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桐和提行李箱的朗,走出站台,走进北京南站地下一层西侧出站大厅时,时间已近傍晚七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赵桐一
眼看见身材魁梧的嚣,站在不远的一根圆柱旁他微笑。他嗷的一声奔了过去,嚣见赵桐绷带包裹的右手,皱了下眉后伸开双臂将
赵桐搂住。
赵桐左手拍嚣的后背悄声地说:“几天没见,就像分开了几年,你不在身边都不习惯了!你爸怎么,说话清楚吗?”嚣跟走过来的朗互击了一下拳后,低头对赵桐说:“我想死你了!我爸很清醒,说话也挺清楚的,已脱离了生命危险,昨天出了ICU,我不太放心,托人安排他住进了特护病房,再观察两天。”见赵桐还抱自己的腰不撒手,嚣溺爱的拍拍他的后背:“坐了五个多小时的车累了吧?你和朗到门口等我一会,我马上开车过来,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
等在路边不长时间,嚣开车停在了他们身旁,赵桐和朗认出嚣开的车是皇甫炎的老路虎,当年嚣曾两次开这辆车往返琴岛。坐上车后,朗查看车里的装饰,开口问道:“好像重新装饰了一遍,这辆车还值得翻新吗?皇甫炎还好吧?”嚣边开车边看后视镜里的赵桐,一脸严肃的说:“皇甫炎结婚后,卖了公司到金山当副总了,现在有个快一岁的女孩。
赵桐的手是怎么回事?我离家三天你们就让他受伤了?”朗坐在副驾驶座上,闻言面有愧色的说:“就在你走的那天上午,桐遭到乔杺表哥雇的杀手的追击,要不是他反应快,估计就没命了。”
嚣听后手不由得一颤:“是不是上午十点一刻左右?”赵桐见嚣握方向盘的手青筋开始暴露,知道这是嚣发怒的前兆,赶紧解释:“这
事不怨翔和朗,翔跟我说好中午接我来,是我不到中午想回家睡觉,没通知他,才被人钻了空子。不过我回家时也不是一个人,多亏谢大叔让高忠良送我,以后我就是上公厕也绝不一个人。”
嚣压怒气质问朗:“你不是一直在追踪那个混蛋吗?他回到琴岛你竟然不知道?你当警察到底是为了赵桐还是当官当上了瘾?”见朗没回答,嚣气愤的说:“自从赵桐照片被曝光,我就害怕出事,这些天一直寸步不离的保护他,你和翔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想负责?理解你们忙,我上飞机前,还特意给松铮打电话,催他马上回来保护赵桐,翔这混蛋,他就这么离不开那个破公司,哪怕陪赵桐一天松铮就回来了!”
朗诚恳的说:“嚣哥,这次的事是我和翔错了,我们不找理由推脱,相信我们以后绝不再犯第二次。对不起!”见嚣还想继续说什么,赵桐在后座赶紧插嘴:“行了嚣,你回北京我们没告诉朗,我也没想到那个混蛋这么锲而不舍,以后还是你负责保护我吧。你打算什么时间回琴岛,学校给了你几天的假?”
嚣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膛里的怒气喷出去。他说:“我到校任职时间太短,系里只给了我一个星期的假,五月七号必须到校授课。我打电话问了,系里不同意给我续假,逾期不归可能就要解聘。我爸知道后,催我后天就回去呢。”
沉了沉嚣苦涩的说:“我一直以为爸爸还年轻,我还有的是大把时间尽孝,可当我看到他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才发觉我是个混蛋,到琴岛三年了,不仅回来看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平常也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得多。如今我想照顾他了,没了时间。”
赵桐干脆的说:“你舍不得你爸,我替你留下来尽孝不就得了。”嚣和朗一听异口同声的反对,嚣直言不讳的说:“我照顾我爸心甘情愿,你照顾他我心疼也吃醋,说句大不敬的话,在我心里,你比我爸重要得多,我放在心尖上的人,别说伺候我爸了,伺候祖宗也不行。”
朗也说“赵桐你要觉得过意不去,我和松铮、翔都可以照顾替嚣,我们是一家人,嚣爸也是我们的爸爸,照顾他理所当然。你一人留在北京,亏你想得出!。”
赵桐很清楚嚣和朗绝不会同意他照顾嚣爸,他这么说只是想让朗告诉嚣,嚣不是一人,后面也有一个家可以依靠,借机缓和一下嚣刚刚对朗的不满情绪。看到嚣听朗说完后脸上浮出的笑容,赵桐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走进嚣在北京的的家,赵桐发现这套房子虽然年岁很长,装修也是十几年前的风格,但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空气中还弥漫淡淡的花香。
嚣一边领赵桐挨间的看,一边介绍道:“这房子从我爸妈买来装修后,就没再改动,我很怀念他们和睦时候的生活。昨晚接到你要
来的电话,我今早雇了五个家政连扫带洗的忙了一天,才把房间收拾利落,你看还满意吧?我听见朗的肚子叫了,你和朗到房洗把手,咱们马上吃饭,晚饭我到车站接你们之前就做好了。”
嚣的老房子没有餐厅,赵桐也没让嚣打开圆桌,三人将晚饭端在客厅的茶几上,边吃边谈。嚣再次仔细地寻问了朗,赵桐受伤和善后的情,虽还是对朗翔不满,但语气明显缓和。
朗最后跟跟嚣说,他这次只是把赵桐送到北京,明天上午跟赵桐探视完嚣爸后,下午他就乘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