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
院子外忽然间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房门被人粗鲁的推开。
顾盼呆呆看着眼前富态的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被这位衣着华贵的男人抱了个满怀,“我的乖宝贝啊,你可算是醒了!下次可不能冲动往湖里跳!!!”
抱着她的男人大概就是她的爹了。
男人抹了把眼泪,当着她的面开始咒骂,“Cao,那帮不能人道死废物哪有脸挑三拣四,一个个退婚退婚,退他妈了个比,都是帮狗娘养的欠/艹的贱男人!”
顾盼:.......
这位爹似乎有点野。
颜高见女儿一副呆住了的样子,呸呸呸了两声,“乖女儿你可别听这些话,你放心啊,爹爹今年一定想办法把你嫁出去。”
顾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干脆就不说话。
“窈窈,爹不烦你了,你赶紧躺回床上休息,爹晚上再来看你。”
好巧不巧,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小名也叫窈窈。
顾盼从这位爱女心切的父亲口中大致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颜高只得了她一个女儿,她三岁的时候母亲便离世了,所以自小便是由这位父亲带大,性子也随了她父亲,大大咧咧不拘小节,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而且这人运气极差,出奇的倒霉。
不仅她倒霉,但凡只要是和她定了亲的男人,也会变得很倒霉。
头一个未婚夫从马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双腿。
第二个正要说亲的对象,突染重病,人差点就没了。
第三个......
第四个......
第五个......
最后到第二十个……
通通都没遇到好事!跟撞了邪似的倒霉!。
颜府有钱,从她十四岁那年起,到今年十八岁的“高龄”,物色了不下二十个未婚夫!没有一个能好好活到他们成亲那天。
因而她虽然貌美,却也一直都嫁不出去。
顾盼知道后还挺高兴,反正她也不想嫁人。
如今要钱有钱,要爹有爹,当一个貌美有钱的败家女人,没什么不好的。
顾盼为了让她这位爹放心,在床上多躺了几天才出门。
她还在京城,却一点都不担心被钟砚找到认出来。
顾盼神清气爽买完喜欢的胭脂水粉,找了家酒楼坐下,大堂内不乏有高谈阔论的男人们,更多的是聊着闲杂事的八卦路人。
“城门口的告示你们都看见了没有?那个被悬赏千金缉拿的人到底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
“你知道?!”
那人一拍桌子,激动道:“可不就是圣上在少时便结了亲的妻子,小太子的生母,之前不是说她死了,怎么开始通缉一个死人?”
“没死吧,死了还不办丧事?”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恨极了所以连死了都不让她安生。”
“铜雀宫的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听说这场火烧起来的时候,当今圣上吐血昏倒,这都快病了两个月,一直都没好。”
顾盼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系统干的好事。
她之前没少在钟砚面前说让他帮她收尸这种话。
这下连尸体都没了,他们两个更加没什么关系。
顾盼在这家酒楼里听了不少的八卦,侯门贵族到宫中秘闻听了个遍,顺便喝了两杯小酒听说书人说了一段书。
黄昏时分,她付了钱,正打算离开,却听见有人随口提了句顾家的事。
“圣上这位原配是顾家的小姐吧?提起顾家我就想起来他们家最近在找大夫。”
“顾止行忽然间冒出来的儿子好像是个哑巴,所以他们才急急的在找大夫吧。”
“哑巴这种病怎么可能治得好?要我说他们也是在白费功夫。”
“谁说不是呢,顾止行这儿子哪里来的都说不准呢。”
顾盼面色一顿,小腿僵直,好心情被这通话败坏的干净,她本是要往颜家回,却浑浑噩噩绕到顾府的后门去了。
那道小门门口站着两位她熟悉的禁卫军,暗处里也藏了不少监视的人。
顾盼觉得钟砚也是病的不轻,她都死了,还这么盯着她的家里人。
难不成以为尸体飞了,她就还活着不成?守株待兔想把她逮回去?
她从后门又绕回大道上,街上忽然间多出两队带刀侍卫,顾府大门前被围了起来,这条道一时也被封了。
顾盼被拦在原地走不脱,她淡定站在原处,看着不远处停下的华丽马车。
不久之后,从马车里下来一个熟悉的男人。
钟砚怀中抱着愿哥儿,面无表情,眼中情绪冷清淡漠,好像没多大的兴致,小朋友趴在他的肩膀上,很是乖巧。
顾盼躲在人群里看着大儿子,心情复杂。
认她肯定是不会上去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