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们离婚的时候她就钻在床底下看着似的,到底是谁这么没事找事多管闲事啊?”
白倩瑶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听不出是因为感冒还是鼻炎复发,每个发音都嘶哑得厉害。
还没等卓青答话,她又火急火燎般,一把接了自己的话茬:“没有记者找到你那里吧?不知道他们消息渠道怎么来的,刚刚还有一个什么什么日报的记者,居然敢把电话都打到我家了,问我是不是也是知情者,知情她nainai个腿诶!”
“没事,我这边没事,你别动气瑶瑶,”卓青忙开口安抚,“你保护好自己的私人信息,过段时间,毕竟还得回美国开巡演,不要跟那些记者杠上了,对你的形象不好,别担心我,我会好好处理的。”
她说着,索性又放下牛nai杯、端端正正坐好。
捂住手机话筒,冲纪司予做了个口型:刚才我声音好像大了点,小谢是不是醒了?
纪司予遂起身走向卧室。
电话那头,白倩瑶依旧还在气头上,如往常般为她两肋插刀伸张正义的气势不改,“不行啊,青青,这种随便去曝光人家家事的人太可怕了!纪司予又为了你和纪家断了联系,你们岂不是手头上没什么资源帮忙了?”
“我……”
“对了!我爸爸认识大宇娱乐那个老板,叫林世聪吧?林伯伯人蛮好的,我现在就去让人联系他,赶紧先把这个舆论势头压一压!”
林世……
“别!瑶瑶,”卓青赶忙叫停了对面动作,怕白大小姐以为自己是在穷客套,又忙把今天听来的一众因缘结果也说给她听了明白,“现在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这边真的没事,一来,离婚确实是事实,但是我们财产分割早就做完了,根本不会危害到什么纪家的项目,他们现在不好回应,只是在等老太太和司予的态度,二来,如果我们这边自乱了阵脚,很可能她们就把矛头调转给桑——给程忱那边,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简桑和卓珺在纪司予面前是小学生段位,构不成太大威胁是真。
但是如果她们对上在权斗方面一窍不通的程忱,这件事情不出意料,很快会波及到宋家。
事情越闹越大,只会让有心人坐收渔翁之利,
白倩瑶虽然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不曾亲身参与过这样的弯弯绕绕,但毕竟生长环境中耳濡目染,自然也明白,这种借力打力的双重陷阱居心险恶之处,并非是她可以从中周旋解决。
故而听完这来龙去脉,也只有难得成熟的长叹一声。
卓青安慰她:“你能打电话来关心我,我已经很感动了,你现在只要照顾好自己,好好养好身体,不要担心我,好不好?”
白倩瑶闻声笑笑,好半天,复才轻声嘟囔着:“好好好,我这不是好着呢吗,只是……”
只是什么,她那时,终归还是没能说出来下文。
一直到几小时后,卓青在房间里忙着完善游戏剧情的当口,客厅里,突然传来小谢一阵大惊小怪的呼喊声。
纪司予不久前才出门,外头就剩他一个人在做幼儿园的绘画作业,突然这么一下怪叫,吓得卓青险些撞倒咖啡,差点一上午加半个下午的辛苦功都作废。
没忍住,便扬声向外间问:“小谢,怎么了?”
下一秒,便是一阵“噔噔噔”的匆匆脚步由远及近,小谢猛地闯进主卧,把手腕上的智能手表量给她看。
“这是方耀刚刚传给我的!阿青!你看,这个是不是瑶瑶姐姐啊!是不是!”
重播的画面摇摇晃晃,抖动的厉害,显然是某种非正常拍摄的现场,黑了好半会儿屏,才重新亮起。
画面上,是她隐约有些眼熟的——那间叫“李阿婆锅贴”的老店,但重新装修过的新式铺面,油漆尚未干透的醒目招牌,却都昭示着焕然一新的生机,显然,自从换了程忱来打理这家老店后,也算与时俱进的改换了不少风格。
可惜很快,自屏幕那头传来的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她愈发熟悉的嗓音,便蓦地惊醒了那份物是人非的怀念。
——“不要拍了!我说不要拍了你听不懂吗?”
——“你们有病啊?没有确实的证据就不要找上门,她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你真以为不敢告你侵犯隐私权,侵犯肖像权?不要再拍了!”
后厨里,不知所措的程忱满面讶异地看向镜头,不及数秒,便被严严实实裹着黑色口罩、帽子围巾一应俱全的白倩瑶一把拽到身后。
像是护住自己的小鸡仔那样,她张开双手,护在了后厨门前,努力驱赶着手持摄影设备的不速之客。
镜头为此不住晃动,却仍执拗地对准她身后、仍不解眼前事的程忱。
“程小姐,请问你和恒成地产的宋致宁先生结婚的事是否属实?两位打算什么时候对外公布消息呢?”
“听说您是过去那位纪四太太的养妹,出身贫寒,童年时身患重疾,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请问两位的婚姻是否经过家中人同意呢?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