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青刺也扎了自己。
在喻辞瞌睡朦朦胧胧中,寂兮暗暗下了决心,再等等,等她安排妥当,她会当着全天下的人面前,奉他如神邸。
再亲口回应,他不加掩饰的喜欢。
*
在寂兮府上呆了三日,除了喻朝盛和喻连庭来过,之后就没人来了,喻辞猜想,他那几个兄长,肯定凑在一起想对策去了。
毕竟他这几天的状态转变得太明显,姐姐对他的态度,也让他们感到紧张,不抱团对付,很难再有跟他争姐姐的机会。
想到这里,喻辞再度感叹自己上辈子太野,又不关注几个兄长的追求方式,白瞎了姐姐喜欢他。
还好,有机会重来,正好趁着要去应承寺,他要给菩萨烧点香,求个心安。
然后出发去应承寺前天晚上,本应该被接回宫的小太子,再度携着信件敲开书房门,一脸真诚道。
“姐姐,词玄说东宫马车坐不下,让我挤挤你府上的马车。”
……
寂兮半挽发鬓,钿花细银玉簪缀于发间,身前几捋墨发随夜风飘舞,闻听喻辞的话,神色间无奈之意淡淡,只道喻辞借口越来越烂。
“堂堂大殷太子,还要跟摄政王挤马车,说出去怕是贻笑大方。”
喻辞扒着门框,捣蒜似的直点小脑袋,眼巴巴看着寂兮,“对啊对啊,所以姐姐准不准我挤一挤呀?”
寂兮抬眸看他,心里想,是不是眼睫太长的人,说话都会眨眼睛,一闪一闪的眨进人心里。
“准了。”
“姐姐真好,最喜欢姐姐了。”
第二天临到出府,天边不过泛起鱼肚白,时辰早的不像样。
喻辞可从没见过这么早的天,但要赶路,于是硬撑着从院子里走到马车上,又一头栽倒软榻上睡了。
摄政王的车队在城门口去的最早,却还需等候其余皇室之人,她作为带队的人,早到是必须的。
往年先帝若在,带队的自然是他,不过近两年,只能是寂兮来了。
等了一刻钟左右,人便陆续都到了,寂兮随即下马车查看人员,确定人数到齐,才下令出发。
她回到马车里,喻辞睡得正熟,胸口呼呼的均匀上下,完全没有被外面逐渐变大的噪声吵到,马车渐渐驶向郊外,沿途安静。
寂兮处理公务的动作渐渐慢了,头一次没用檀香有了睡意,她没放过这点来之不易的瞌睡,伏在案几上小憩。
安橙和席蓝在马车外轻声聊着,赶车动作也轻,生怕力气重了些惊到马儿,以致吓到车内的人。
“殿下似是转了性子,不像从前那样动辄罚人。”安橙记着这几天来喻辞的变化,于是道。
席蓝驾马的动作微顿,向来憨厚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你也觉出殿下性子变了。”
安橙低低嗯了一声,竟是有些寂兮的样子,又听到席蓝继续道,“不过我挺喜欢现在的殿下。”
这本来就是最开始的殿下。
安橙不说话了,心里默默同意,过了会儿再开口,又换了话题,“王爷之前吩咐,在应承寺山下停下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阿辞日记:六哥粗手粗脚,敌对力减弱10%
(这几天字数更多一点,周末我要考试,可能会请假)
☆、她容易被美貌蛊惑
席蓝应声道好,在晌午光景到了山下,摄政王府马车走在最前,于是一列车队陆陆续续停下。
都没人说话,等着寂兮开腔,却是捱了好半晌,没见动静。
安橙和席蓝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掀开一点车帘,“王爷,应承寺山下到了。”
这声音传进马车里,寂兮方才清醒过来,视线逐渐清晰,她又是叹自己竟睡得这般熟,又是觉得这一觉真是舒服。
“安橙,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席蓝,带人去打些野食,上山之后便不可吃荤食,这顿便过个瘾。”
两人领命,分开去告知后面的人,过了会儿,边听见有人从马车里下来,寂兮看了看榻上的人,依旧熟睡。
她便先下了马车,正巧三公主和成王妃过来,各人腕间都挎着食盒。
成王妃先跟她打招呼,“王爷,妾身出发之前吩咐厨房做了糖蒸酥酪和虎皮花生,因而特意过来给殿下送些。”
寂兮听这话便知道什么意思了,应该是成王惦记胞弟,才让成王妃过来送些吃食。
“有劳成王妃,阿辞还在睡觉,东西本王先收下了。”
成王妃福身行礼,把食盒递给寂兮,便退回去了。
三公主喻召颜略略行了礼,倒没提说食盒,而是道,“小兮,小五去林子里打野味,马车里就我一人,不介意我过来找你聊聊天吧。”
寂兮淡淡笑了一下,示意她随意,等喻召颜坐在下人收拾干净的地方,寂兮便问道,“没带些零食小吃?”
喻召颜坐姿颇有些大气,对寂兮摆了摆手,“带是带了,不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