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人还不醒,做个磁共振看。”
陆厉行抱着电脑在病房处理掉一些工作,但还有一些是必须去公司的,他找了陪护陪着宋槿书,但宋槿书一直不醒,他的心越来越焦躁不安。
翌日下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风投公司里,陆厉行接过前台电话不多时,门被敲响推开,秘书将穆千珩带了进来。
陆厉行面色不善,得罪穆千珩不明智,但他的怒气不受控制,穆千珩过来坐在办公桌对面,而后拿出一张支票放桌上。
陆厉行看着上面的数字冷笑,“你是不是觉得这些钱给了他,你就不欠他了。”
穆千珩额角还是白纱布,面色也有病态的苍白,但神情很淡,“我欠他的用命也还不了,这钱只是给你,我无法在他身边,就要麻烦你照顾他。”
陆厉行说:“我不要你的钱,你让我照顾人,那人就是我的了。”
这话是挑衅,他盯着穆千珩的双眼,企图从里面洞察情绪,但他什么也看不到。
穆千珩垂眸盯着桌上支票,“对他好一点,别让他伤心。”
说完他起身要离开,陆厉行撕掉支票,“我会和他结婚。”
穆千珩的背影一顿,陆厉行看见他攥紧拳。
陆厉行以为他会转身,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陆厉行将支票碎屑扔了,心想,没意思……
现在的穆千珩和从前不同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尚娱出事,穆家衰落对他造成的打击太大。
那男人,好像身上的傲气都磨掉了不少。
……
穆千珩下楼上车,许弋挂了手中电话说:“先生,尚娱资金链断了,穆家那些人不愿掏口袋补,破产就是这两天的事,穆晚承和苏荷的案子大概会在月底开庭。”
穆千珩恍惚了下,“什么?”
许弋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穆千珩靠住椅背,手在额头按了按,“知道了。”
许弋又道:“小柯已经把自己东西收拾出来了,他说回去没见宋槿书,对面那房子还空着……您回去吗?”
穆千珩看着窗外,摇头。
许弋从车内后视镜看到,犹豫一下,“那您看,需不需要买个房子?不然您住哪里?”
“继续住酒店,”穆千珩睁眼,不想在这些事上绕,“开车吧,去找梁总。”
车子行驶在路上,穆千珩静静地想陆厉行的话。
其实陆厉行大概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像他,会让宋槿书想起那些Yin晦无望的过去。
但是,结婚……
他们会结婚吗?
宋槿书会和别人结婚吗?
他近乎无耻地想,不会的吧,他是喜欢他的,喜欢到为了他不怕痛,为了他不顾生死去夺赫九爷的枪。
但很快他又想,宋槿书其实很怕寂寞很怕孤独,他不可能一个人的,他想不如给他钱让他去找那些少爷算了,反正也只是说说话拉拉手之类,总好过他真的对谁动心。
这么想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居然已经将要求降低到这样卑微的程度,没脸去见他,但也不想他属于别人。
他近乎侥幸地安慰自己,那么多年过去了,过去他没和陆厉行发生什么,那现在……
应该也不会吧。
许弋带着蓝牙耳机接电话,挂断后和穆千珩提醒,“梁总那边今天带着叶宁。”
穆千珩抬手松了松领带,“正好,等下吃饭,你帮我去买点东西……”
……
陆厉行接到陪护电话,宋槿书人是醒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
宋槿书本来贫血,这一病整个人就更虚弱,浑身出汗还开始发烧。
陆厉行去医院伺候这祖宗,他烧得迷迷糊糊的来回喃喃几个字,他贴近了听见他在喊钱。
陆厉行:“……”
他黑了脸,欲离开时听见宋槿书又出声,他便听清了,不是钱。
是千珩。
……
叶宁见到穆千珩很热情,如今她势头正好,春风得意,端着酒便敬穆千珩,说什么知遇之恩难报,穆千珩自始至终笑容浅淡,只是推了酒杯,借口受伤不便饮酒推拒了。
梁总开始嘘寒问暖地问穆千珩尚娱的事情,穆千珩随意应付着,叶宁陪着梁总几杯酒入腹,身体很快发热,热得异乎寻常,觉察不对时望向梁总。
那梁总是个好玩的,见她脸颊chao红明白几分,但丝毫没有帮她的想法,当着她的面,问穆千珩要不要一起玩。
叶宁竭力维持最后的理智,梁总那些人玩起来没个轻重,她身上早就伤痕累累,要是不清醒,她怕被玩死,抓着梁总的手求饶一般。
穆千珩瞥了一眼呼吸急促的叶宁,对梁总说:“我就免了。”
叶宁一口气顺了一半,因为最难缠的梁总还没有帮她的意思,可她神志不受控,开始拉扯自己裙子,露出身上大片的淤痕。
穆千珩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