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就这么三四分钟就够了,而且在哪做都行,车上,开会的时候,不用像眼保健操那样不好意思吧?”
苍殊松开了手,又笑着问:“是不是鼻子也通了?液门穴对头面五官都有些作用的。”
严铭温微讶,他有点感冒也被注意到了?感冒大概是昨天去海岸边接人的时候吹着了。但是不严重,明明连鼻音也没有。
严铭温心情有些别扭,除了已经去世的母亲,他似乎还没被人这么体贴入微过。甚至于说,因为他是哥哥,还少年老成最不会撒娇,弟弟妹妹陆续出生后他得到的关爱也越来越少了。
但这人却好像都漫不经心地,一点不为卖他什么好,似乎自然而然,似乎理所当然,反而叫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了。他更习惯冰冷明确的利益往来,就像这人之前与他的谈判那样。
他收回手,故作平淡地嗯了一声。然后转移向正事,拿起那份企划案,道:“你站过来,跟我讲下你的思路,如果让你做发布你会怎么讲。”
“我说了我不进公司的。”
严铭温严肃一瞪,“没逼你进来,这是指正你的错误。你以为你做的很好?这些点子有的虽然创新,但是实现条件够吗?想法不要悬浮。过来。”他像个严父。
苍殊耸肩。“好,听您教诲。”
这个下午,两兄弟的交流意外得和谐。这个说来那个听,或互相争论交流,从彼此身上都学到了东西。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严铭温少有得按时下了班,还叫了苍殊跟他一起回家。
然而:“不了,我今晚是回权望宸那儿。”
严铭温一怔,然后眉头大皱。“他让的?”
“聪明。”
最终严铭温没能说出什么,毕竟连这要羊入虎口的本人都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他现在是越发觉得,谁是会被祸祸的那只羊还不一定呢可能?
分道扬镳归家的路上,严铭温坐在车里,望着窗外出神放松。
忽而,他用右手的食指按在了左手小指和无名指交接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
……
赵知秋开着车进了别墅区,这次门卫居然给放行,因为权望宸打过招呼了,居然啊居然!叫苍殊惊叹不已,好家伙,看来救命之恩还是有用的哈。
不过到了权望宸的别墅前赵知秋就不得入内了。
苍殊是特意带着赵知秋吃了晚饭又开车兜风了一圈消食,然后才回来的,所以这会儿夕阳都只剩一小半了。
他不着急,他没觉得有什么,但他一进门居然看见权望宸就坐在餐厅那边直勾勾地盯着他,还口吻嘲弄中带了几分危险地说到:“还以为你出尔反尔不敢来了,磨蹭到这么晚有意义吗?”
不知道为什么,苍殊突然很有丈夫归家时妻子阴阳怪气地说“鬼混回来啦?”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