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欲将他抬上小塌,只是沈永年身子略沉,那人又怕他被小塌硌了腰,最后搂抱沈永年的上身,将他轻轻放在小榻上,继而扶他的腰,去抬那双腿。
北方的秋天比芦盐城冷得多,陆青原置办好药材,由杂役押车,一行人不愿久留,匆匆往芦盐返去。
一路上陆青原小心谨慎,对沈永年殷勤周到,沈永年索性摆出大爷的子,买药材时也不出面,赖在客栈呼呼大睡。
陆青原知道沈永年又盯自己,便别过脸去,捡起银票装好,心中飞快地算计再加多少给这人。
陆青原碰触他身体的感觉还在,伺弄的十分熨帖。
还没缓过神,只觉一双温热的手将自己扶了起来。
沈永年眯逢偷眼去看,发现是那陆大掌柜,心中不由得好笑,打定了主意装睡。
只是医馆小塌很是窄小,原是给医师们熬药时歇脚用的,沈永年一个不留神,从榻上滚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陆青原心中叫苦不迭,这京城来的大爷只怕是嫌少看不上。
温热圆润的指尖不时触到耳边,沈永年心里一紧,胸腔里有些慌燥。
紧接听见拧水的声音,脸上被湿热的毛巾擦干净,之后的有些清爽。
寺中条件简陋,灯光昏暗,床也是硬邦邦的,铺草席,一张能睡七八个和尚,如今做了客房,也不曾改动。
天欲黑时,几个医师晃晃悠悠回了家,沈永年醉得厉害,几个学徒将他抬去房中榻上休息,便跑去生火做饭。
陆青原嘴被捂,脸都挤变了形,恼羞成怒,看沈永年微笑的脸,阴鸷的眼,此时终于看明白了。
待酒醒时已是深夜,几个学徒留守夜,已是瞌睡连连。沈永年懒的回家,预备在这小榻上合一宿。
最后一晚在一座山中寺庙借宿,陆青原将银票用信封装好,去了沈永年的房。
本能地抬头一看,就见沈永年远远地坐在角落里,阴沉地盯自己,手里把玩什么东西,在桌上一磕一磕的。
那火热坚硬的东西,隔裤子都能感觉到温度。
沈永年听见陆青原又进来了,打定主意装睡,看这人要做什么,突然间只觉脸上有指尖滑过,将自己的碎发拨在耳后。
…
如今这沈永年有卢大少爷撑腰,陆青原这次的利润,怕是要折了半。
柜上几个年轻的医师绷不住嘴角,开始偷笑。这买药材的事务最是肥差,多是几个医师一起。
陆青原看坐在床上目光阴鸷的沈永年,硬头皮说了一会子好话,坐到床边,将信封交与他。
沈永年任由那人摆弄,闻那人身体的香味,感受覆在身上的温度,和那人绷紧的手臂。
他双手胡乱撕打,两脚乱蹬,沈永年受了几拳,也不阻挡。
沈永年不想动。
沈永年昏睡前,恍惚间闻得饭香,掺秋日里特有的炊味儿,被秋风一荡一荡地送了进来。
他一向胆小,贪也比别人贪的少些,分了一半给沈永年,怕也是入不了这人的眼。
沈永年闭了眼,装作宿醉未醒。
这日,陆青原嘱咐柜上诸多事宜,他明日便带几个学徒杂役北上去进药材。
谁知陆青原还未说完,沈永年便说也要跟去。
陆青原见几个学徒瞌睡得点脑袋,趴在桌子上摇摇欲坠,笑了一下,也不叫醒他们,自己烧了热水,找了手巾扔在里面,又端进了旁边的药房。他刚才见沈永年趴在地上,已是沾了半脸的灰,不忍看他就那么睡了,于是打了热水给他洗洗。
后来明知沈永年盯自己,也不敢抬头,赶紧找借口溜了。
理仁堂这些年来是陆青原一个人去,将这大把红利自己独吞。碍于他的身份,底下人也不敢有异议。
那人将沈永年安置好了,伸手握住沈永年的脚踝,将他鞋子除掉,动作轻柔,手指温润。
第3章
一手摁住了陆青原的嘴,一手摸到陆青原裆下,哧的一
他一时不察了道,反应过来时上身已被压住,两腿被沈永年分开,用下体隔裤子撞了好几下。
沈永年拿出银票看了一眼,扔回给陆青原。
陆大掌柜将他的脚轻轻放下,拉过一床小小薄被,给他盖在身上,转身出了房。
谁知眼前一花,被人大力捉住拖上床,惊叫了一声,便被压在床上捂了嘴,后背撞得生疼。
已是深夜,沈永年知道今夜陆青原该来了,留灯好整以暇地等他。
那日之后,陆青原觉得沈永年看自己的眼神,好似要把自己吃了一。
陆青原有时在柜上坐诊,就感觉旁边传来异的感觉。
到最后陆青原反而不好意思了,低头移开目光,心想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爷。
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味袭来,带更深露重的青草香。
与自己视线相对,沈永年也不躲闪,反而更加嚣张,嘴角微翘,眼睛里全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