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强强，上学要迟到了，你怎么还不起床？”
凌强躺在床上不做声，任由那优美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触着自己。
“让爸爸看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别管我！”
“爸爸怎么能不管你呢？你这几天都吃得很少，连平常最爱吃的莱都不怎么碰，爸爸还在担心你是不是肠胃方面出了问题，正想着带你到爸爸的医院做个洋细检查。”
“我没病我没病！你走开别管我！”
“好好，我们强强没病没病。那强强是有什么烦恼吗？可以告诉爸爸吗？”
“我的烦恼你根本解决不了，告诉你也没有用。”
“不会的，强强有什么烦恼，爸爸想尽办法也一定会为你解决的。你快告诉爸爸好不好？”
“我想死。”
“什么？”
爸爸的脸色一下变得死白死白。
“我说我想死！”
“爸爸不准你胡说！”
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脸上。
从凌强有记忆以来，这是爸爸第一次打他。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眼泪从眼眶哗啦啦地掉了下来，凌强伤心地哭喊着。
“强强不哭！强强不哭！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该打你。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看到爸爸手足无措的模样，凌强立刻哭着扑进他怀里。
“爸爸，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真的想死。我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活着比死了还痛苦，你干脆就让我死了算了。呜……”
“不许你说死！你死了爸爸怎么办？强强是爸爸的心肝宝贝，是爸爸的命根子啊！强强乖，你有什么烦恼快告诉爸爸，爸爸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为你解决好不好？”
“爸爸，如果我告诉你，你不能瞧不起我哦……”
“傻孩子，爸爸怎么可能瞧不起我的强强？”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我每天晚上都做梦……”
“做梦？强强梦见什么了？”
“我梦到……梦到……”
“梦到什么了？强强不要怕，快告诉爸爸。”_
“我梦到……梦到有人在……在跟我做爱……”
“啊？”
爸爸震惊的表情让凌强非常受伤。
“我就知道爸爸一定会瞧不起我！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不是不是，爸爸没有瞧不起强强！爸爸只是吓了一跳而已。”
“骗人，你一定觉得我是变态对不对？”
“强强怎么会是变态呢，每个男人都会做这种春梦啊，这是很正常的，强强不要担心。”
“真的吗？爸爸没有骗我？”
“爸爸没有骗你。”
“那你脸上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爸爸只是……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哎……我的强强也长大了……”
“长大了一点都不好！我每次从梦里醒来就会好空虚哦……”
“强强可以白天多做点运动，像打打篮球、游泳啊，这样晚上就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我讨厌你用这种医生的口吻说话！我是你儿子，不是你的病人！”
“不是的，强强，爸爸没有这个意思。”
“我不管！爸爸，你去帮我找个女人来好不好？我想做！我好想做！”
“你说什么……？！”
“女人！我要找女人！”
“不准！不准！爸爸不准！”
凌强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严厉的表情。
那柔和的五官激动地扭曲着，眼镜后方的眼睛像烧着两盆火，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
“爸爸是大骗子！你刚刚不是说我有什么烦恼你一定会为我解决的吗？你根本就是在骗我！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爸爸的话了！”
“强强，爸爸没有骗你。你要爸爸做什么都可以，但只有这件事，爸爸绝对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随便帮我找个女人有这么困难吗？”
“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不三不四的女人碰你一根寒毛！”
“那爸爸到底要我怎么办？我想做想得快疯了！”
“强强……”
“呜……爸爸，你帮帮我，帮帮我吧！”
“强强乖，强强不哭，你这个样子爸爸的心都要碎了。爸爸帮你，爸爸帮你就是了。”
“真的吗？爸爸，那你要怎么帮我？”看到爸爸仿佛下了重大决心的样子，凌强不禁兴奋地问。
“……你乖乖躺着，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问。”
“爸爸……”
“强强听话。”
“好，我听爸爸的话。”
他乖乖地闭上眼，一动也不动。
但过了好一会儿，凌强还是没感到任何动静，忍不住开口。“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