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用戒指单膝跪地求婚,可是我查了好久的古礼哦!”
姜郁陶似乎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清醒地旁观着这一切,知道是在做梦;另一个却沉浸其中,因为对方这句话而瞬间心跳加速,连耳朵尖都红了。
“嘁!又是你那个不靠谱的副官告诉你的吧?还说什么查了好久。”
话一出口,两个姜郁陶顿时都后悔不已。
清醒的那个觉得自己这话着实有些伤人。
做梦的那个,却是觉得这话显得自己好像是在吃醋,一点气势也没有。
清醒的那个轻轻叹息一声——自己可不就是在吃醋?
吃醋于对方一年在大部分时间都在星舰上度过,不,不能说一年,而是三年,甚至五年还有更长的时间。
靳喻有些心虚又有点泄气,“铮”地一声,再次把戒指高高抛起。这次,她不再伸手去接,任其在高空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算了,你不喜欢那我就把它扔了吧!我们不要把这一点时间浪费在生气上面好不好?”
靳喻难得地示了弱,轻轻靠过来,如同某种柔软无害的小动物一样拿颊侧蹭了蹭他的指尖:“你看,自从在星舰通讯频道上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我甚至还为此申请了专用智脑师,为的就是想跟你多说两句话,我们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指尖上的肌肤柔软细腻,虽然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肯定又是智脑调出了以往的数据来欺骗自己的感官。但是姜郁陶却沉溺其中,甚至还轻轻动了动指尖,好让那温软的触感更加真实。
梦里的自己露出一副傻得要死的惊慌:“诶?你怎么把它扔了?!”
清醒的姜郁陶默默看着,当时的自己只觉得这一幕蠢,又被对方戏弄了。而现在再看,他却恨不得时间再长一点,自己再蠢一点,那样或许靳喻就不会那么快离开。
靳喻笑嘻嘻,伸手在空气里一捞,变戏法一样变出个一模一样的戒指来:“在这儿呢!哈哈,快!不生气了就把它戴上!”
——该死,又被她戏弄了!
姜郁陶默默地看着梦里的自己无语片刻,然后略有些拘谨地把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男左女右,你要戴右手。”
靳喻更开心了,晃着右手上的戒指:“哈哈,原来你也查了!来来,还有誓词呢!我们背一背!”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或是富有……”
清亮的女声与低沉的男声和谐地组合在了一声,在这和谐的背景和声中,两个姜郁陶心里同时闪过一句心声:“我也是因为看到征兵海报上的你,才报名入伍的呀……”
接下来的梦境就是一些片段,一会儿靳喻穿着一身军装出席活动,挽着自己不满地咕哝:“等我有机会成为首脑,一定要把女兵的军服改一改!你看那些明星,天天穿得多漂亮!啊啊,你说如果我拍戏,一定会大火的吧?毕竟我这么漂亮!”
一会儿又是他在实验室里,手上的戒指突然脱落,映着窗外红色的落日,不停耀出赤色的光芒,如同天边的流火……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024?抢我崽?
“先生?先生?”
姜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梦境。
“该起床吃药了。”
姜郁陶闭着眼睛,?视网膜上仿佛还残余着那预兆不祥的流火,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按上左手无名指。
那里已经空空如也,那枚代表着婚约的戒指,只怕早就随着他在焦明星的身体火化了吧?
“先生又做梦了吗?”
姜桐小心地觑着主人的脸色,把手里的温水以及药片递给对方。
姜郁陶一怔,?疑问地挑起一边眉毛——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姜桐呵呵笑道:“先生您每次做梦都会静静回味一会儿,一定是美梦吧?”
姜郁陶再次愣了下,仰头把药片扔进嘴里缓缓咽下:“嗯。”
是美梦吗?
算是吧。
毕竟现在她都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子,而他只能躲在一旁跟个猥琐的偷窥狂一样悄悄看上一两眼。
能偶尔梦到以前,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两人还不认识的时候,某次在医院里碰到她。
途经人流科,?靳喻跟同事聊起来自己的婚姻观:“女孩子要自重,如果不是确信爱那个人,?确信两人最终能走到一起,就不要轻易造人。否则对谁都不是负责任的表现,?尤其是被打掉的孩子。”
说到这里,?她笑盈盈地转身冲身边的女下属叮嘱:“所以,?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爱上对的人,?就不要结婚,?更不要造人哟!”
那一次,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偷偷摸摸的小偷一样,躲在暗处不小心偷窥到她的内心。
见主人又陷入沉思,?姜桐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姜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