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忘了他关心的舅妈的事。
小样,还要Cao这份闲心,明朗对付完7岁的外甥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小屁孩简直要上天,自己的事还轮到这小子Cao心了。
家里人都在为他Cao心着,第二天出事了,明朗妈妈正收拾家,突然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等他和姐姐赶到家附近的区医院,主治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姐姐急地在走廊里乱转,明朗让她坐会儿,自己进去找医生。主治医生说,初步做了检查,怀疑是脑梗,不排除存在肿瘤。因为比较危险,恐怕免不了要开颅的,小医院保证不了手术的安全性,建议转到省人民医院,听说他们那儿来了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脑外科专家,年纪不大手很老练,“家属请立即安排转院吧”。
明朗一听,也着了急,忙问:“请问,您说的那个专家是哪位?”
“好像姓路。”
明朗脑子里立刻蹦出了那个名字,火急火燎地一边打电话联系医院,一边砸开了路审言家的门。
彼时,路审言刚下了一台手术正睡得迷迷糊糊,听他一说,瞬间清醒过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出了门,边关门边安慰他,“你不要着急,我去手术台上直接会诊。”说完就看到了他有点红的眼睛,把他发着抖的手拉了过来,轻轻摸着虎口处的柔软,“没事,没事。”温度一点点顺着那点触碰传来,明朗的心瞬时安定了不少。
两人出了门,一路上,路审言已经问清楚了情况,觉得有很大可能是肿瘤压迫了神经,先上加强CT进一步确诊。果然片子出来,一颗直径5公分半的肿瘤在鞍区位置,临床上十分少见,这片区域血管众多,结构复杂,且肿瘤绕着两侧颈动脉,手术难度和风险可想而知。
脑外科手术都是在跟死神赛跑,路审言安排好了人,换了衣服直接从医生通道进了手术室。
里面的人在抢时间,外面的人焦急以待。
十多个小时后,窗外有模糊的光漫了进来,手术室门口那个灯显示了绿色,路审言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脸色有点发白,带着三分疲惫,看到明朗还是忍不住冲他笑了一下。
看着他的笑容,一时间,明朗悬着的心放下了,旁边坐着的明静却呆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没听臭小子说过啊,路审言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明朗爸爸一看,这不是跟儿子一直关系都很好的言言么,那几年明朗经常带着他回家,有几个年还是在家过的,后来听说出国了,逢年过节的他总忘不了打电话过来问候,这孩子怎么在这儿。
明朗一直不知怎么开口说这个,特别是对着姐姐,好像怎么开口都容易让姐姐不安,这会儿顾不上了,赶紧说:“爸,姐,那个专家就是路审言。”路审言看着他笑笑,眼神又越过他,看着明朗身边的人说:“叔叔,不好意思,回来就安顿工作,还没来得及过去看你们,忙完了一定去看你们。”
“好好,你阿姨,这回谢谢你了。”没想到几年没见,这孩子成了这么厉害的医生,明爸爸一个劲儿地感谢。
路审言挠了挠头,说了声“明静姐,好久不见。”明静点点头。路审言转过头对明朗说:“暂时没事了,看后续恢复情况。”路审言说,“去病房等人吧,都安排好了,我去善下后。”
等妈妈出来进了病房安顿好了,明朗去买早饭,才听旁边的小护士说,刚才路医生腿都站僵了,活动了好一会儿才迈开了脚。
刚才路审言跟明静打招呼,明静都没从愣神中缓过来,这会儿反应过来给妈妈做手术的竟然是路审言,悄悄把他拉到了一边,“他就是那个什么专家,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朗答:“一个多月了。”
“怎么到了你们院?”还没等他回答,明静又问:“明朗,你跟他——”明朗知道她要说什么,明静停住了话头又说:“不会是因为你吧,你可是栽给人一次了。”
明朗不知该怎么回答,近来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路审言每天早晚请安,不定期的投食,他好像也没再做什么让人反感的事,“姐,我知道分寸。”
这会儿有护士来找家属,明朗对姐姐说:“你看着妈妈,我去吧”,完了安慰地拍了拍姐姐的手。
明朗第一次来他们神外的办公室,虽然在一栋楼里面,屋子格局也差不多,这次是以病人家属的身份来的。
“你先坐,我敲完这几行。”路审言坐在电脑后面边敲字边说。
明朗坐下了,对面电脑屏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那副眼镜驾到了头上,头发还是那么毛躁地杵着,眼里浮着血丝,眼角连带着没休息好的细纹都出来了。
“阿姨以前就头疼么?”怕他无聊,路审言边敲字,边从电脑后面偏了头问他。
明朗收回目光放在了电脑上,“是,我们疏忽了。”
“老人家到了岁数,好多都有这方面的疾病。对了,等阿姨醒了以后可能会有后遗症,意识会短暂地不清晰,语言表达也得恢复一阵子。但是送来的及时,手术也很顺利,你跟叔叔姐姐说一下不要着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