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的确不多。
或许他们之前见过,但他真的忘了。
喝多的人不讲道理,忽然间从床上弹坐起来,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也不管,衣带被她弄散了两个也毫无察觉,衣裳顺着肩头滑落,锁骨凸起,胸口微微起伏。
顾盼巴巴盯着他瞧,“你的猫呢?”
钟砚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勉强挡住春光,面不改色,“死了。”
“怎么死了呀?也才过了一年多而已。”顾盼还挺喜欢那只猫,看描写是个貌美猫咪,粘人又听话,很讨喜。
猫的寿命也不至于这么短,看钟砚把她当成宝贝宠的架势,也不应该让她这么早就没了。
“她生病了。”
“好可怜啊。”
“嗯,是很可怜。”
钟砚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那只他养了三年的猫,那只猫也不是病死的,是他亲手杀了的。
那只猫一直都不怎么听话,只有在他怀里才勉强能乖一点,不那么喜欢叫唤,也不再那么热衷要往墙外跑。
可他一旦不在房间里,总是找不到这只猫。
猫儿的指甲尖锐,好几次都抓破了他的手。
一个不听话的牲畜。
钟砚养了三年,也没养出多大的感情,干净利落杀了的时候亦不觉得有多可惜。
他耐心到头的时候,就不会客气了。
正如他所说的,只是一个不听话的牲畜。
不值得惦念。
顾盼想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重新躺回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酒意恼人,后半夜她就开始冒汗,抱着钟砚不肯撒手,软绵绵的娇躯贴着他,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钟砚被她惹出火气,压着她的手腕。
少女低yin了声,便乖了下来。
这事过后,顾盼身边多了两个伺候的丫鬟,都是管家Jing心挑选上来的,模样中规中矩,不算太好看,也能过眼。
一看就是吃过苦头的粗使丫鬟。
顾盼猜这可能是钟砚的意思。
来不及因为这事生气,太子殿下请帖就送到了侯府。
这个月八号,乃是太子妃的生辰。
经庆元帝授意,东宫打算大办太子妃的生辰宴。
请贴既然送到,顾盼再怎么想避着太子殿下也不能不去。
如有必要,她这辈子都不想在和太子殿下见面,白白生事端。
感情这种事剪不断理还乱,只得快刀斩乱麻。
离八号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日期将近,顾盼光是想到这事就烦到不行。
但对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太子妃,心里隐隐又有点好奇和期待。
太子妃嫁给太子是迫于皇命,他们二人比她和钟砚还不如,书中到东宫被灭,太子和太子妃也都还没圆房。
也没别的原因,太子妃性格强势,反而太子是温雅的那个。
女方死活不肯让他碰,他也做不出强迫的事。
顾盼重重叹气,扯起唇笑了笑,她都自顾不暇了也没空去管旁人的事。
她这边烦躁的不行,那边钟砚在宫门口恰巧遇到了太子的马车。
太子不论何时都是一派温和之姿,笑意款款,不会让人觉得疏远,这会儿他的脸色难得肃然,“阿砚。”
太子对钟砚的称呼,从来都很亲近。
钟砚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昨儿我听说你带人围了满春楼。”
皇城脚下阵仗那么大,想瞒都瞒不住。
钟砚带着人去的时候也没打算瞒着,他韬光养晦的时间够长了,五军都督府里也早就有人见过他审犯时的手段。
没必要再遮着掩着。
他坦然道:“的确是围了。”
太子沉yin,随即道:“所为何事?”
钟砚弯唇笑笑,真是佩服太子此时还保持着体面,明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还要委婉的问。
“您不知道吗?”
太子又沉默,“我知道。”
正是他知道,今天才坐不住,明知自己不该来,还是管不住心要拦下他。
拦下之后又能做什么说什么呢?
顾盼是臣妻,不是他随便可以轻贱的人。
“她......”太子单是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满春楼这种地方,顾盼会去他半点不吃惊。
她素来喜欢胡闹,不过太子也不信顾盼真的会找小倌做什么。
他坚定认为顾盼是太傻了,才被人骗去那种地方,还让钟砚逮了个正着。
至于钟砚会生气,就更不奇怪,这种事落在他头上也气的要将顾盼狠狠骂上一顿才好。
太子心中所想千回百转。
若真的是他,他觉得自己也是舍不得骂顾盼的,她眼睛一红,软着声稍微哭两句,他就受不了了。
“你夫人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