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真是低估了她。
只是现在什么也比不上傅樱重要,他知道她不喜欢在人前哭,所以才一直忍着,既然如此,他就带她出来,放肆哭。
刚刚放学,学生大多涌回家或是去吃饭,Cao场上还算空旷,霍饶一好歹也在附中呆了三年,对这个Cao场还算熟悉,带着傅樱去了Cao场的一个偏僻的角落。
“想哭就哭吧。”他揉着她的头。
他知道自从回家以来,她的心里承受了太多,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来说,这本来就很沉重。
她的心里,该有多苦?
霍饶一的手轻掠过她的眼角,一片通红,她还在忍着不哭。
他轻叹了口气,“哭吧,在饶一哥哥面前你无需任何伪装,不管你是何模样,我待你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话音将将落下,她已痛哭出声,压抑在心里不知积了多深的苦楚被她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霍饶一拿出纸巾,一张张地递过去,再把她用过的接过来扔掉,一言不发、乐此不疲。
等傅樱哭累了,她倏然蹲了下去,蹲在地上渐渐止住了哭声。望着地上的眼睛从朦胧到清晰。
霍饶一一句话都没说,跟着她蹲了下去,与她面对着面。
此时的Cao场上落满残阳余晖,安静得只余风的声响。
她止住了哭,霍饶一轻揽住她,拍着她的背——就像是哄小孩一般。
他对她真是十足的耐心。
不知过了许久,傅樱带着鼻音说:“饶一哥哥,我这回考试是班级倒数第七。”
她瘪着嘴,刚刚哭完的眼睛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的葡萄。
霍饶一默了一瞬,为了成绩而哭这种事他倒是还没干出来过。就算不说他,说叶圣阳那几个成绩不好的,那也是只愁过怎样能不挨打不挨骂,倒没见过自己把自己给难受成这样的。
霍饶一思考了下,或许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区别?
但不管这是什么区别,当务之急不是这个。
须臾,霍饶一悠然道:“樱宝,你知道吗,附中每个年段都有二十个班,一个班级四十五人,也就是说有九百人。而能进一班的人都是年段前四十五才能进去,每学期都会变动一次,所以一班的人没有一个是不优秀不努力的,才能努力让自己留下。也是上学期有一个同学因为家庭原因转学了,所以你才能进来,不然附中的人数控制得死死的,倒是难办。”
“你能进一班,能排在三十八,你知道你已经有多厉害了吗?年级前四十呢!他们一个个都是经历过不知道多少的折磨和补习班的痛苦才能走到今天,而你从小到大都那么自由快乐,却也能与他们一较高低,你还不满足呀?”
他笑着问,声音如汩汩清泉,傅樱觉得这该是她听过最好听的声音了吧?
霍饶一在附中待了三年,他了解的远比傅樱多,经他一说,傅樱开始重拾起自己对自己的看法来,开始推翻刚刚的沮丧。
竟然、是这样的吗?
“怎么、怎么会呢?”她磕磕巴巴问,“那我怎么能进得去一班呢?”
一是你成绩在从前的学校太过优异,而是傅家的地位摆在那儿,给附中这些年投的资也不少,多少也能盖个小楼了。
这些霍饶一心中如明镜,可他并无说出的打算。
“因为校长和老徐看出了你孺子可教,看出了你未来无量。”霍饶一面不改色道,心想哄个小姑娘也属实不易,“虽然这回是三十八,但是难道你不觉得你下回下下回可以一直往前进步吗?”
傅樱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点点头。
霍饶一站起来,伸出手给她:“那我们回去吧?”
傅樱看着那手指分明纤长的手掌,将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顺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嗯!”
小姑娘鼻尖眼角还是通红通红的,在白皙的小脸上格外明显突兀,霍饶一看着看着只觉得触动了心中某处柔软。
她在学校耽搁的时间这么久,傅存怀和傅鸢傅宇都等了好长的时间,她再不出来傅存怀都要进去找人了。
见她和霍饶一一起出来,脸上还是哭过的痕迹,傅存怀心中一紧,匆忙打开车门下车,“怎么了?樱樱,怎么哭了?”
傅樱不好意思说,霍饶一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要勇敢一点。
傅樱深呼吸又深呼吸,才细声细气地说:“考试、没考好……”
傅存怀提着的那颗心瞬间落下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不就没考好吗?别伤心别伤心,我们先回去吃饭好不好?”
傅存怀把霍饶一也捎着回去了。
傅鸢和傅宇在车里坐着,傅鸢依旧坐在前排,可是看到霍饶一坐在后面以后她就后悔了。但车已启动,她也没办法换了,总不能让傅存怀停车就为了让她坐到后面来。
傅宇想问问傅樱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可是傅鸢一个人就闹得车里都是她的声音,旁人嘴都插不上。
“饶一,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