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阑珊重新卷好画轴归置整齐。
“我是看他孤单,再说什么高兴你不高兴你的,我拿你当妹妹他自然也拿你当妹妹。”林敬仪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道。无关官场不事朝政,他对感情是迟钝的,有时候好以己度人,见慕容琬端庄优雅,颔首温柔的样子,忽有感,“你体态微腴,作养得肤如凝脂,家世才学样样都好,是我所见最美的女子了,若世上再有一个你,予了巧哥不是再好不过?”
他这说的什么话,慕容琬听前头半句还不大好意思,再听下半句心中一窒复一跳,沉着脸呵斥:“你浑说什么!”
林敬仪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哪有拿妻子给他人做媒的丈夫,又说:“我是说太太娘家姊妹想必都同你一般贤良淑德,若有合适的,舍一个给巧哥岂不欢喜?”
“我们家都是将门虎女,我是个例外。”慕容琬背对他整理东西,气性上来说话刺人,“原本当年和你说亲的是我大姐姐,要你们成了,府上的花园全得变成演武场,大人你叫她压得死死的,好做一个‘缁衣大夫’。”
林敬仪连连道歉,慕容琬生起气来是无声的,她通常不搭理你,眼风不扫过来一个全当你不存在,神情冰冷比别人大呼小叫吓人得多,他惹她不高兴了还不知道怎么哄,只得避开去。
阿巧来找他,嘻嘻哈哈进门来,“我给乔哥儿送了一些书。”
“他识字吗?”林敬仪蓦地想起来他在人家手背写过字来着,都没管他懂不懂。
“说小时候他爹在世时学过两年私塾,认得两个字。”
林敬仪点头表示知道了,放下手边的事要领他去慕容琬跟前看看画像,一定要他自己挑一个喜欢的,哄她笑颜重展,毕竟全都是为着阿巧他才说错话得罪了夫人。
我们林大人是太师不是太傅耶,徐太傅老和他作对来着,而且太傅他老人家五十多岁了,和徐国舅家是同宗
第10章
寒蝉鸣,声息低若未闻。
锣鼓巷子住的平常人家,三代同堂乃至五代同堂的,家家住得逼仄,烟火气却浓,一天到晚吵吵嚷嚷。午后日光正盛,数小童在枣树下抛石子儿玩耍,稀疏枣叶漏下斑驳光点,树尖上挂着两个摇摇欲坠红透的枣儿,扎着丫髻的女童咬着手指仰头流口水。有人抬着一口樟木箱进了旁边的宅子,箱子朴实无华,人也没什么稀奇的,众小童扭头看一眼仍自顾自地玩。
乔青在后院的菜畦锄地,听见说主家来人了把锄头把子一丢,心急跑过去,竟然踩到锄头,锄头把子猛地立起来重重打到他眉心,痛得当即捂住额头双眼紧闭蹲在地头,头昏脑涨眼晕晕,看大门的蔡老头哎哟一声,围着他团团转,“不着急不着急......”
待他再睁开眼已是两眼汪汪,可见是痛极,额上一道粗粗红痕现出来。
箱子摆在堂屋,人却不是他期待的人。
颓然垂手而立,耳中嗡嗡的,听不清来人说什么,人走了他瘫坐在圈椅上,好似魂没了。
蔡老头摇头走开,乔青痴坐半天,失魂落魄把樟木箱子搬回自己的屋子里。说“梁大爷让送的”,打开一看,是一箱子书,才打开一本便啪地合上!
忍不住再看,什么《鸳鸯秘普》、《风流绝唱》、《春宵秘戏图》......好些字乔青都认不得,可图画谁都会看,里头插图之Jing彩令人心头狂跳,翻看来去,不止男女的春宫图戏,更有男子与男子交合的画册......
真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乔青先是蹲着看,后来干脆坐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连头上的痛处都忘记了,每看到一个新奇的姿势便代入自己和夫人,叹息无缘得见夫人样貌。倘或能见,他是万分想亲眼看一看女子的牝户,将他容纳其中的温柔,柔软最是堪怜,是否如画中所描述?画作中有的毛发大盛,有的光溜溜纳物其中,姿势万千,又看男子后xue相交,乔青心燥不已很是鼓动,一箱子书粗略翻看泰半,不知不觉倒在地上睡过去。
到底是年轻少年郎,身强体壮气血旺,在地上睡到掌灯时分起来屁事没有,除了被敲肿的额尚余隐隐作痛。蔡老头说主家刚派人来传过话了,叫“留灯”,说留灯就是说主家夫人会过来,来了偏偏是要把灯熄掉的。
林敬仪今晚自己过来的,阿巧为了躲议亲事连夜窜到北直隶查账去了。
厮混一个来月,他对这里算是熟门熟路,路上琢磨着事毕后把宅子赠给乔青亦无妨。房前栽有两株四季桂,暗香浅浅动人,轻嗅了下,他唇角含笑推开房门进去。
林敬仪才坐下,黑暗中乔青伸过手来主动帮他脱衣服,他身心放松很是随意,被熟悉的这人碰一碰身体有些发软,其实叫人发现是男子不要紧,反正不泄露身份就成,怕只怕乔青知道他不男不女心里有Yin影,念及此他拂开乔青的手,自行除去衣物躺下了。乔青覆在他身上,一手探到他身下撩拨,一手揉捏ru首,把白日在书上学来的用到他身上。
乔青手指粗糙,来回在下Yin刮蹭,xue口shi意潺潺,指头并不进去,前后滑动着,直把yIn水涂得到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