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话说,寂兮把药推到了一边,然后说道,“阿辞,跟我讲讲,你今天在府里干了什么?”
喻辞被她这直球打的没个提防,慢慢把手放到了一边,非常诚实且认真道,
“我和一书准备给姐姐做顿饭吃,但是出了点小意外。”
小意外,这形容,也就是阿辞好意思说出来。
寂兮想到方才进府的情形,又回忆了一下厨房的状况,意有所指道,“小意外吗?阿辞,我看这状况可不小。”
喻辞心底吸了一口凉气,飞速回忆自己和一书干了什么。
“姐姐,是这样的,白菜豆腐汤是一书没端稳,然后摔倒了地上。”
寂兮想了想刚刚地上的白菜和豆腐,贴心为小世子找了理由,“嗯,一书个子小,没多大力气。”
喻辞听到她这个评价,下一句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大锅的那个洞,是一书搬的牛骨头砸开的。”
寂兮不由默了一瞬,有些不知道说什么,闷了半天硬憋出一句,“……那骨头是有多硬?”
能把忒大一口锅砸破。
“比石头还硬,分量重的很。”喻辞逮住机会,赶紧把话题往这边转。
奈何寂兮不跟他套路走,“那厨房是怎么能被烧起来的?”
她不在府里小半天,阿辞能带着人祸祸到厨房差点没了,这要是不敲打他几句,下次怎么办。
听到寂兮问到厨房被烧,喻辞瞬间心虚的低了低头,眼睛眨了眨,声音也小了几分。
“我问厨房要了做五香仔鸽的原料,看了三遍菜谱,想做出来,但是我太笨了,连油的多少都掌握不好。”
“油倒多了溅出去,油炸的冒开了锅,我又不敢上前,一书又把汤撒了,我怕他受伤,等我看完他,回过头去看锅,油已经把柴火点着了。”
他说的小声又缓慢,像是想一句说一句,表情也认真的不得了。
小太子解释到这里,抬头瞄了一眼寂兮,又沮丧的低下头,睫毛一颤一颤的,声音闷闷的说道。
“姐姐,五香仔鸽太难做了。”
寂兮本就没有火气的心底,更是被他这几句话说的软到不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语气温柔,“难做就不做了,君子远疱厨,阿辞是要日理万机的人。”
闻言,喻辞抬头认真摇摇头,“姐姐,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我一定要学会做五香仔鸽。”
“为什么呢,姐姐的厨房不要钱吗?”寂兮心头空了一瞬,故意开了玩笑。
喻辞却像听不出她的意思,伸手捏住她的手指,抬眼与她对视,语气郑重又含着笑意。
“我要学会做姐姐最喜欢吃的东西。”
他确实不会做饭,也没认认真真学做什么,但是他想学会一道菜,理由无非是她喜欢。
寂兮顶不住他话里汹涌的喜欢,这时候也做不到直白回应,只能又道,“阿辞你这话,倒像是厨房白白做了牺牲。”
喻辞感受到了她的逃避,并不沮丧,换做以前姐姐对他这话都没什么反应,现在至少能躲避,这起码是个好现象。
转念,喻辞又觉得心累,他这真算是玻璃渣里找糖吃。
“姐姐,厨房修缮的费用,从东宫的花销里面扣吧。”喻辞想了想,把寂兮的玩笑应了回去。
没等寂兮说话,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让姐姐吃亏的。”
寂兮被他接二连三的小意,弄得没了敲打的心思,只草草点头道了句好。
她这兴师问罪着实狼狈,反倒叫人三言两语撩的没了分寸。
*
太子学做菜,反倒烧了王府厨房,这消息传的飞快,以至于准备秋祭的大臣,还专门跑来问寂兮。
“太子殿下未免过于笨手笨脚,祭月仪式是否换人更好。”
对此,寂兮只是冷眼扫了过去,用眼神拒绝了他们的询问。
因为中秋佳节的缘故,朝内上上下下都忙了起来,连带着几个皇子也跟礼部尚书商量家宴怎么安排。
只有太子天天闷在摄政王府,和小世子“吃喝玩乐”。
朝里大臣更是对此颇有微词,但因为寂兮的关系,都只敢在背地里说说,明面上大气不敢喘。
忙碌多天后,终于到了中秋节,今年除了成王夫妇,其余皇室成员都在。
晚间有宴席,寂兮提前跟喻辞说了,菜品很丰富,酸梅汁很好喝,还有很多水果。
这么一大段话,就是想告诉喻辞,下午少吃点,晚上多吃。
当然,还有喻一书。
不过,小世子下午的确吃的很少,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小团子皱着包子脸,语气忧郁至极,巴巴的看着寂兮,“姨姨,我父王和母妃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寂兮想了想,而后答道,“年前应该能回来。”
喻一书顿时垮着小脸,语气幽怨,“不是吧,这也太迟了啊,那我在这之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