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叫他放弃,这叫他如何甘心?!
“不甘心也没办法!”
田悦没好气:“当初我就跟你说过这事儿不靠谱!孩子是别人的,又那么大了,谁知道跟你齐不齐心?万一再被有心人唆使坑你一把都是有可能!”
“而且现在靳喻又跟姜家搭上了关系!要是真的闹起来,吃亏的肯定还是你!当年的记性你还不够深刻么?!”
陈浩然脸上肌rou抽搐着,神情扭曲,良久才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舔狗!陈望就是个没骨气的姜家舔狗!”
每次一说起往事,他就是这副样子。
田悦有点不耐烦了,拎起放在沙发上的包包:“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先去查靳喻吧,记住不要冲动!你不是有姜郁陶的住址么?上门去打探一下也好!”
门被田悦“啪”地撞上,带得墙壁上装饰用的彩灯微微晃动着。
陈浩然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杯没被人动过的摩卡一跳,深色的咖啡ye溅出来,在空气里留下一股余香……
陈浩然的太阳xue一跳,脑子里倏地闪过一副画面——
离开京都之前,也是在这样一个昏暗的咖啡馆里,空气里浓浓的全是咖啡独有的香味。
陈望沉着脸背对着他:“本家决定把你逐出京都,这辈子,你就在漠市过吧,我会给足你金钱,也算是对得起同一个父母的恩情了。”
陈浩然眼光陡然Yin沉下来,面容扭曲:“去他妈的对得起!你不过就是个姜家的舔狗罢了!看老子有朝一日回去,会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踩在脚下!”
恶狠狠地放完这话,他手一挥,用力一砸!
“哗啦”一声,杯子应声而裂。
外面的侍应听到动静赶紧来看,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回去。
“还有姜家……他妈的,姜家那个残废不正好在锦山么?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般厉害!”
陈浩然轻蔑一笑,掏出一叠钱扔在地上,大摇大摆地出去直奔锦山而去。
靳瑕提心吊胆地回家,原本已经做好了今天又要挨一顿毒打的准备。
哪知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个聋哑的老菲佣在打扫院子。
她心里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浩然昨天晚上出去玩了,按理说现在应该在家补眠才对啊。”
老菲佣抬头,仔细分辨着主人的口型,然后低头“唰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先生还没回来。”
靳瑕:“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菲佣摇头,继续在纸上写:“先生说要出去见一个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靳瑕反应过来,自嘲一笑,她这个主人何时沦落到要去跟家里的佣人打听丈夫的下落了?
这样一想,她简直心酸得快要滴下泪来。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她妈周玉。
靳瑕摁掉电话,原地皱眉想了会儿,她突然叫过菲佣:“我娘家有点事,这几天就先不回家了,先生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她实在是怕了陈浩然那喜怒不定的暴戾脾气,还是先回娘家躲一阵吧。
*
锦山,温泉会馆。
靳喻坐在秦胖对面,手一挥,就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秦胖有点意外:“你不仔细看看条款之类的?”
尤其他还听王明说对方刚刚经历过一场合同陷阱,心这么大的吗?
靳喻长腿一伸,把脚舒舒服服地搁在对面的脚凳上,“看了我也没法避免啊,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业。”
说着她还冲王明飞了个媚眼:“你说是吧,大律师?”
王明木着脸,没有接话。
“不过呢,”
靳喻突然转身,自桌上掂了只蓝莓扔进嘴里,蓝莓不太熟,顿时酸得她龇牙咧嘴却不肯吐出来,“我也不怕你们搞鬼就是了,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说着,她充满暗示意味地把拳头捏得嘎嘣直响。
这回王明终于有了点反应:“秦老板风光霁月,是不屑在这种事情做手脚的,尤其你又是个单身母亲,他更不会欺骗你们……呃,孤儿寡母……的。”
王明略有些艰难地把“孤儿寡母”这个形容词说出来,实在很难把这四个字跟眼前这个飞扬明艳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秦胖眨巴着小眼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你们……发生啥了?”
总觉得画风不太对!
靳喻又掂了一粒酸得要死的蓝莓,“啊呜”一口包嘴里,闻言摆手,“哦,没事。”
王明瞟一眼膘肥体壮的秦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同情:“嗯,确实没事。”
不过就是去的时候她一脚踹烂了一扇门,回来的时候遇到别人车子抛锚堵在山道上,她一只手就把人车子掀到了一边,还留了秦胖的电话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