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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百年忠烈,是大周的肱股之臣,没了沈家,大周的安稳难以保证。
太子被他的父皇吓的呆了呆,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他无从插手,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对付沈家,当即就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父皇不是一直忌惮沈侯爷么?若是沈侯爷死了……他与母后在地下相见呢?!”
这话提醒了景帝,他如若醍醐灌顶,道:“对!墨池你是说得对!朕不能让沈楚风那么轻易就死了,朕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太子:“……!!!”-_-||
父皇疯了,他无能为力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母后已经“死了”,谁也解不开他们几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更何况,事关穆家满门血债,母后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父皇。
而父皇的执念,也不可能放过沈楚风。
上一辈的恩怨,本就是一个死局,根本无解。
这一刻的太子觉得,他自己也是个可怜人。
难得遇见兄长,可他似乎并没有要和自己重续兄弟情的意思,唯一的“酒rou”哥们仇珺瑶也离开了盛京,如今母后也要走了。
太子只觉寂寞如斯。
他眼眶微红,景帝以为他是过于悲切之故,再一次道:“墨池,朕的好儿子,你母后没了,日后你还有朕,朕不会让老三老四伤害你,你放心,皇位一定是你的!”
太子当真不想当皇帝,一辈子太短,能随心所欲之人寥寥无几,纵使是身处帝位的君王,也还是有诸多难以达成的夙愿,和诸多的无可奈何。
“父皇,儿臣并无那个心思,况且父皇正当壮年,儿臣能在父皇的庇佑之下当几年安稳太子已是大幸。”
这话无疑勾起了景帝的心酸。
穆婉柔和太子背后没有母族支应,这些年备受白家排挤。
景帝早就将一切看在眼里,可一直不曾动作。
“你皇兄回来了,墨池啊,他会杀了朕的,也会来抢你的皇位,你一定要站在朕这边,你知道么?”景帝激动道。
太子:“……”(⊙o⊙)
好烦呐,为什么他在意的人偏生都喜欢争锋相对!
他夹在中间很为难的!
太子一脸生无可恋,“父皇,只要父皇不对沈家下手,我皇兄不会那样做的。”
景帝不听,“墨池,他恨朕!他是沈楚风的棋子,他们都想杀了朕!”
太子,“父皇想多了!”
景帝,“不!朕要先下手为强!”
太子,“……”
此刻的萧墨池,脑子里从未有过的清明,他觉得天下人皆醉,唯他独醒。
……
一个月后,北疆天寒地冻,眼看着又下起了茫茫的大雪。沈卿卿刚睡醒就听见外面的马蹄声。
她从牛皮帐篷里出来,身上裹着厚重的白狐毛披风,几日的羊ru羊rou滋养下来,小脸圆润粉嫩,她看清来人,就朝着马队奔了过去。
萧瑾年策马上前,靠近她时,就立刻拉紧了缰绳,他纵身一跃,双脚一落地,就上前圈住了他的小娇娇,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又转了几个圈。?
惹得沈卿卿一阵哈哈哈大笑。
沈楚风的诸人已经等待多时,见此情景,不免为难。
男未婚女未嫁,这副样子肯定是不好的。
沈楚风走上前,扫了一眼萧瑾年身后的马车,他已经提前收到萧瑾年的书信,也知道穆婉柔出宫了。
但他不敢直接上前询问。
还是保持着最得体的距离,“咳咳咳,卿卿不得胡闹,还不快下来!”
沈卿卿还没抱够,她喜欢萧瑾年修韧的体魄和他身上的味道,小脸凑到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才罢休。
萧瑾年同样也没抱够。
不过眼下还是暂且作罢。
沈卿卿被放下之后,小手塞进了萧瑾年的大掌之中,又故意用了披风遮掩,但她这点小把戏,岂能瞒得过沈楚风。
看着小女儿恨不能贴在萧瑾年身上,沈楚风除却怒其不争之外,还有种浓浓的忧伤。
“侯爷,老祖宗拒绝离京,不过我已在老祖宗身边安排了人,一旦发生变故,自有应对之策。”萧瑾年另一手朝后,负手而立。
沈楚风的目光又瞄了一眼萧瑾年身后的马车,但到底又是欲言又止。
这时,穆婉柔由婢女搀扶着下了马车。
她的身子虽然在这些年熬枯了,不过好歹是武将之后,尚且能撑住。单是看到这广袤的北疆,还有一览无余的天际,她发自内心的笑了,以至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留意到沈楚风。
沈卿卿是个人Jing,她看了看穆婉柔,又看了看沈楚风,登时开始慌张。
她是一定要嫁给萧瑾年的,绝对不会让萧瑾年变成她哥!
作者有话要说: 沈卿卿:爹爹啊,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请你一直缅怀着我的母亲就好了。
沈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