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再见]
那次我回到宿舍,如同做了什麽亏心事一般,又担心地铁上的事会被什麽人发现而广而告之。如此忐忑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忽觉得昨天的一切仿佛一场春梦,是否真的发生过却也无法辨清。
宿舍是四人制的,住这里的四人却走了俩。一个已经搬到校外自己居住,另一个正打算出国,差不多八月底就要出发。剩下我跟大张。大张年岁最大,为人又老成,开学不久就被我们一直推为宿舍长。原本是暑假,他参加了一个创新项目,便和无所事事的我一起呆在学校。
“辉子,跟你商量件事。”大张见我起床,说道。
“啥事啊老大?
“是这样,我有个高中同学,国防X大的,下学期来咱们学校当交换生。他说既然我们宿舍空着,不如就搬来住一起得了。
“哦,随便啊。”我开始穿衣服,“别瞎吵吵的就成。”
“放心。”大张说,“我人格担保,这家夥巨靠谱。人家可是要进部队的,国家栋梁啊。”
我哈哈大笑,“别一激动给我吃枪子啊。”
大张也跟着笑了,“那就说定了啊。他今天来学校看看情况,晚上我请他吃饭,一起去吧。
“恩。”我应了。
“那我先走了啊。”大张套了件背心就往外走,“估摸着他也该到了,我接他去。
“看车啊。”我随口说。
晚上我接到大张的电话,指示我去某家饭馆报到。我一进门,见这店还挺干净,桌椅整齐,棕黄色的桌布长长地落下来。大张在一个角落里朝我猛挥手:“这呢,这呢。
我走过去,一眼看到坐在大张边上的人,顿时傻了。高大结实的身材,一件白色短袖穿在身上,隐隐能见到匀称的肌rou。理着短短的圆寸,发髭一直到下巴。皮肤有点黑黑的,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他擡头看了看我,微微楞了楞,又立刻恢复常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竟然是他!怎麽可能这麽巧!我如被雷击,懵在当场。这个将要住到我宿舍里的人,竟然就是昨天在地铁上,用一跟手指将我弄射的家夥!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都不敢与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硬着头皮坐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你好。”
“怎麽了辉子?”大张奇怪地看着我,“看到帅哥还能脸红?”他又看了看那人,叫道,“说!你们俩是不是有jian情!”
我吓得一抖。明明是无心的调笑,听到我耳里却几乎是责问了。
“胡说什麽呢你。”我低声骂道,鼓起勇气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家夥。
他友好地对我笑了笑,仿佛别有用心地宽慰我一般,说:“大张你瞎胡咋。我看这哥们挺好一人。”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很醇厚的声音,没有丝毫要为难我的意思。我心里略略放松下来。
大张哈哈一笑,说:“来来来,给哥俩介绍下。”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阳子,这是辉子。辉子,这是阳子。”
阳子对我举了举杯,“先喝一杯再说。
我酒量尚可,大张却是个酒鬼,而这高高大大的阳子看着酒量也不小。三人喝了一阵,气氛活络了许多。我也没起先那麽尴尬了,心想,就算被拆了底,大不了就出柜,大张是兄弟,肯定不会有事。这麽一想,反而放开了
正喝着,忽得有什麽东西碰了我裆部一下。我当是大张喝醉了没在意,正想伸手挡开,却猛得对上阳子的目光——那个带着一点欲望的,从容不迫而理直气壮的目光。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他伸过来的脚,顿时浑身一热。
“干!”他冲我举了举酒杯,於此同时,阳子脚上的力道加重,一下一下地压着我的鸡巴。
“干……”我盯着他的眼睛,下身飞快地硬了起来。
阳子喝完,说:“老空,第一次见我就觉得你挺面善的。”
大张正喝到兴头上,闻声高兴地叫起来:“都是我的好兄弟!干!”
又一杯下肚,我脸上发烧,心怦怦直跳,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好。阳子的脚在我硬的跟铁棒一样的鸡巴上缓缓揉动,不时改变力道。我心猿意马地吃着饭,心里忽然开始想象他的赤脚。应该是什麽样子呢?
“这香肠不错。大张你也尝尝,别光顾着喝酒。”阳子说着,同时脚掌猛得使力,我浑身一颤,一下子打翻了酒杯。
“咋啦咋啦?”大张叫道。
“我去下洗手间。”我赶紧说,感觉下身的力道一松,我赶紧站起身来,低头一瞄,只见裆部挺得像火山,裤子上一个浅浅的脚印,我赶忙用T恤下摆挡住,尴尬地四下望了望,小跑着进了洗手间。今天人不算多,几个隔间都空着。我随便挑了一个,几乎是冲着进去。拍去了裆部的脚印,我脱下裤子,楞楞地盯着高高勃起的Yinjing。
忽得有人敲了敲隔间的门。我下意识地提起裤子,叫道:“有人。
“我知道。开门。”那人说。
我听着他的声音,脸上腾得一热,结巴道:“干,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