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赶了出去,而后这位国主便对外宣布要闭关冲击混元境界。
青丘国之事,暂时交由长老团处理。
倘若再有强敌来至此处放肆,则请路扬大长老代为出手护族。
以上皆是狐原的原话。
不过对于国主临走之前说的话,大家所持有的态度也各不相同。
其中拥护狐原的长老们不用说,自然唯命是从。
而一些意见本就与其相悖者,会听他的话才有鬼了。
除了像这样泾渭分明,分成两派的长老们,余下更多的却是很多吃瓜群众了。
他们普遍对于整件事情都没有清晰的认知,同时对于双方也并不算熟络。
对于两派的观点,大多都是抱着听之任之的态度。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大家能吃瓜就行,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恰恰就是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才成了导致青丘国走向末路。”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路扬叹了口气,并没有过多干预。
其实说青丘走向末路,他更想问一句:“青丘有过辉煌吗?”
或许有吧,不过那个时候,狐原还没有被逐出神族。
“可是大哥,你不是说会尽力帮着青丘争一争一线生机吗?”
在青丘主峰外的小竹林内,九头雉,鸡Jing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向路扬发出了疑问。
“呵,我已经尽力了,一线生机,这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说能争就能争到的。”
放下手上刚绘制到一半的阵图,路扬说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天道至公,其实大家的机会都是均等的。”
区别只在于有的人能够看见并抓住,而有的人穷其一生……
也只能够坐视机会流失,甚至从始至终都不会意识到。
在先前与白泽的谈话中,他最终向对方提出两个请求。
其中之一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想请对方出手,修正时空扭曲,把他送回去。
而剩下的那一个,则算是路扬的一点私心。
“原本,这种事情本不应当劳烦白泽大圣,可我此时却不得不请求大圣,倘若日后青丘遭受灭顶之灾,还请大圣出手,不求能够存留青丘之国,万望能存之血脉,便已足矣。”
抬手将一个皱巴巴的泥团递到对方手上,说出了自己的请求之后,路扬仿佛松了一口气,“我身无长物,唯有此……算是可割舍之物,便聊表心意罢。”
而白则面对突然改变态度的路扬,在一阵沉默过后,忽然笑着点头应允。
“此物便由我先收下了,日后有缘,我必亲手奉还。”
将那个皱巴巴的泥团揣入袖中,向来有着洁癖的白泽也顾不得这么做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至于青丘,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实际上却已经道出了天道运行的基础准则。
在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之后,路扬自然明白了白泽的态度,也不再多问。
同时又因为这件事情事关日后天机,甚至牵连到了洪荒百族冥冥之中的气运变化。
所以路扬是一个人也不敢说,只能一直守口如瓶。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这番话,同时又看着路扬表露出如此平静的神情,九头雉鸡Jing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其实说大道理的话,他不是不能听懂。
但是相较于自家大哥,九头雉鸡Jing在心性方面的修为无疑还不到家。
所以在稍显刺激的情况或者事情下,他就很难保持理智。
这既算好,又不算好。
“我们对于天地来说,渺小如蝼蚁,然而即便蝼蚁,也会勉力生存下去,所以别说好不好,我只在我所处的位置,尽我能尽最大的力量。”
深深地看了九头雉鸡Jing一眼,路扬忽然发现,曾经那个长着九个头的小鸡崽子忽然也开始快要进入青春逆反期了。
意识到这一点,路扬的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纵使飞蛾扑火?”
看着路扬,九头雉鸡Jing也不知道究竟是想到了什么东西,身体有些颤抖,却还是在倔强地与之对视。
“你这个比喻倒是挺妙的。”
面对九头雉鸡Jing的倔强质问,路扬莞尔一笑,“纵使飞蛾扑火,亦在所不惜。”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对于有些人来说,就算明明预见了结局,却还是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的结果,但是作出选择的并非天,而是人自己。
“其实别把所有坏的结果都归结在‘天意’上,有时候我们真的应该反思己身。”
带着九头雉鸡Jing走出青竹林,看着堪称钟灵毓秀的青丘,路扬抬手指了指一处玉璧,“金玉可生水,本来这座山最初的地貌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