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壹、百口莫辩的翟牯
李五郎壹觉醒来,只是觉得头疼欲裂,四肢无力。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自个的房里,而且是躺在自个的床上。怎麽都想不明白这事,头脑里装满了浆糊。他正欲起床时,就看见了钱先生从门外进来了。
李五郎赶紧的起来穿衣,冲着钱先生道:“钱掌柜,你有什麽事?”
“看看现在都什麽时辰了,太阳都要下山了!我叫了你好几次都叫不醒,你可比猪还能睡,要不是看在你年纪小,昨晚累着了,我非得掐醒你不可。你说,你昨晚送我回来後干嘛去了?难道壹宿没睡?”
本来就有些头晕脑涨的,楞了好壹会儿,才好不容易的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李五郎也觉得奇怪,他只得实话实说,弱弱的回答着:“送你回府後,我又驾车到赵府去接老爷,老爷喝醉了,我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老爷扶上车的。驾车路上,我突然就特别的犯困,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然後,然後我就在这床上醒了看见你了。”
“老爷酒量大得很,是这麽容易醉的?”钱先生冷冷壹笑。
“确实是醉得不能走路了,是我扶上车的,这我决不会记错。”李五郎确认道。
钱先生满腹怀疑,可看着李五郎又不像个会撒谎的。钱先生心中分析着:“这样看来,李五郎也是被下药了。”
钱先生知晓他自个被下了迷药,因为他也是中午时分才醒来,而且和壹般醉酒的身体反应情形完全不同,这点常识钱先生还是有的。
在李五郎醒来之前,钱先生又问过了其他人,都只是说翟老爷和平常壹样的时间起床,然後壹个人去了镇上,现在还没有回来。钱先生很是不解,是什麽人要对自己和李五郎下药?劫财?劫色?都不像,整壹个没有道理。
他坐在凳子上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擡起头往窗外看去,却不经意间看到落日的余晖从窗外照在李五郎脸上,衬得那脸颊特别的亮泽光彩,充满着青春的朝气。他猛然间想起李五郎已经十五岁了,这段日子在翟府好吃好喝的,个头已窜得和他差不多壹样高了,不再是当初那副面黄肌瘦的模样。
此时映入钱先生眼帘的,是壹个唇红齿白身材修长的少年。钱先生用审视的眼光,仔细的开始打量着李五郎:长得不算很标致,但五观端正是称得上的。李五郎在翟府不用做重体力活,可跑腿驾车到处乱窜的事是做得多的,身材倒是标准的好,综合讲起来,甚至称得上是壹个英俊少年了,身体该发育的也都发育了,喉结显了,衣服总是显小不够穿,把两个浑圆的屁股蛋子包得紧紧的,那小屁股翘得那个高,年纪不大倒是性感十足。
钱先生的醋坛子又翻了,心里想着,这麽壹个性感少年成天的在翟牯眼前晃上晃下,难保他不动壹点心思想尝尝这块小鲜rou。难道昨晚是翟牯使计下药将自个和李五郎先後迷晕,然後将李五郎睡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昨晚所有的谜团都迎刃而解。
可是,翟牯有必要这麽做吗?真要收了李五郎做通房,大可以明着来,用不着这般大费周章使这种下作手段,大户人家里的老爷少爷们收几个好看的下人丫头作通房,那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要事主愿意,没人说三道四。唉,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翟牯是怎麽想的?也可能是他怕了我吃醋使性子,将生米做成熟饭再说?钱先生脑子转得飞快的想着。
想来想去,钱先生还是决定以事实来说话,喝过点洋墨水,他到底知道凡事还是要讲证据的。
他心中有些发冷,眼光却不住的打量着李五郎,似乎是想从他身上找到什麽线索。李五郎被钱先生盯得有些心里发毛,讷讷的说:“钱掌柜,昨晚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睡得这麽沈。现在还头疼呢。”
“身上疼吗?”钱先生问道。
“不疼,只是胸口有些闷,胸腹间有些微微麻木的感觉。”李五郎诚实的作答。
“五郎,把衣服脱了。”钱先生柔声的说:“这事有些古怪,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外伤?”
李五郎听後,当即把外衣解了,又把内衣脱了下来。这壹脱,把钱先生惊呆了,李五郎光洁结实的胸腹间竟是有十余个红红的吻痕。
李五郎看着钱先生吃惊的表情,顺着钱先生惊诧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身上,赫然发现胸腹间那壹个个红色的印记,他不清楚身上这东西是怎麽来的,到底是年纪小,有些被吓着了,惊惧的对钱先生说:“钱掌柜,这是怎麽回事?不会是我中了毒吧。你要救救我呀。”
钱先生镇静了下来,又细细看了看,确认了是吻痕。看样子,李五郎是真什麽事也不清楚的。“没关系的,这不过是你昨晚可能劳累过度起的疹子,过壹两天就好了。如果想睡,就再睡壹会儿,如果不想睡了,就起来吃些东西吧。”钱先生安慰着李五郎,然後起身步出这房间。
钱先生壹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这事,心中又气又恼。
月亮刚刚升起的时节,翟牯从洛青镇回到家,宋淑兰伺候完翟牯洗漱之後,翟牯提着马灯走向钱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