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盒子脸红得像炸弹的审神者一点也不想替这货求情,她环视一周,看到了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的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和我来一趟书房,带上茶和点心。至于鹤先生……不要再拿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好吗?”
似乎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蓝衣青年低垂眼眸抿嘴道:“明白。”
厨房安静了几秒,小乌丸直接押着鹤丸招呼上“儿子”们直奔对练场,莺丸贡献出终于不再炒糊的茶叶,烛台切光忠也急忙从冰箱里翻出新制作的抹茶大福,攒成一盘交给药研藤四郎跟在审神者身后端上二楼——然后就守在书房外待命,万一天下五剑想不开要做些什么也好有刃及时拦下别让他作大死。
三日月宗近挺难锻造的,再捞一把也不容易,现在这个能留下还是尽量留下吧。
板着脸的五花太刀一言不发跟着主人来到书房,依着主从关系坐好后药研把摆着茶和点心的盘子放在桌子上。少年两边看了看,还是选择退出去轻轻把门阖上,然后纵身一跃飞上房顶躺下来边晒太阳边听着书房里的动静。
书房里……一片寂静。审神者把练红收进抽屉里以后就盯着桌面发呆,蓝衣青年则抱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那个……”最后还是年轻人熬不住先开了口:“对不起啊,三日月。”
“嗯?您不必道歉,永远不必。整个本丸内,谁能拒绝您,谁又忍心拒绝您?能被如此郑重的对待已经是种荣幸了。”一开始就抱着失败的决心,果然最后是被拒绝的结局。青年抬头看着她笑起来,细长的凤眼中尽是一片迷雾。
接下来呢?是放逐,还是进刀解池解除契约?
苏妩挪了挪身体,把装着点心的盘子朝他推推:“我觉得……还是应该向您道歉的。”
少女微微低头,可以看见粉白的脸颊和其上细微的绒毛。她忽然抬头直视三日月的眼睛,然后用力把额头磕在桌面:“对不起!我无法接受您的心意,非常抱歉!”
比之此前轻描淡写的婉拒,这算是非常正式的亮明态度了。
“咚”的一声脆响不但吓到了守在房顶的药研藤四郎,连坐在对面的三日月宗近也被惊了一下。这个姑娘……这个姑娘是打心底里将他看做值得依靠的长辈才会采取这么郑重的态度道歉吧……他哪里真的舍得让她难过呢?
那些想要独占她,强行把她留在身边的谋划做了一个又一个,最终却没有任何一个真的付诸行动,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这份算计真是好笑。
付丧神伸手扶起她,微凉的手指轻轻按在少女有些青紫的额头上:“真是个傻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如此轻忽自己的容貌呢?”
被他按得一激灵的苏妩扭扭身体向后挪了一点:“我知道这样非常无耻,既不能答应您的心意,又非要将您留在本丸……所以,那个,您有什么想法吗?无论是想要自由还是想去别的本丸还是其他什么,我都会努力为您做到的!”
“让主君为难可不是一个好家臣该做的。这样的话本该由我来说——如果我的存在让您感到尴尬,那么就请送我进刀解池吧,因为老爷爷我啊,不想再继续更换主人了。”
书房再次陷入死寂。
守在房顶上的药研藤四郎急得团团转,他既怕三日月突然黑化会伤到主君,又怕审神者心一狠牙一咬真的干掉这位老前辈,总之纠结到不行。
最后,鲛人张嘴了:“我给过您机会离开,是您自己不愿走的哦!”难得鱼忍痛答应让宝库里的珍藏重获自由,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走也走不了了!
三日月宗近笑得非常狡黠:“您的本丸非常热闹,我想仅凭小乌丸一个人也很难顾得过来,老爷爷还是很有存在的必要呢。”我就要恶心死某只花毛鹤!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蓝衣青年起身告退:“老爷爷似乎忘记做今天的内番了,哎呀呀,这可不得了~”
审神者一脸无奈的目送他慢悠悠拉开拉门走出去——明知道今天有内番还穿着狩衣满本丸乱晃,你绝对是故意的!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药研藤四郎这才翻身从房顶上跳下来。紫眸少年敲响拉门的细木格子,里面的人应了一声,他这才走进去:“大将,今天有什么工作安排?”
“继续处理文件吧……估计睡了一个月又堆积成山了……”只想当一条咸鱼的审神者揉揉眼睛,偷偷把掌心的珍珠藏进抽屉里。短刀少年佯做无事发生,走到书架边帮她把已经分类整理好的公文搬出来:“那么这几天的工作可非常繁重呢!”
忙了好啊,忙得团团转审神者就不会在本丸外面乱跑,不乱跑自然也就不会触发“一出门就倒霉”的诅咒(!?),自然也就不必再遇到黑鹤这种奇奇怪怪的野生流浪付丧神。总之一句话,务必要将审神者看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郑州,只有一更。我是长沙人,睿哥他爸是洛阳人啦。
这一章是在火车上码的,我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所以现在回来就修改啦。但是男主是鹤丸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