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撇,惊了一脑门的汗。
他这么多年真是活回狗肚子里去了,每次看见祁匀第一感觉就是害怕,明明都能做他儿子的人了。
“谢谢您今天过来。”
他身边的秘书给他递了一杯温水,“你早点把沈从心拉起来我也不用来了。”
陈副董心里那个哀怨,你以为我不想,也要那臭小子拉的起来才成。
祁匀眼睛一扫,看见不远处沈从心正在和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说话,那兴奋样子很是少见。收回视线,正巧对上一个打量他的女子,女子脸一红也不回避,祁匀看着她那双眸子没有感情,冷漠冰冷寡情,女子那通红的脸渐渐变白,最后竟然眼睛微红飞快的挪开视线,快步走到一个中年贵夫人身边,贵夫人一回头见自己女儿脸色苍白快哭了,大惊,“怎么了?”
“太吓人了,母亲,我们走。”
贵夫人被自己女儿的脸色吓住了,这是怎么了,一个没看见就被吓成这样?!
邢仲晚坐在角落看的一清二楚,用这种眼神看人家姑娘,估计这姑娘回去要做噩梦了。邢仲晚看了看手机,钟岗是怎么回事?还不来,邢仲晚有些坐不住他想走了。祁匀好几次眼神飘过这边,还有几个人也注意到自己了。这么待下去不是办法。
邢仲晚拿出手机给钟岗发了一条语音,“我先去机场了,艾玛就交给你了,回见。”
发完消息,邢仲晚起身准备走。
祁匀也打算走,他今天过来就是露个脸,给了沈家面子他也不想再留。身后的秘书将手机递给他,祁匀一看,沈从心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发了一条消息给他,让他过来给他撑撑场面。祁匀皱着眉头很是不爽,真不知道当初沈清虹看上他哪里?一点魄力都没有,祁匀起身看了看对他招手的沈从心,想转身就走想了想还是换了方向朝他们走过去。
邢仲晚真没想过祁匀会朝着自己走来,可是他都走到中间了,现在掉头实在太刻意,刚好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邢仲晚和祁匀中间刚好被隔开,擦肩而过的瞬间,邢仲晚呼出一口气,没有回头径直向门口走去。祁匀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熟悉的味道!猛然回过头,身后有无数的背影和形形色色的面孔,那股松木的香味在他脑海里越来越清晰。祁匀冷白的面上越发的凝重,他推开身后的随从快步走了出去。沈从心对着祁匀决然离去的背影挥着手,大表哥这是怎么了,都快走到了怎么突然就掉头了。
“不好意思,看来我们董事长有事,今天不能介绍你们认识了,十分抱歉。”沈从心脸上撑着笑,钟岗不在意的笑笑,“没关系,能认识祁先生是我的荣幸,这次没见上下次总有机会。”
钟岗这话倒不是客套,祁匀这个人他早就想认识了,可惜不好见。今天没能见上,还真是有些遗憾。
邢仲晚从门口出来,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看着祁匀慌张的从门口出来像在找人。不是被认出来了吧?不可能!对,是身上的味道,今天喷香水了,真是失策。邢仲晚吩咐司机开车,不经意间看到对面祁匀的惊慌,如果没猜错他在发抖。邢仲晚不再看他,躺在椅背上,“麻烦去机场。”
“大表哥,你在找什么?”沈从心闻讯赶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祁匀如此失态了。
“晚晚在这里,有他的味道,他回来了。”
祁匀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腿,那股香味他死都不会忘记,是谁,到底是哪个?在哪里?祁匀眼睛通红,有些急疯了。沈从心看他那样知道不对,“你别急,我去找。”
祁匀突然想起了什么,“给我今天的宾客名单,快!”
祁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手里的名单,沈从心看他专注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大表哥,你认错了吧。宴会厅几乎谁都喷香水了,那么多味道在一起,你怎么闻的出来,你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
气祁匀没理他,不会错,他不可能记错晚晚的味道。
沈从心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他大表哥又疯魔了。其实早些时候不是没想过从香水这块找线索,可是市面上松木香的香水千千万万,国内外的厂家沈从心不知道去看了多少,都被祁匀否了。后来有个业内的人士告诉他,也许是定制的市面上不流通。沈从心又从这块下手结果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块也就放下了,没想到……
沈从心还想劝劝,这都半夜了,看祁匀这意思是又想通宵?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匀没接。不一会秘书敲门进来,
“江南那边的宅子捐了。”
祁匀翻动名单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地抬起头,眼神凝重。
“你说什么?”
江南邢家老宅的老物件大多还在,只是邢仲晚院子里几件乐器还有戏服不见了。祁匀怔怔的看着空旷的老宅,这时候他终于是确定了晚晚真的回来过。只是这消息来的太晚,老人家去世下葬都静悄悄的瞒着所有人,在宴会上出现的也是他,而他们也许就这么擦肩而过了。
祁匀想到这里,许久没有波澜的心一阵揪疼,疼痛来的突然让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