮感觉自己臊的脸皮子都要热熟了,面上还得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淡定走进屋里。
“阿辞,什么吃干抹净, 我昨晚什么也没做哦。”
就是亲了半夜, 哪有阿辞说的这么夸张, 巴不得府里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
却不料,寂兮话音刚落, 喻辞义愤填膺的指着寂兮, 架势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姐姐这话好没有道理, 明明就有做什么的好吧。”
“?”面对寂兮一脸的问号, 喻辞嘴里的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姐姐勾/引我了。”喻辞说完,自己还气鼓鼓坐起来,用被子把自己围了一圈。
寂兮听得好笑, 每每都觉得自己跟不上喻辞的脑回路,又想着他实在无理取闹的厉害,这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我可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勾/引你了,难不成小醉鬼还要‘血口喷人’?”
喻辞卷着被子忙摇头,然后糯糯道,“哪有啊,我觉得姐姐你不说话,坐在那里,都是在勾引我。”
“……”得了,这还是她的错了。
寂兮沉默的和他对视两秒,然后换了个话题道,“先不说这个,阿辞,你一大早吼那么大声,什么吃干抹净的,传出去你这个太子还要不要脸了。”
她说完和喻辞又对上视线,然后喻辞的神色明明白白告诉她——他不要。
……
“姐姐是觉得我们没有进行最后一步,所以有点遗憾吗?”
喻辞捂着被子,靠坐在床上,神色恍若天真烂漫,问的也很茫然的样子,直接把寂兮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她没有,她不是,别瞎说!
寂兮和他这流氓做派对歭了几秒,最终败下阵来,只能无奈道,“阿辞,我要脸的。”
喻辞一看她这样,见好就收,“姐姐,没事的,王府下人巴不得我俩在一起,他们不敢乱说的。”
寂兮犹豫了一下,偏偏头狐疑问道,“你就这么确定他们不会胡说八道?”
“当然,姐姐府里的人,我最信得过了。”起码比词玄个老畜生强个十几倍。
*
“听说了吗?殿下和王爷已经订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喜事将近也不是这么个快法子。”
“你还不知道呢,王爷院里的下人,今早上亲口听着殿下说的,那还能有假?”
“王爷院里的下人说的,自然不会是假的。”
……
寂兮凭借着敏锐的听力,以及下人完全没有隐瞒的声调中,把他们的低声密语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阿辞嘴里的——王府下人不会胡说八道?
她不由得把视线投向旁边的喻辞,想看看他的反应,结果喻辞神色丝毫不变,甚至看到她的目光后,挑眉示意干什么。
“阿辞,你没听到?”
“……姐姐,我应该听到什么吗?”
喻辞状似犹豫,脸上的迷茫恰到好处,倒叫寂兮怀疑是不是真的只有她听到了。
于是她摆摆手道,“没听到就算了。”
喻辞瞬间松了口气,视线暗暗刮了一眼院里的下人,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从脸上划过。
这……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王府下人八卦的程度,跟词玄有的一比啊。
当然,词玄还是最畜生的,不能比。
——
“???”东宫书房内,席蓝一脸震惊的看着词玄,从一大早喷嚏打到现在,这是惹了谁,骂的停不下来。
“你是不是招惹哪家小姑娘了?”
词玄又是“阿嚏”一声,然后幽幽瞥了一眼席蓝,懒得跟他计较。
“要不然人小姑娘从早到晚骂到现在,你是不是得反省一下。”
“你怎么不问一下,小太子干了什么,他从小到大不都是有点不快就找我的吗?”
词玄抽了一张信函,扔到了席蓝怀里,脸色冷淡且复杂。
眼看着住在王府的时间快到了,谁知道今儿个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小太子,骂着骂着,就把事推到他头上。
“乍一听你这话,还挺委屈。”席蓝扫了一眼信函,没看出什么名堂。
词玄没有体会到这话有什么委屈,只是又扔了一叠纸过去,“呵,你赶紧想办法把那些事处理了,我可没兴趣再给你收尾。”
“得,看来就是殿下在骂你,你这老东西,就是找骂。”
席蓝边说边往外跑,完全不给词玄再说话的机会,词玄倒是冷哼一声想说点什么,结果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打出来。
席蓝远远听到这声响,顿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老东西活该啊你!”
殿下干得漂亮!
——
寂兮一向知道谣言止于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