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邢仲晚等他睡着小心的拉开他的衣服看了看,大大小小的伤口惨不忍睹。祁匀还是没说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这人其实犟的很,不想说的事情撬开他的嘴都不会说。
邢仲晚关上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倒不是要避嫌,虽说知道了祁匀对自己的心意,但他一个残废的人能对自己做什么呢,邢仲晚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他只是想一个人把事情给缕清楚。
回了二楼的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抬起手看着手腕上Jing致的镯子。懊恼的将双手插进发间,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真的是没有想到。祁匀的这份心意,邢仲晚没法回应,但他还是想帮他。祁匀的处境并不好,表面上沈家在帮他,这个帮却是带着胁迫的,不然当初祁匀的脑子里有淤血医生不可能检查不出来,一直拖到今天,这份亲情真是令人胆战心惊。
祁匀母亲那头,听他的意思是和祁夫人交换了什么才换来和自己结婚,虽然想不明白祁匀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留住自己。没有任何法律效应要怎么留住自己?还有祁夫人和沈家的态度都是满满的疑点,邢仲晚想的脑袋都疼了。回来帮他母亲迁个坟,顺便报个恩,为什么会搞的这么复杂,还要把自己牵扯到两个大家族里头去。
邢仲晚咬着后槽牙,拼命给自己催眠他就是来渡劫的,没错,渡劫……
来渡劫的邢仲晚,这个劫渡没渡成不知道,被楼上突然重物落地的声音吓醒是真的。
邢仲晚的房间就在祁匀的楼下,这个声音让邢仲晚瞬间清醒,拉开被子跑到楼上,果然打开门,祁匀又连人带被的摔在下头。慌忙走过去将人抱起来,却发现祁匀浑身shi透。一碰到邢仲晚,祁匀整个人紧紧的抱着他,声音都有些哆嗦,“你去哪了?晚晚,你去哪了?”
邢仲晚也没多想,“我在楼下房间呢?怎么了,想上洗手间?”
祁匀松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我梦见你不见了。”
清清淡淡的话语间带着一股shi气,邢仲晚心底一颤,撩开祁匀额头上被汗shi的刘海,那样子让邢仲晚想起小时候在江南看过的暴雨过后的莲花,颤兮兮的惹人怜爱。
“我给你换身衣服,全是汗。”说着转身要走,祁匀一把拉住他,“别走。”
邢仲晚无奈道,“我不走,但是你不换衣服这么睡会感冒的。”祁匀的手缓缓地松开,邢仲晚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睡衣,拉开他的衣服,身上的伤口被汗水泡开了一些。邢仲晚打了水,一点一点的将他身上擦干净,重新上药,再换上干爽的睡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就在你旁边睡。”邢仲晚说着就去下头铺被子。
祁匀拉住他的手,“睡这里,很晚了。”
邢仲晚左右看了看,“哪里?”祁匀的脖子慢慢爬上红晕,邢仲晚才明白这是让他和他一起睡床上。
邢仲晚想都没想就要拒绝,还没开口祁匀就垂下眼,“不要拒绝我。”
邢仲晚眼角抽搐,“两个大男人怎么睡?小心我挤着你。你身上还有伤呢。”
祁匀的脸更红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放心。”
邢仲晚:……
你现在就算真想对我怎么样,也不能怎么样吧?
邢仲晚也不是矫情的人,时间太晚了,人又累,干脆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庆幸祁匀的床够大,邢仲晚睡上去倒也不是很艰难。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睡吧睡吧,累死我了。”
恍惚间一双手伸过来轻轻的握住邢仲晚,邢仲晚下意识的挣脱了一下,挣脱不开,嘟喃道,“怎么和小朋友一样。”
祁匀侧过脸,邢仲晚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那种真实感让他满心的暖意溢出来一发不可收拾。他动了动上半身,将头靠在邢仲晚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半夜被噩梦惊醒,没有熟悉的呼吸声让祁匀乱了方寸,叫着晚晚没有人应声,情急之下从床上翻滚下来,沉重的双腿让他无法挪动,这种邢仲晚要是离开他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整个人淹没了,浑身冰冷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那种感觉比他出车祸醒来意识到自己是个废人还要残酷。
祁匀渐渐收紧握着邢仲晚的手,力道之大让邢仲晚忍不住侧过身,“干嘛啊,疼啊。”
祁匀慌乱的松开了,过一会又飞快的抓住,紧紧握着。邢仲晚脑子迷迷糊糊的,“就这么喜欢?”
邢仲晚这么一侧身,整张脸都对着祁匀,祁匀忍不住探过身子双手摸索着,在他的嘴边亲了一下。
嘴角弯起,如果不是他眼睛看不见,眼睛无神,这时候满眼定是浓浓爱意。
“就是这么喜欢。”
邢仲晚醒来的时候感觉和平时有些不一样,身边暖呵呵的。他从小睡觉有个习惯那里暖和靠哪里。而现在的情况是,邢仲晚将祁匀当成抱枕抱着,左腿横在他的**,头靠在他的肩窝边,这个姿势怎么想怎么暧昧,更糟糕的是横在祁匀**的那条腿很清晰的感觉到祁匀硬了……
邢仲晚黑着脸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