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的最後一样东西是那盒文扬喜欢的三纹鱼刺身,包得漂亮整齐,我一路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惟恐挤坏那个Jing美的盒子和里面粉红色的生鱼,然而它在我跌倒的时候重重被甩了出去,散落了一地的红色。
被带到的房间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ERIC,另一个从未见过,修长挺拔,英俊的脸应该是全然陌生,但看起来却有种莫名的熟悉。
火烧般的感觉在四肢蔓延开来,我在床上难受地扭动着,床单粗糙的触感摩擦得我的胸口阵阵发痛,身後男人激烈的撞击伴随着炽热的灼烧感卷入下腹部,我竭力咬着嘴唇才把涌到喉咙口的尖叫吞了回去。
我痉挛地揪着床单,狂野得要把身体撕裂般的律动还在继续。
好象已经快一个锺头了……药性还真是强。
我麻木地想。
被下了药的人并不是我,是那个正对我施暴的男人。
压住我之前男人挣紮得几乎扭曲的脸,让我开始怀疑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狂乱地撕开我的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里满满的是绝望和痛楚,他也不愿意,但ERIC强行塞进他嘴里的药,显然足以摧毁最顽强的人的理智。
药力随着时间和发泄渐渐从他体内流失,直到他完全平静下来。我才被解放般一点一点展开痉挛得扭曲起来的身体,所有的力气和愤怒都被抽干了一样,木然地躺在床上。
我听到他站起来,扑向ERIC要夺下他手里的摄像机。在徒劳无功的扭打和挣紮之後,他的声音无力地颤抖:“为什?…………”
“我只是想要那个孩子看看他亲爱的父亲和男人做爱的样子~~他一定想都不敢想过吧?你和男人在床上比野狗好不了多少……”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
“你怎?会知道他……”
“啪!”这一回是打在那个男人脸上。ERIC本来轻松的声音变得咬牙切齿:“你别当我是傻瓜!瞒了我这?多年……连儿子都那?大了……你什?时候和那个女人结的婚,啊?!我不在的那几年,你都干了什?好事!!”
“我没有……”虚弱的声音。
“还想骗我!”ERIC抓住那男人头发的动作异常粗暴,“要不是让我亲眼看到那孩子,我还真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勾当!你对女人有兴趣,我怎?从来也不知道?你不是一直只喜欢男人的吗?啊?!!”
“说起来……”ERIC突然开始笑,“那小鬼……不仅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连性子都一样烈呢。把刚才拍的东西给他看的话,那心高气傲的小家夥一定会受不了吧?”
“你这个……畜生!”男人发了疯一样撕打着ERIC,ERIC丝毫不为所动地推开他,走过来低头看着我:“小竟,你今天作为配角,表现很出色哦。”
我瞪着他,喉咙嘶哑:“为什?是我?!”
不管你们有什?恩怨,关我什?事?我又做了什??为什?要这样对我?
“啊。”ERIC微笑着摸着我冰凉的脸,“因为你是最好的人选啊……相信我,你的出场,会让效果更Jing彩。”
我朝他脸上吐了口口水。
他面不改色地擦掉,保持微笑直起身来对着那个男人:“ANDY……你要知道我心眼小,爱吃醋,那个孩子,还有那个女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呵呵,干嘛拿那?惨的眼神看我?我不会杀他们的,你放心。我……要他们活得比死了还难受。”
“小竟,”他回头向我笑了笑,“你在床上总是那?可爱,果然没让我失望。连挣紮着哭得满脸眼泪的样子都那?迷人呢。”
我眼睁睁看着他轻易封住ANDY的挣紮,把他挡腰抱起来离开了房间。
脑子里一片混乱,对於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法完全消化。
我努力安慰自己,已经不是会为自己的贞Cao痛哭流涕的年纪了,这样插入、排泄的无意义过程就当一场噩梦,过去了就过去了,反正是男人,没什?大不了的。
但那种莫名的恐惧一直在心头环绕不去。
我害怕ERIC拍的那些东西。观众会是哪些人?
摇摇晃晃回到公寓,我在门口站了很久才战战兢兢打开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文扬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的分明的焦躁。
“你到哪里去了,怎?现在才回来?”
我把布满淤青的脖子藏在高高竖起的大衣领子下面,低下眼睛支吾着:“我遇到同学,聊了一会儿……”
他舒了口气,把手放在我瑟瑟发抖的肩膀上:“我还以为…………对了,买的东西呢?”
“摔了一交……弄坏了……”
我又想起被乙醚迷倒之前,视野里洒落在地上的零落的粉红,突然觉得两眼刺痛。
“摔了?”他伸手要掀开我的大衣,我忙一把将他用力推开,後退了两步。
他尴尬地缩回手:“我……只是看看哪里摔伤了。”
“没,没伤到哪。”我