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呆着,我这两天有些忙,陪护陪着你,我下班就过来。”
见他要走,宋槿书急了,扯他衣角。
他抿唇,隔了几秒,声音小了些,“那个……真不行,我不能住院的。”
“原因?”
他窘迫地低下头,“我……我现在没那个闲钱,而且确实没有这个必要,我这是老毛病了。”
陆厉行愣了下,拉过椅子坐旁边,“你跟了穆千珩这么久,他没给你钱?”
这话刺得他心口一跳,摇头,“我们不是那种。”
陆厉行也不和他纠结这个,只笑笑,“看来他是想结束后一次性给清,他找我了,给了我一千三百万的支票,但是我没要,他叫我照顾你,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他面色苍白,咬着唇。
“他不要你了,乐意掏钱把你往外推,”陆厉行不再委婉,以免他心存幻想再去找那男人,“我和他说我来照顾人就是我的,我还说我会和你结婚,他头也不回,你认为这男人还在乎你?”
宋槿书别过脸,“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我也没打算再跟着他。”
陆厉行倒是有些意外,“想通了?”
他沉默几秒,“你的意思我都懂,但是陆厉行,我们的事情你并不清楚……我和他已经结束了,我那天只是听到他还活着,我……”
他顿了顿,话锋半途一转,“反正,我不会去找他了,但是我也不能留在医院,我……我还是回锦绣路去吧,那里才是我租的房子。”
陆厉行双手抱臂身子往后靠住椅背,“嗯,然后呢?”
他灰头土脸的,“往后的事情,我回去了再慢慢想。”
他和陆厉行穆千珩都不同,他一向就不是什么很有计划的人。
但是穆千珩这一次车祸带来的虚惊一场倒是让他看开了一些事,只要穆千珩人还活着就好,他到底还是没法真的恨他到那一步的,虽然没有勇气再和他在一起,可也希望他能够好好活着。
他真的无法再承受自己所爱的人在他眼前走了,他其实很后悔自己那时候将录音给穆千珩听,现在他别的什么都不想,只要穆千珩活着就行。
陆厉行一听就知道他没计划,他说:“你没什么打算,就先住我那里,正好,我公司需要个帮忙的。”
他怔住了,“你公司?”
“嗯。”
“……”
陆厉行那是风投公司,就算用人用的也都是高学历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他皱着眉,“我不懂风投啊。”
陆厉行说:“你以为风投公司的人就都懂风投?你去当花瓶就行。”
宋槿书无语了,“我……我这样,行吗?”
“我的公司我说了算,到时候有人给你培训,不过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当我提前支付给你的薪水,到时候你上班了会从你工资里面扣。”
他想了会儿,还是觉得不妥,“这太麻烦你了吧。”
“啰嗦,”陆厉行站起身看了一眼手表,“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先好好养身体,别病怏怏的来上班。”
直到陆厉行走了,他还是觉得这事儿像是在做梦。
他还没计划以后,陆厉行就已经给他计划好了,他一向不善于推拒别人的好意,更何况陆厉行确实是为了他好,他想了大半天,觉得就这样吧。
他现在没钱,想去哪里又去不了,没法过以前那种生活,也只能这样了。
有了计划心里安定下来一点,在陪护督促下他很努力地吃饭,并配合治疗,想要早点出院,但情况不尽人意,他食欲很糟糕,就算逼着自己也只能吃很少的一点,到了晚上陆厉行来了,他不好意思说,他还是睡不着。
于是陆厉行在那边床上睡,他在这边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是最痛苦的,他实在受不了,半夜坐起身,想要去外面,结果陆厉行忽然出了声,“还是睡不着?”
“吵醒你了?”他有些内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陆厉行问:“在想他?”
宋槿书愣了下。
屋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听觉就格外敏锐,陆厉行淡淡道:“想到睡不着么。”
他没有回答,想当然是会想的。
只是和之前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不同,如今更多的是遗憾,也有觉得痛苦的时候,是因为想起那个孩子,他和穆千珩之间这一切其实不该发生——
他执着于追求一个影子,穆千珩则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他们都有罪,然而孩子是无辜的,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对他来说就是一条生命,是他的亲人。
因为他们的偏执,让意外得来的小生命就那样走了,他想到还是会觉得心痛。
陆厉行将床头灯打开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零点,他说:“晚上冷,你别傻坐着,躺下吧,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他被逗笑,“你还会讲睡前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