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石切丸会不会高抬贵手放咱们一码?”赶快转移一下话题!
山姥切国广只觉得一阵窒息。这种明摆着用刀拵都能想清楚的问题审神者以往从来不会提起,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早上先是唉声叹气,到了下午居然发展成智商跳水, 看来鹤丸国永这把刀是留不得了……
“您似乎忘记这是一千多年以前的石切丸本灵,无论是从时间还是空间,随便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是不认识我们的。而且,每天都会提醒您励Jing图进,恪尽职责的刀,自己不可能是个玩忽职守的刃。”所以,想要让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之类的话,千万别再对别人提起了,毕竟您的人设维持起来也挺有难度。
审神者紧张到僵硬的脑子好不容易才像是刚刚点了润滑油的老旧齿轮一般开始转动,看到队长兼近侍西瓜皮一样的脸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蠢到无可救药怎么破!
金发青年抬眼看向房顶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好吧,先不说这个,准备已经做好,明早出发可以吗?”
行行行,你说可以就可以!苏妩急忙点头表示赞同,巴不得他赶快走。山姥切国广轻轻叹了口气:“呐,我这就去通知其他刃。”说着他慢悠悠退到门边,拉开拉门向外走到一半又扭头回来狭促的加了一句:“这盒练红只合适用在唇上,如果做腮红还是偏亮一些好,例如甚三红。”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丢人!鲛人整条鱼哄的一下从头红到脚,跟跳进火锅底料里的感觉差不多。她一卡一卡的看着嘴角噙着得意笑容的金发青年走出去,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宣布,我的脸皮它今天离家出走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
等药研带着其他兄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审神者像寄居蟹一样缩在屋子里打死不肯出来,就连晚饭也只是拉开一条门缝刚好够他把盘子递进去。一头雾水的少年去找轮值的近侍询问情况,只得到金发青年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公大概是觉得樱花快要盛开了。”
樱花?那不是春天才会开放的花吗,眼下的季节是初秋,怎么可能现在吐蕊。山姥切国广怕不是昏了头吧!
金发青年:呵呵,她不但觉得樱花要开了,她还觉得春天也要来了呢。
……
第二天一早,源氏家宅门前就停了一辆Jing致的牛车,四周护卫着Jing悍的武士,后面还跟了六个侍从四个侍女捧着路上要用到的东西。一位带着市女笠的窈窕少女从大门出来,随行小侍女将她扶上车坐好,待源氏家主骑马走在前面示意,整个车队这才缓缓移动起来。
拐出巷口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面,往来行人纷纷驻足好奇的伸着脖子朝牛车看。这种颜色和装饰的车只有贵女才会使用,车辕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面貌一般无二的童子,另有两个少年守在车窗和车尾,最后面有一个高大式神压阵——没办法,身高一米七七的山姥切国广在平安时期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再加上他那头金发,想要扮成普通人类实在是太麻烦了,索性就这么大喇喇的走在牛车后面。
拉着车的牛速度很慢,不疾不徐朝平安京外走去,没多时就有源赖光的熟人以及同僚过来搭话,大家纷纷表示对牛车里的那位佳人很感兴趣。源氏家主无奈,只得把请见的情书尽数交给守在车门外的药研藤四郎解决,完全不理解风雅的少年打开看了看里面近似于无病呻yin的句子后只吐出了两个字:“欠揍!”
得不到美人的青眼,追在外面的狂蜂浪蝶们只好依靠脑补去描绘如隔云端的少女,一层又一层的光环差点闪瞎自己的狗眼。不等车队穿过罗生门,曾经隔着帘子拜访过苏妩的安达家主也带了人路过,两支队伍刚好一个方向,于是便并排朝外走去。
苏妩悄悄沿着车窗缝隙朝外看,果然看见一千年前的鹤丸正规矩老实的跟在主人身后,沉默又忠诚的凝望着前面那个肠肥脑满的中年男子,好似那人就是他的信仰。
“哼!”鲛人气呼呼的一把推上窗户,原本还能借着这个缝隙一窥佳人身姿的贵族青年们纷纷扼腕叹息——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那头顺滑乌黑的长发就足够他们沉醉上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是那个不知情趣的家伙惹怒了美人儿,连这个顶顶可爱的偷窥缝缝也被关死。
安达家主也被小年轻们丝毫不顾身份的叹息声吸引了注意力,他笑着凑近源赖光同他咬耳朵:“这里是上次见过的那位姬君?我该什么时候准备贺礼~”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心口中了一枪的源赖光垮下表情含含糊糊的哼了两声就想把这个话题遮过去,不想对方吃吃笑着拍了拍腰间的佩刀:“我愿意拿这把五条国永锻造的刀充进贺礼,不过今后要是拜访你的夫人你可不能跟我急。”当着人的面预定NTR排号,这个Cao作也是sao得够可以。
源赖光无语的斜眼瞥了他一下,心中暗自腹诽——人家姑娘眼光很高的,人类这个物种压根就没在选择范围内,连占着大义与道德的正牌丈夫都没有可能,就你这老菜帮子样还想和那些一个比一个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