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等程屿他们到了家，并没有看到霍一臣。
往常如果他下班没什么事这个时候应该在江边跑步，程屿看了一眼灯光璀璨的的江边步行大道，不确定应不应该告诉霍一舟自己住在他弟弟家里。
想了一下，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即使霍一舟进公寓看了一圈，也没有认出这是他弟弟的公寓，看来他们两兄弟的关系确实如他之前所说，不怎么样。
霍一舟走了没多久，霍一臣就回来了。
他一身短衣短裤，显得更加清俊白皙，身上还冒着晶亮的汗珠，他打开冰箱喝了一瓶矿泉水，看见程屿刚刚洗完澡穿着一身单层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
“你回来了？求职有进展了吗？”他一边仰头喝水，一边问道。
瞥见了对方脖颈处明显的红痕，稍微顿了一下，眼神深了几分。
“我明天就去新东家报道。”程屿走过来，头发shi淋淋的还在滴水，“家里有吹风机吗？”
“有啊，我去找找。”霍一臣很快拿了一个吹风机过来，程屿正要接过去，却扑了个空。
“我帮你弄吧 ，这个东西不太好用，你不熟悉可能会烫着你。”霍一臣两指扶了扶镜框，坚持提议道。
“好，麻烦你了。”虽然不知道霍一臣的用意，但在对方家里还是应该按对方的规矩来，也许，他就只是单纯的好意呢？
程屿在椅子上抱肘而坐，等霍一臣插好电，打开吹风机站在了他身后。
一双温柔的手缓慢地在他的头发中穿插，正如霍一臣所说，吹风机不太好用，风力小口径小，温温热热，吹在头皮上很舒服。
“我头发短，平时不太用这个。”霍一臣边吹边说，“如果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说一下。”
“已经很好了，谢谢。”程屿想起来以前他也经常帮小少爷吹头发，感慨现在离开他了，居然还有享受别人服务的好处。
“冒昧问一句，你和你哥是怎么回事？”
……好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他不好说得这么直白，但霍一臣应该懂。
头上的轻松吹头发的动作放缓了，就在程屿打算换个话题的时候……
霍一臣突然开口了，“豪门狗血，我们俩不是一个妈生的，所以我在霍家也不是很受待见，早早就出来自谋生路了。”
“你年纪轻轻已经跟了不少IPO项目，不用靠霍家也很厉害。”
“说来惭愧，我这份工作最初也是靠了霍家的人脉……”霍一臣笑了笑，漂亮的凤眼看不出一丝情绪，“所以，我哥从小就讨厌我，毕竟我算是个外来者，他母亲去世以后我和我母亲才进门的。”
“大家族都这样，你和你妈不进门也会有别人进门。”
“你说得对，我也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从小什么都不跟我哥争，他足够优秀，爸爸病了以后就接管了霍家大部分产业，我为了让他安心……让家族其他人安心承诺不在霍家旗下的产业工作，自己出来谋生路。”
“那对你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
世间之事，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的对待，一般人很难不产生怨言。
“爸爸将手上的股份和资产同样转让了一部分给我和我妈，只是暂时没有经营权和处置权而已，也不算不公吧。”
这还不算不公？
程屿在心中直打问号，有个这么偏心眼的父亲和霍一舟那样的哥哥，身后的青年居然没有长歪也堪称奇迹了。
“你哥是不是从小就欺负你？”程屿想起霍一舟那种霸道不讲理的性格，自己在他手上都吃下不少亏了，何况从小一起长大的霍一臣。
“其实小的时候还好，毕竟我不太懂事，还挺喜欢和他接触的，而且他聪明又有能力，学习运动甚至人缘都比我好，最后还分化成了s级的alpha……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不大理我……长大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我俩算是彻底闹掰了。”霍一舟越说声音越缓慢，越低沉。
在暖风的嗡嗡声中慢慢沉默下来，程屿以为他不会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霍一臣调整了下站姿，继续道，“我成年以后喜欢的第一个人是个漂亮又活泼的omega，我追了他很久，他最后终于答应了，只是……还没几天，他就背着我爬上了哥哥的床。”
程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也……太憋屈了，失恋就算了，居然还遇到劈腿，出轨对象还是从小处处压自己一头的亲哥。
“后来我才知道，他接近我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勾搭我哥，在他眼里，我根本就配不上他。”
真是又狗血又俗气的故事。
“我当时还年轻，控制不住情绪，和我哥大闹了一场，撂了些狠话……后来大概有几年，我们都没怎么联系……直到，爸爸病重，讨论分割资产的时候，我们才不得不坐在一起……直到现在，除了每年家族聚会，我私下几乎不会碰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