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我是哈叭儿狗吗?小狗当然要脱衣服,不然怎么跟在主人的身后?”我一边回应着她,一边继续脱衣服,很快脱得只剩下内裤和袜子了。
她躲不开我的喋喋不休,愤怒地捂住耳朵说:“不听不听,小狗念经。”
“什么臭老公,我要跟你离……”她只说了一个字‘离’字就说不下去了。
“你真是无耻,就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威胁我,以后我要离你远远地,不给你机会要挟我。”
“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凌小东,你还要脸吗?你不怕丢人吗?”
“您怎么这样说,难道您还不了解我吗?别人可以误会我,您不应该我误会我呀。”
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后,摘掉脚上的红底的细高跟鞋,冲着我的屁股就打了起来,打得我屁股好疼,我急忙抓起拉杆箱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她气势汹汹地说:“这会儿怎么又知道要脸了?我还以为你没羞没臊呢。”
“我怎么不配了?”
“你要是条狗的话,我早就把你打死了,你还想上诉?”
妈妈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问我:“你干什么?”
“好吧,既然您这么认真,我也不拦着您了,但是我要跟您一起走。”我往后退了一步。
眼见她不肯听我说话,我索性一边走,一边开始脱衣服,而且把脱掉的衣服挂在了她的拉杆箱上。
“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破事,你也不要再来烦我。”她站定脚步怒视着我。
妈妈生气地说:“别狡辩了,我现在算明白了,原来你才是公司最大的内鬼,陶馨雨跟你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跟我去哪儿?”
“你跟着就跟着,但别在我耳边聒噪成吗?”
妈妈没有理我,推开我的身子就打开了门,我急忙跟在了后面,嘴里还在说着软话:“妈妈,咱们边走边说吧,你得容我解释一下,其实这个误会事出有因……”
妈妈冷冷看了我一眼:“随你的便,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我就当后面跟了条哈叭儿狗。”
她恐慌地看着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呸,你配当父亲吗?”
“知心个屁,我现在算认识你了,吃里扒外的家伙。”她恨恨地瞪了我一会,大概是觉得有些累了,缓缓坐在了沙发上。
“你天天出去拈花惹草,连杜晶芸那种老女人都觍着脸去巴结,你好意思教育孩子吗?”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跟沈蓉参加秘密行动不告诉我,在杜晶芸那儿当了总裁也不告诉我,看来你翅膀硬了,想单飞了,真有出息呀。”
“不成,我不想跟你说话,也不想见到你。”她还是坚持要走。
“滚,我都说了不想见到你了。”
我也跟着坐了下来:“今天的事真的是误会,我完全不晓得你们也是竞争者,很明显这是杜晶芸使用的反间计,故意离间咱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再说我要是知道你们也来竞标,肯定会帮助你们的。”
当父亲的权利吗?”
“您别着急,听我解释啊,其实这次的投标计划完全是杜晶芸一手策划的……”我耐心地在她耳边辩解着。
“说了半天,您还是因为竞标的事在生气,好,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下,让我打开您的心结,成吗?”
眼看电梯就要到了,如果到了楼下,凭我这副造型肯定会引来无数人围观,妈妈到底没我脸皮厚,她气得一跺脚,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回走,我踉踉跄跄地跟着她重新回到了家里。
“我只是被她利用了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我和王哥今天就是各为其主,实际上我们都没有错,我们既然是公司的职员,就要有点职业精神,不能感情用事,您说对不对?”我继续申诉着。
“既然把话说到这儿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既然决定参加这次竞标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腿长在我身上,我有行动的自由,这您可管不住我了。”
“为什么要离我远远地?我可是您的知心爱人啊。”
“您总不能把我一棍子打死吧,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上诉的机会?”
“跟在主人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怕,脸皮算什么?”我像那位裸体游行的皇帝一样若无其事地扭动着身体,内裤前支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妈妈,您轻一点好吗?我的身体可是肉做的,会疼啊。”
“您见过小猫小狗有穿衣服的吗?除了有时主人给它们套上衣服,大多数时候不都是一丝不挂吗?”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已走到电梯口。
“好的主人,汪汪。”我故意叫了两声。
我怯懦地看了一下她愤怒的眼睛,很快大声说:“我是你老公!”
“哼,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不提那两个字吗?
“您怎么连俏皮话都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