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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总经理。”是杨茉莉的声音。“余小兰女士说要找妳。”
余小兰？
姜瑜和方牧泽对视了眼。
“她一个人还是还有其他人？”
“只有余女士一个人。”
下午就要召开临时股东会了，余小兰这时候来找她，又有什么事？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见。”
“好的。”声音刚落，就听得杨茉莉仓促的声音。“余小姐，没有总经理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入……余小姐！”
门被粗鲁的打开了。
余小兰就站在外头，以比姜瑜想象中，更为憔悴上许多的姿态。
“总经理，需要叫保全吗？”
“不用，麻烦妳帮我将门带上。”
杨茉莉见姜瑜面容平静，声音也很是镇静，便点了点头。
在门完全阖上前，她终于没忍住，看了一眼方牧泽。
男人专注地看着姜瑜，以一种守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而那道坚定又温暖的目光，彷佛从来不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进来这办公室里又将要离去一样。
早就该放弃了。
从来不曾得到过，又谈何不甘心呢？
杨茉莉在心中自嘲一笑，将门关上的同时，也对自己进公司以来，这段长达数千个日夜的单恋，画下了属于她一个人的休止符。
门一关上，余小兰突然朝姜瑜冲了过来，幸亏被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的方牧泽给及时拦阻。
女人目光狠戾，神情扭曲，盯着方牧泽，恨声道。“你果然老早就和姜瑜勾搭在一起了！”
方牧泽开口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姜瑜给摇头阻止了。
和余小兰这种人多说无益。
出乎意料的是余小兰并未在这件事上多加着墨，而是转过头，对着姜瑜吼道。“妳把小宇带去哪里了？”
小宇？姜温宇？
姜瑜眉头皱起。“妳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宇怎么了？”
余小兰听了姜瑜的话，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为张牙舞爪。“小宇怎么了？小宇不就是被妳叫人带走了嘛！小人！把小宇还给我！”
吼完，作势又要扑上去。
姜瑜在方牧泽的示意下往后退了两步。
“余小兰，我听不懂妳在说什么。”
“信也好，不信也好，妳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好好和我说小宇发生什么事，第二个……”她将手放在办公桌的电话上。“我现在就请保安来。”
“姜瑜！妳敢！”
“为什么不敢？”姜瑜冷笑一声。“对一个早背着我哥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的女人？我有什么好不敢的？嗯？”
“妳自己都不要脸了，还要别人给妳什么脸？”姜瑜的声音淡漠非常。“余小兰，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那个会无条件相信妳、护着妳的男人已经死了。”
“而妳，现在要为自己的不仁不义付出代价。”
余小兰的挣扎突然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看着姜瑜，彷佛透过姜瑜在看什么人。
“妳……”
“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姜瑜可没心思去猜余小兰在想什么，很快打断了她。“小宇……虽然不是我的亲侄子，可是从小的那些疼爱不是假的，他是一个好孩子，我不可能做什么伤害他的事。”
“同样的，爸妈也是。”
“所以，妳如果真的担心小宇，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然，如果妳不信任我，那么，也没什么好谈的。”
“请妳现在就离开，我们，下午股东会见。”
姜瑜的话，铿锵有力，竟让余小兰慢慢镇静了下来。
她后退一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看向姜瑜的目光，又恢复了过往那种似笑非笑，带着嘲意的模样。
这才是余小兰该有的样子。
余小兰没有多待，十五分钟后，便离开了姜瑜的办公室。
徒留满室令人作呕的刺鼻香味。
“妳觉得，她说的话可信吗？”姜瑜啜着咖啡，向对面的男人问道。
不知从何时开始，方牧泽的意见，已经成了左右她决定和想法的关键。
姜瑜从最初的排斥，到后来的不适应，再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其中心情的转变，只有她自己最能了解。
方牧泽听了姜瑜的问题，沉yin片刻后道。“应该是真的。”
姜瑜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
从余小兰一开始的神情与激动反应看来，姜温宇不见了这事应该做不了假。
再说，她也没必要拿自己宝贝儿子来开玩笑。
想到小侄子的安危，姜瑜眉头紧皱。“不行，不管真假，我先要人去帮忙找好了。”
姜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