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嗯?我怎么办?”
胡搅蛮缠,明朗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凉拌。”
“疼。”路审言揉了揉脑门,胡乱趴在了人肩膀上,又变成了那只粘人的大犬,鼻音越来越浓重,“抱抱我……就原谅你……”
明朗皱了皱眉,这大狗怎么比以前还爱撒娇,意思地拍了他一下后背,觉得喘不上来气,“你先起开点。”
“不要。”说完,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害怕留一点缝隙,怀中人就消失了似的。
明朗被卡得动弹不得,无奈地说:“你让我喘口气。”
“不要。”路审言当然不撒手。
“我钥匙锁里头了。”刚才被他扯出来,门被锁了,这个路审言。
“正好,我让你留宿。”路审言觉得自己还挺有逻辑的,说完又觉得脑袋不受控制,晃了晃晕成一锅粥的头。
明朗寻思先给他倒杯水醒醒酒,哪曾想被他一把抓过手腕,几步拽到卧室,扔到了床上。
明朗重重倒下,脑袋也是晕了一下,“路审言,你发什么疯。”才撑起身,那张妖孽的脸就凑了个近,整个人的气息也压了过来,热气、酒气掩着他身上的好闻的气息窜了上来,路审言不管不顾地说:“我就发疯。”
要说路审言醉了,这会儿意识却异常清醒,只是脑袋现在已经走成了一条直的不能再直的线,说让人留宿就得立刻按到床上去,要说他没醉,头又好晕,处于一种思维已经飘到半空,身体又有点不受控制的奇妙状态,头埋在明朗肩膀,又开始说,“你不要对他们那么好,我不让你对他们那么好。”咫尺呼吸间,又带出了一股热浪,熏的明朗思路有点恍惚。
明朗觉得不能跟他讲道理,又想赶快摆脱现下的困境,像哄小孩似的说:“好,不对他们好。你先起来好不好?”谁知路审言抬手摸着打开了床头那盏小灯,一只胳膊撑了床,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仔细地从眉毛抚到了眼角的痣,又一点一点顺着鼻梁滑到了薄薄的唇,完了逗留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看着他凑的极近的脸,恍惚热烈的目光,明朗心脏嘣嘣地乱跳个不停,脑袋也在那雾气腾腾的注视中上了头,明明喝酒的是他,为什么自己头好晕。
路审言一边捏着他脸,一边深深皱了皱眉,好像有什么事让他很发愁。“这么瘦,脸上都没有rou。可是我怎么这么喜欢你。”说完又不知轻重地扯了扯。“宝贝,我以前是傻的么,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欢你呢。”手顺着他耳边滑落在了后颈,温热的唇也贴了上来。
不知是被这货扯疼了,还是他刚刚叫了“宝贝”,明朗突然清明起来,下意识地偏了偏头,那个吻悄无声息落在了脸侧,又听他含糊不清地叫了几声“宝贝”,终于撑不住了,倒在明朗身上,睡着了。
路审言比明朗高了半头,这会儿明朗被他压在床上,半天动弹不得,好一会儿才挪动了身体,从他黏密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本来睡着的人好像觉得怀中少了点什么,又伸手过来抱,明朗赶紧给他塞了个枕头,果然这人扭咕扭咕不动了,手却还下意识地牵着他衣角。
明朗侧过头看着他,路审言,我们本来是两条平行线,可能距离有时会近一点,说到底,当初是我把你拖下来的,如果没有当初,你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不是吗。只是那几声“宝贝”,又让明朗愣了好一会儿神。
大二那年,许婷婷又跟他闹分手,原因是没知会她跟别的女生吃饭去了,那个女生还挺好看。那个女生是这届的学生会主席,那天正好约了路审言商量一个论坛的事情,结果许婷婷打电话他没接,转头就看到了他跟那个女生凑一起相谈甚欢,生气地走了。
也不怪许婷婷,谁喜欢上妖孽的路审言也会缺乏安全感,他那张脸上永远自信的表情在别人看来是意气风发,许婷婷看了却换成了种种不安的苦恼。
路审言也很苦恼,许婷婷生气不见他,他在电话里说了好几遍“我最喜欢的是你。”
盛夏的校园里,明朗坐在他旁边吹着晚风看着漆黑的夜空,心碎成了好几片却看着他微笑,看来夏天除了花香、星辰也有灰头土脸的落叶。
后来为了哄许婷婷,路审言破天荒地拉着明朗去买花,买了一把玫瑰,扭头看明朗手里拿了枝白色的花闻了闻,花洁白似雪,跟旁边的人组成了一幅和谐的画。路审言呆了呆,问店员那是什么花,“白色洋桔梗。”扭头悄悄让店员也包了一小把,出门塞给了明朗。
“干嘛,咱俩卖花去?”明朗看着他不解地问。
“觉得好看,送你的。”
“好好的送我花干嘛。“
路审言揽过他的肩膀,凑近了说:“花很衬你啊,宝贝。”
“滚蛋!谁是你宝贝!”明朗把他甩到了一边,唉,妖孽啊。
“你是宝贝,大宝贝!”路审言跟了过来,又开始揉明朗脑袋。
……
我们一直是错位的,不是么。那时妄念成灾,烫伤了自己,他却不知情,如今,怎么面对被熨平的褶皱的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